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把手和脸洗干净。”楚初言看着她油腻腻沾了调料的嘴角,“这样出去,跟只小花猫一样,被人看到了,会笑话的。”
墨思瑜反应了一会儿,觉得楚初言说的话有道理,乖乖跟着楚初言回舱内,坐在了凳子上。
楚初言倒了温水,用布巾打湿后,拧的半干,擦拭干净她的脸颊。
又将她的双手浸在水盆里,用布巾一根根的帮着她清洗纤细柔软的手指。
楚初言握着那双手,忍不住感慨:“余兄这双手,竟生的如此好,竟比女子的手都要柔软,若是女子,不知道要被多少女子羡慕呢。”
墨思瑜:“我本来就是......嗝。”
女子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墨思瑜就打了一个嗝,酒味从鼻子里冲出来,吃撑了的肚腹好似多了一丝空间,整个人好受了许多。
楚初言没有多想,拧干布巾,去倒水。
她用洗干净的手揉了揉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见楚初言去倒水了,晃晃悠悠的继续往外走,站在甲板上,趴在栏杆处,抬头看着远处即将落山的夕阳。
傍晚的阳光已经少了白日里的炙热,变得又红又大又圆,孤零零的挂在蔚蓝色的天幕中,跟远处的江水连成一片。
江面上波光粼粼,跳跃着细细碎碎的光。
轮船行驶的很平稳,只是江面上的风有些大,冬日又比较寒冷,吹乱了她的发丝。
一道温暖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她从后面裹住。
墨思瑜回头,睁着迷离的醉眼,盯着眼前的人。
楚初言拢了拢她的衣衫,细心的将披风的兜帽戴在她的脑袋上,帮着她系好颈脖间的带子,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刚吃了肉喝了酒,不要站在风底下吹着,免得肚子难受。”
墨思瑜歪着脑袋,“言兄,你真是一个细心的人。”
楚初言见她靠在栏杆上摇摇晃晃,生怕她摔倒,索性伸出手臂搂住她:“从小跟爷爷走南闯北,爷爷身体不好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他老人家。
这些事情,做的习惯了,顺手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墨思瑜脑袋有些晕,直接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原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被你爷爷调教出来的。
将来要是有女孩子嫁给你做妻子,被你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一定会很幸福。”
楚初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种漂泊不定的人,从小就习惯了到处走走看看,等楚家安定下来,必定还是要离开的。
旅途辛苦,这世上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跟我一同到处跑?”
墨思瑜又打了一个饱嗝,含糊的开口:“有的,我娘亲说过,这世上总会出现一个人,跟你志趣相投,爱好相似,愿意跟你过一样的生活,能为你改变自己的立场,也愿为你驻足停留。
说不定等你见到那位姑娘,你反倒不喜欢到处漂泊了。
也或许,这世界上真有跟你一样,内心永远不安定想要折腾的女子,愿意跟你天南海北的到处闯荡。
你没有找到,大概是因为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女子行走江湖,危险重重,她们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模样......”
说着,她的双臂不自觉的牢牢的抱紧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