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派出所所长景长康正在打电话:“……,罗局,这事还得拖一下,嗯。他确实是被人踢到马路上,可现在一时抓不到那个年轻人。……,我知道,可他撞上的那个民警被他无缘无故地打了几拳,皮开肉绽,而且这个被他打的人刚从警校毕业,他父亲是市司法局的一名副局长,刚才还打电话问过我,我做了好多解释,也劝他家宁人息事。
……,真是这样,要不我马上就把兰螳螂给放了,如果不象征性地关他一下,这名民警的父亲要发怒了,我们就会很被动。所以请罗局您好好跟阮哥说一说,我们只是做做样子,保证兰螳螂在里面不会受任何委屈,跟住招待所差不多,只要滞留到明天早上,我保证把他放出来。
罗局,你说的没错,这事之所以有点棘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王东原那厮刚好在旁边看到了,还喝止兰螳螂打人。可兰螳螂当时估计是晕了头,不听喝止还继续边打民警边骂,所以王东原当着干警和周围群众的面表态说要从重处罚袭警的兰螳螂……”
电话里那个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王东原啊,让他干个副所长还真是高看了他,下次……。行了,这事我会跟阮永军说,你快点把事情处理完,尽kuài到双州大酒店来,当面跟他解释一下。”
景长康说道:“行。到时候我多给他敬一杯酒。”
电话刚挂,景长康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声,电话机又响了。他拿起电话机。郁闷地问道:“谁啊?”
电话里立马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报告景所长!……,我是传达室的小汪啊。外面来了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说是有一件涉及到女孩失踪的事情要见所里的领导。那个女的说是市粮食局柳局长的女儿,是她父亲要她来报案的。我看他们确实不想说谎的样子……”
景长康笑了,怒气冲冲地说道:“什么狗屁局长?……。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管什么女孩失踪……,等等,你叫他们……,叫他们去找王东原!”
“是!”传达小汪在电话里大声应道。
当姜新圩、冷兰被获准进入派出所大院而走进去的时候,景长康亲自驾驶的吉普车正好从里面出来。他首先看到的是姜新圩,感觉有点面熟,但来不及细想就被姜新圩身边娇艳的冷兰给吸引了,意犹未尽地开车离去。
“柳局长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若是我能……”景长康一路意淫着。
按照传达室民警的指点。姜新圩他俩很快就找到了副所长王东原的办公室,此时的他正焦头烂额地安排手下收监混混,办公桌上的电话机虽然不断地响着。但他理都没有理。
看到姜新圩他们进来,王东原怒道:“你们是谁?谁叫你们进来的?”
冷兰正要回答他的话,姜新圩却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是景所长安排来找你的,因为我们有紧急情况要向你汇报!”
王东原一愣,特别是看到姜新圩不同于一般年轻人,面对周围众多的警察、面对明显已经动怒的自己。却一点害怕也没有,那个女孩也是气质高雅。冷若冰霜的脸上也是一副不亢不卑的表情。
他犹豫了一下,朝几个部下挥手道:“去忙你们的去吧,就按我刚才说的办,谁打招呼都不要理!如果你们顶不住,就让他们来找我。……,哼,我就不信我们警察局还关不了几个混混!”
“是!”几个警察也看出了姜新圩、冷兰的不凡,他们心里在猜测这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大有来头,肯定又是来找所领导开后门要求释放哪个混混的。
这种事还是不掺和的好,他们动作迅速地离开了。
等走出门,其中一个警察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呃了一声,但当他的同伴问他怎么啦时,他却说没什么,只是有意拉了前面自己的好朋友一把,趁别人不注意,低声说道,“……,等下对待阮哥的人时别像以前那么客气,至少不要让其他人看出来……”
好友很不理解,问道:“为什么?就是应该让别人看见才能传到阮哥的耳朵里……”
这个警察看了一下四周,说道:“情况不同了。……,你知道不,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将兰螳螂踢进马路的家伙,你想他那么恨兰螳螂,万一他的背景比……”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但意思对方显然明白。
“真的?”好友一愣,连忙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不过,走了几步后,他不放心地说道:“可阮哥是一把手的干儿子,难道……”
“你稍微注意一点就行,又不是要你一定要得罪阮哥的人。我们是小人物,何必管他们的事……”
“是,是……”
在副所长办公室里,王东原没有请姜新圩他们坐下,更没有给姜新圩他们泡茶,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有什么紧急的事?”
