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江北泽赶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江北渊不说话,他便不说话,静静等着二哥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下不为例。”
光影相间处,江北渊紧绷的下颚有一瞬的松动。
江北泽在心里重重地舒了口气。
他松开手,眉睫舒展开来,咧着嘴露出了笑容,“谢谢二哥,二哥最好了,我明天就把那些东西扔了,不会再让二哥不开心了!”
“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北渊一字一句。
高高在上,此刻那般落拓坦荡的一个人,眸底深处却含着无人能懂的晦涩深沉。
“上次同你在校门口说的那些话,自己好好想,用心想。”
说完,江北渊就离开了。
盯着他挺括的背影,江北泽垂下眸,长睫遮住了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难过和孤独。
……
翌日,言念的月经彻底回去了,下午,江北渊同言念二人去了乔珍那里。
乔珍给言念把了脉,什么话没说,去给言念配草药了。
配好了,言念抱着药回到车里,江北渊没有上车,他呆在店里单独看向乔珍,三分担忧从眼底流露出来。
“您给个准话,还要多久?”
“呵呵,这准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乔珍走到洗手盆洗手,脸色不好看。
“……”
江北渊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沉默不语地站在乔珍身后,像个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学生。
“上次跟你说的,估计你没听进去,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别的好说的,都是成年人了,心里都有数。”乔珍哼了一声,擦干净双手说道。
“反正我一如既往就送你俩字——克制,剩下的道理,自己悟去吧!”
江北渊眉头皱了又皱,最后有些挫败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你到底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这次真知道了。”
说完江北渊就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晚上,他格外安稳,晚上洗了澡便睡,不碰言念一分一毫。
言念不清楚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成和尚了呢。
“哎,老公……”
躺在一张床上,她在他耳边唤他,软软的嗓音很苏,窗外月光蔓延,映衬出一双清澈的眼睛秀气照人。
江北渊喉结动了动,随而毫不客气转过身去,背对着言念。
“睡觉。”
靠!
言念不甘示弱扯他睡衣,有点撒娇的意味儿,“那抱抱总行吧,睡觉前抱一下啊!”
“不抱。”江北渊嗓音冷冷道。
言念用力咬牙,黑暗中微微眯眼,“成啊,江北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没人,就是累。”
“切。”
言念也翻个身去,背对着他。
于是乎这一晚上她没怎么睡好。
在梦里迷迷糊糊地梦到自己睡在江北渊的臂弯里,他还在蹭着她,跟她撒娇,可是醒来之后床榻另一侧就没人了,空荡荡的,空气都一并变淡了。
更甚至他今天还不送她去花店了,让宋毅凯去送她,还顺道送他弟弟一起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