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若初本来是没有带任何希望的离开,她知道楼西顾是个不容易动感情的人,即使面对孩子们的诉求,他一样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而且她认为,确实是因为她才破坏了他的婚礼,并不知道某人早就腹黑的看穿了一切,只不过是借她之手成就了他的毁婚罢了,要不然他上次怎么会提议那么大方的要给她两个孩子呢!
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既然给得起她两个孩子,也就能够收得回。
荣若初马上转头凝视着他,她没有听错吧!楼西顾是真的叫她留下来吗?
要知道,她是很想留下来,她想能看到孩子,能和他们一起参加明天的野营。
当她望着他想确认时,他却是走出来关了书房的灯,并且向卧室走去。
荣若初跟着他后面:“西顾,你说的是真的吗?”
楼西顾沉声道:“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那我认为是真的。”荣若初小声道。
楼西顾却是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卧室,然后去洗澡。
荣若初则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听着孩子们的话,希望她能和他们一起参加野营,一是算还孩子们的心愿,二是她也希望参与孩子们的人生。
趁着楼西顾去洗澡的时候,荣若初又去孩子们的各个房间看了一次,能有此机会留下来,她忽然发现这都成了恩赐,天大的恩赐。
这一晚,她睡在了客房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她好久好久都睡不着,尘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可笑,有些事情兜兜转转之间,又回到了原点,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前是楼西顾不和她强争孩子的抚养权,所以才会一直在她那里,后来,后来是因为知道了她是刘欣雨的亲生女儿,才设计夺走吧!
荣若初叹了一声,许多许多的事情,真的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一如这跌宕起伏的人生。
就这样想着想着时,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了,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发亮,她起了床去做早餐,然后叫孩子们下楼去吃早餐,却是没有看到楼西顾下来,她不由去敲了敲主卧室的门。
楼西顾还没有起床,虽然她敲得很轻,他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理会,而当荣若初打开来走进来时,他知道是她也就继续闭着眼睛假寐一下。
荣若初一进去,就看到被子并未盖严的楼西顾,他两条逎劲有力的长腿压住被子,头却是埋在了枕间,身子微微的侧睡,看不见他的俊脸,但他堪称黄金比例的好身材却是一览无余,他浑身上下,只有腰间穿了一条小裤裤,包裹着结实的臀部。
荣若初看到了这里,不由脸上一红,她并不是有意进来看男人春色,何况还是一大早的春色,她见他还在睡觉,于是就正准备悄悄的退出去。
“拿衣服给我!”结果,楼西顾却是闷声说了一句。
荣若初微微一怔,然后打开衣橱,拿了一套休闲服给他,她放在他床边时道:“一会儿下去吃早餐吧!”
“给我穿!”楼西顾却是霸道的撑起了身体,却并不想自己穿衣服。
荣若初:“……”她怎么能不无语,要知道这三个孩子都懂得自己穿衣服吃饭了,而楼西顾却提出这么幼稚的要求,她当然是觉得无话可说。
可是,看着他像是睡不醒的样子,他虽然是双手撑在了大床,但一向犀利的眼睛却还是闭着,她不由道:“西顾,如果你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晚一点儿我们再去也行啊。”
“穿!”楼西顾只是一个字。
好吧!穿就穿!荣若初当他是小孩子心性,于是为他穿衣,只是当指尖滑过他健美的肌肤时,脸上不自觉的就染上了红晕,而手也在不经意之间颤抖了几分。
虽然和他之间的肌肤之亲也有过那么多次,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只是,还好,他是闭着眼睛的,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
她又哪里知道,楼西顾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他却是闻到了她身上的芬芳,那种自然而然的芳香味,令他的心情挺好,从她偶尔滑过他肌肤的指尖,那种非常细微的颤抖,他依然能判定她在害羞。
猛的,他睁开了眼睛,打量着清晨里的她。
今天早晨,她打扮的挺清新,不像在公司里的老气横秋,她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黑色的发丝垂直而落,安静的伏在脑后,一身浅蓝色的运动休闲服,像是碧蓝碧蓝的天空,令人神清气爽。
可能是由于心情好,她的气色非常好,而且那张小脸,看上去更加娇俏。
当楼西顾锐利的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了荣若初的身上时,她才发现自己有些手忙脚乱,她受不了他这样的迫视。
他越是看着她,她就越是又忙又乱,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饶有兴趣。于是乎,不知不觉间,他的小裤裤中间开始鼓包,这可是让荣若初不想看都不行了!
