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江北渊回过神来,强忍着想要将张帆千刀万剐的冲动,耐着性子对柳真道。
“缝针之后的注意事项,能跟我说一下吗?”
“呵呵……什么注意事项?一个星期不能同房,这是最重要的!”
“是,知道了。”
江北渊声音闷闷的,有点委屈。
明明今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抹了药膏,又在她头顶贴了一块创可贴。
至于言念其余的地方,他没想到,她会不舒服。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你知道是你的错就好!!”
柳真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些火气,阴阳怪气冷嗤了一声。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只顾着自己爽快,根本就不会顾及女人的感受!在你们眼里,女人就是个繁殖后代的工具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吧?”
“……真的对不起。”
江北渊一字一句,一直在道歉,没有解释过多。
他向来不是个愿意过多解释的人。
但是今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第一次体会得那么深切。
柳真听他的声音恳切,连同态度一并放得很低很恭敬,禁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江医生啊,在咱中心医院,你是我觉得最负责任、又最有男人气的医生了,可千万别让我对你失望!”
“是,我明白。”
江北渊一字一顿地回答,态度依然恳切,像个被教导主任在训话的孩子。
他心高气傲的一个人,通常都是他教训别人的份儿,哪能像现在这样低眉顺眼地被训话,这么想来,柳真心里的气顿时间散了不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江北渊,确实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男人。
“那你有空来趟中心医院吧,我给你的小太太开了一点外涂的药膏,她走得急忘记带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辛苦您了。”
“谈不上辛苦,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夫妻之间,和睦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嗯,明白了。”
挂了电话,江北渊来不及舞弄地上的花草,抓起一旁桌子上的外套和车钥匙,随即风风火火地阔步走了出去。
……
中心医院。
张帆正查完房回来,将病例表尽数放在桌子上,脖子挂着听诊器。
电话响了,是主任打来的,问他论文写好了没有。
闻言张帆眉开眼笑,略一颔首,直跟主任打包票:“主任,我可是写了三万字,整整的十页纸呢,正准备给您去送!”
那端的主任点头说好,让张帆现在就过来。
张帆挂了电话,手里抱着十页纸的论文,跟抱着宝贝似的,升副主任加薪就看这十页纸的了!
临走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窗外。
方才还明媚的艳阳天,不知怎的忽然乌云密布。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黑云压城城欲摧?
张帆笑了笑,没有多想。
他径直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心情好得要命。
迎面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