通常情况下,她跟他闹脾气,他都不会搭理。
因为每每看着这张脸,他心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去,自己选的妞,哭着也要宠完。
就比如现在。
看见她睡得香甜,他觉得心里很平静很踏实。
无论是在外打拼,还是股市操作赚那么多钱,都是为了让她和孩子有更好更舒服的生活罢了。
视线渐移,言念只要不是在江北渊怀里睡觉,就会皱着眉头,两个拳头也攥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江北渊把她紧握的拳头轻轻地放开,一只手执起她搭在床头的小白腿,小心翼翼地给她往上抬,慢吞吞地放回床上。
原本是打算给她盖好被子的,但——
手心之下软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
睡梦中的言念是被压醒的。
她梦见自己在路上走,突然身后有块大石头死死靠在她的背上,差点把她压死。
然后她就醒了。
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东西,却能感受到颈间灼热的呼吸。
“江北渊——”
言念曲起胳膊肘撞他,“说好的分房,你又骗我!”
“困了媳妇儿,睡觉吧。”
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盘旋。
言念不听他这套,他每次都会装无辜装可怜来博取同情。
“那我现在去客房睡!”
“不。”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松开,两条胳膊环绕在她的身前,呈一种守护的姿势抱着她。
“……”言念挣扎,推搡,锤他。
“……”江北渊无动于衷。
“……”言念咬他胳膊,用指甲掐他胳膊的肉。
“……”江北渊还是无动于衷。
他一直都是个很能忍的男人。
三个回合结束之后,言念终于累了。
“算了,我永远都拿你没辙!”
“明明是我永远都拿你没辙,坏丫头。”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若我真有摘野花的那种想法,当初你十八岁,我就不会着急赶回来给你庆生,你二十二岁,我也不会二话没说娶你过门。”
“……”
言念抿了抿唇角,不说话了。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不得不承认,江北渊这一句感情牌的话,令她很感动,也很心动。
他是个情商很高的男人。
的确。
她无助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沮丧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从来都是他,江北渊。
言念终于闭上了眼睛。
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还是背着那块大石头,天边出现了如来佛祖,佛祖说她这一辈子都要背着这块大石头负重前行。
她在梦里哀嚎,说自己很累!不想背!
佛祖却笑了笑,“没办法,谁让这块石头赖上你了,别人背,他还不肯。”
……
翌日,中午丁宝怡来公司找言念。
言念打了两份饭,同丁宝怡在自己办公室吃饭。
“咋样啊,昨晚上想明白了没?”丁宝怡问言念。
“没有!”
言念回答得相当干脆。
“我只要一想到江北渊脱光了衣服躺在那,一个陌生的女人在给他按摩,然后可能还做了点……,我这嗓子眼就跟卡了鱼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