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瑞娅公主已经不耐烦他们谈这些“废话”,插言道:“王,我们开始出发吧。谈这些没有用的,别人不是你。他们不能解决,你一定能解决。”
接着,她又对高级警官吩咐道:“阿萨夫先生,你快安排车辆啊,你们有什么要谈的可以在车上谈,先到机场再说。”
她是如此,余元贝也是如此,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对玛丽瑞娅公主大加赞许,悄悄地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姜新圩有点无语,说道:“那我们下去吧。”
接着,他又试探着对这位高级警官问道,“阿萨夫先生,这是劫机者到底提出了什么要求?他们是哪一个国家的人?”
警官回答道:“他们的身份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们要求俄罗斯人释放那些被捕的车茞人。”
姜新圩一愣,问道:“车茞人?……,走吧!”
警官没想到姜新圩这么干脆,不由狐疑地问道:“你们有什么要求?”
姜新圩笑了一下,说道:“暂时没有什么要求。就算有要求,也要等解决了这起危机再说。你们放心,我们的要求肯定不过分,无非是希望你们能更加公平公正地对待我国的商人,能平等地,没有歧视地进行双方贸易,仅此而言已。”
阿萨夫还没有回答,早已经不耐的玛丽瑞娅公主大包大揽地说道:“这个还不容易?王,我可以做主帮他们答应!这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做的,公平、公正、平等,多应该啊,不是吗?”
这个小妞似乎在西班牙有不小的影响力,因为她的话说完之后,巴布罗斯和这个高级警官似乎都没有反对她的意思。
从这一点看,玛丽瑞娅公主的话似乎不是孩子气的话,似乎有很大的权威性。
余元贝冷笑道:“可你们西方就没有这么对待过我们。”
阿萨夫对这些不感冒,也没权答复这些,他关心的只是如何解决人质,就对姜新圩问道:“王先生,你们真的有把握吗?我是说绝对把握。”
如果没有绝对把握,他还真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实际上,他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很愚蠢:世界上哪有有绝对把握的事?无论他怎么回答,现在都不能算数,完全属于废话。
旁边的玛丽瑞娅公主却又自信满满地代替姜新圩说道:“王先生当然有绝对把握。没有绝对把握他不会同意参加。你以为帮你们解决这次人质危机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完全是为了那些无辜的旅客而来。阿萨夫先生,你就不要多想了,你就安心拿功劳吧。”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一个小女孩说破,阿萨夫很难为情地笑了笑。
姜新圩微笑着说道:“阿萨夫先生,我们还没有到现场,对那些劫机者的情况一无所知,特别是你们对那些人的要求的承受底线我们也都不知道,现在我们一下子答复你,不可能。”
所有人都知道,西班牙这边的底线越低,姜新圩就越能放手大干,比如西班牙宁愿劫机的家伙与旅客同归于尽,那二话不说直接用火炮、火箭筒轰就是。当然,这是一个极端的说法,在这里只是说明一下。
如果西班牙的底线太高,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旅客不许伤,飞机不许伤,劫机的家伙还要活捉,那姜新圩就会感到束手束脚,很可能导致行动失败。
接着,姜新圩说道:“虽然我不能明确答复你最终结果,但我能肯定我们比所有人做的更好。”
看到阿萨夫还不下决心,姜新圩也有点烦了,看了玛丽瑞娅公主一眼后,就催促道:“你看看,为了挽救飞机上的人质,为了解救里面的妇女儿童,公主殿下现在心急如焚,我们这些大男人是不是应该多做点什么,是不是如殿下所说,我们的动作快一点,争取多一分机会。”
这话说得玛丽瑞娅公主心花怒放,感觉到姜新圩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关系无辜旅客的人,感觉姜新圩很善良、很有爱心。
她紧紧挽着姜新圩的胳膊,不耐烦对阿萨夫说道:“阿萨夫先生,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这么在乎你的职位吗?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样,我就……,哼!”
阿萨夫一愣,连忙说道:“好!好!……,不过,我得先向科斯佩达尔部长先生汇报一下王先生的想法。你们乘电梯先走,车已经在下面等你们。我马上就来。”
显然因为玛丽瑞娅公主的身份,姜新圩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在警车的护送下到达作为临时指挥部的航空监管大楼时,一名西班牙的中将迎了出来,亲自把他们接进指挥部。
看到指挥部里众人怀疑的目光,姜新圩没有在乎,他直接问道:“劫机者一共多少人?他们现在怎么分布的?你们能不能给我们创造一个进入飞机的机会?”
一个明显是政俯官员的男子先看了玛丽瑞娅公主一眼,然后对姜新圩说道:“除了知道飞机里的劫机的家伙有不少于四个的信息,其他都不知道,我们根本无法抵近。如果我们能创造一个进入飞机的机会,还用得着你们来吗?”
几个人都认同地点了点头,心里对姜新圩他们的期望大大降低,甚至还觉得姜新圩很傻,连这种简单的问题都问出来。
姜新圩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们能创造一个机会,你们也利用不上。我们只需要能进去一个或两个人,赤手空拳地进去。你们呢?你们就算派两个进去也只能是送死。”
几个人虽然感觉不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
刚才那个官员惊讶地张大嘴巴,问道:“你们两个人赤手空拳地进去?他们可是带了枪支的,都有AK—47,还有手枪。你们进去不是送死吗?”
姜新圩冷冷地说道:“所以我说你们就是有了机会也没有用。……,好了,废话少说。你们能能创造一个这样的机会?没有的话,那就等于我没说。我总不能飞过去,更不能隐身。这大白天的,没有好的借口,我们走过去也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