姜新圩说道:“我要找兰螳螂……”
王东原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他袭警!他是这次斗殴的主要组织者,谁来了我也不能放!”
说这话的时候,王东原心里将景长康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老子就知道他们是为阮永军的人来的。妈的,你跟阮永军他们去喝酒聊天,把烫手山芋却留给老子。老子今天就偏不如你们的愿,就是要把这个兰螳螂扣下!”
姜新圩说道:“我们来不是请你们放兰螳螂的,相反,我要找兰螳螂落实昨天一起凶杀案,我们要追查一个人的下落。”
王东原狐疑地看着姜新圩,又看了一眼旁边明显有点焦急的冷兰,狐疑地问道:“什么凶杀案。我们怎么没有接到报案?……,你真的不是来要我们释放兰螳螂的?”
姜新圩笑着说道:“今天兰螳螂逃跑的时候就是被我一脚把他踢进去的。你说。我会来请你们释放他吗?……,王所长,我得告sù你,这事很紧急。牵涉到的人物也很重要,如果你不想就此罢职甚至坐牢,就请帮我们这个忙。”
这下不但王东原奇怪了,就是冷兰也奇怪地看了姜新圩一眼,心道:他怎么知道她很重要?
王东原冷笑道:“我姓王的在越南参加过自卫反击战,死人见多了,还怕你一个毛头小子诈唬?你说说,凭什么罢我的职、凭什么抓我坐牢?”
姜新圩严sù地说道:“兰螳螂涉嫌昨天殴打、绑架在役女军官!现在女军官生死不知,一旦被他们囚禁或杀害。而你得到了我们的消息而不采取行动的话,至少涉嫌渎职,也可以认定你在包庇犯罪分子。你说。你能不被罢职?你不应该坐牢吗?”
王东原心里大吃一惊,要知道现在女军人都少,她们远比一般军人受到重视,更别说女军官了。不过,他毕竟曾经是军人,现在又是大权在握的派出所领导。自然不会被姜新圩一句话所吓倒,而是问道:“你说他们绑架现役女军官就绑架了女军人?证据呢?”
姜新圩说道:“很多人目睹他们昨天在菜市场围攻并绑走了正在与扒手打斗的女军人。如果你不信。可以马上打电话给农贸市场的警岗亭!……,不过,我建yì你现在不要打,这样很可能打草惊蛇,一旦兰螳螂在外面的同伙得知消息,或许会杀人灭口,将本来没有牺牲的女军人给处死,甚至毁尸灭迹。那后果就更严zhòng了!”
听到姜新圩说到“毁尸灭迹”四个字,冷兰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姜新圩,脱口说道:“不一定是她念词吧?……”接着,她大声说道,“她不是死的!”
“念词?”姜新圩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王东原没有理会冷兰的话音,他心里在不断斗争着,思考这事的真假,评估着这事的风险,嘴里不由问道:“你们是谁?”
姜新圩说道:“我是一个小人物,你可以不理我。但她……她是袁盛载副省长的外孙女,姓冷。”
冷兰没有责备姜新圩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只是冷冷地盯着王东原,身上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气质。
“啊——”王东原不由惊呼出声,脱口问道,“她是袁省长的外孙女?……,还姓冷?”
姜新圩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先别在乎这些。我现在只请你帮忙让我们见一下兰螳螂,想弄清楚那个女军官是死是活,想知道她在哪里。我告sù你,那个女军官是她的好姐妹,我们必须找到她!”
王东原不敢再犹豫,正如姜新圩所言,这事不管真假,只要自己听到了,就必须调查得水落石出,否则自己将来铁定吃不了兜着走,更别说有袁盛载的外孙女出面。而且在他看来,姜新圩虽然自己说是小人物,但能跟冷兰这种女子像恋人一般呆在一起的人能是普通人物吗?
鬼才信!或许他的来头比这个袁盛载的外孙女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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