此时,二宝在门外敲门:“爹地妈咪,我们吃饱早餐了,可以出发了没?”
荣若初看着楼西顾,反正她是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这个男人了!
楼西顾这时才起身,自己拿过一旁的裤子穿上,荣若初赶忙对门外道:“好了,一会儿就下来。”
当楼西顾去梳洗后,荣若初赶紧收拾他的房间,她一向爱整洁,三下两下就将他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这让楼西顾去梳洗完了回来都觉得意外,意外她有一双魔术样的小手。
当然,如果这双小手不是魔术手,怎么能唤醒他的X功能啊!。
一念及此,楼西顾不由扬唇笑了笑,下了楼来,大家已经等着他出发了。
荣若初迎上来:“西顾,先吃早餐吧!不吃对身体不好。”
楼西顾只是挑了挑眉的看着她,她却是有些闪躲的移开,她不禁有些懊恼,她不该这么鸡婆的吧!
一会儿之后,全家上路一起去野营,孩子们特别兴奋,一路上都在谈论着今天出去之后要做些什么,荣若初只是安静的听着,而楼西顾则是专心的开着车。
这一个周末,像普通人家的一样,利用空闲时间,一家人一起出去游玩,但是,这对这一家组合起来的人来说,其实是相当的不容易了,甚至算得上是一种奢侈。
到了目的地之后,孩子们开心的在草地上跳着玩着,荣若初则忙着铺地毯摆放要吃的要用的东西。
大宝和三宝要在溪边钓鱼,他们缠着楼西顾道:“爹地,选一块钓鱼的地方,我们要开始了。”
楼西顾于是带着两个男生去找钓鱼的地方,荣若初看着那么坏脾气的他,居然能安下心来垂钓,倒也是非常意外,要知道喜欢垂钓的人,大多是修心养性修养极好的人,看来楼西顾也让她大开界了。
而二宝则是围绕在了荣若初的身边:“妈咪,有没有蝴蝶让我画画啊?”
荣若初牵着她的小手:“跟妈咪去找一找,好不好?”
于是,两母女去找蝴蝶,香城的冬天并不冷,山外还有野花儿在开放,偶尔有蜜蜂在采蜜,它们忙着做冬蜜,亦可见蝴蝶在蹁跹飞舞,展动着它美丽的翅膀,轻盈的飞舞在山花烂漫之中。
荣若初其实是挺喜欢蝴蝶的,这是毛毛虫的蜕变,这是本质的升华。
当她陪在了二宝身边做画时,楼西顾不知何时也到了她们这一边,由于二宝在专心作画,他并没有出声,只是凝望着女儿的小手握着画笔,在认真的画着飞舞的蝴蝶。
他不由想起,荣若初在做白色旗袍女郎时,就是自称“蝶儿”,这意思就是来自蝴蝶吧!
荣若初见他的视线扫向了她,她站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玩得正欢的两个男孩子,还欣赏着女儿的画。
“蝶儿……”楼西顾薄唇勾出这两个字来。
荣若初的心神一震,这是她曾经在他面前的用名,她不由望向了他,咬了咬唇却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他忽然叫这名字的意思是什么。
婚个容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她这一生都只是那个白色旗袍女郎,而非刘欣雨的女儿。
由于是带了两幅画板,荣若初也在做画,她的画板上却是一幅没有完成的画,她画了蝴蝶和沧海。
楼西顾倒是没有惊奇她也会做画,资料介绍她会一点,但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他停留在了她的画板上:“你说,蝴蝶飞得过沧海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荣若初虽然有点奇怪,但却马上答他:“我觉得,蝴蝶是飞得过沧海的,人们总说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沧海太远,而是沧海的那一边已经没有了等待。”
楼西顾扬唇微微一笑,“看来,你觉得蝴蝶是无所不能的!”
荣若初听着这话,怎么有点调侃她的意思呢!她并非说自己是无所不能,只是她坚信,蝴蝶是飞得过沧海的。
“你饿不饿?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荣若初想起他早上并没有吃早餐,于是转移了话题。
楼西顾却是说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试一试在野外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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