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茵茵内里穿了一款黑底色,表层嵌金丝紧身的不能再紧身的弹力连身裙,这款连身裙的面料不仅仅给人一种过气的老土感觉,而且节约的不能再节约了。
上身刚刚裹住凸起部位。
下身刚能盖住臀部,仿佛一走路便能露底似的。
穿成这样,她走路须得小心翼翼才行,偏偏她脚上穿了款恨天高的尖细高跟鞋。
如此以来,她走路摇摇晃晃,左右不稳,她又不敢大模大样的扶着东西,因为她的一双手时不时的就要护住自己的胸。
亦或者自己的臀。
这样的姚茵茵从后台换装间走出来,俨然像个过了气的,现在只能靠脱光来博位的一大把年纪的老鸨子那般。
“她怎么穿成这样?”
“天知道!”
“今天她不是准新娘吗?怎么穿的像个夜店约炮女似的?”
“你别贬低约炮女了!约炮女哪有她这么土,她穿的这身衣服五十岁以下的熟女都不穿的好哇!都是那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却又骚气不减的女人穿的衣服好哇!”
“也是,也是。”
“好丑啊!”
“丑死了!”
“胸都快挤出来了。”
“腰部被挤了好几道游泳圈。”
“丑的吓人,怎么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她不出来能行吗?她不出来她姨父姨妈还不扒了她的皮!平时那么疼她,给她举办一场订婚宴都这么风光无限,她这个时候要不出来,不等于是一点点都不给她姨父姨母面子?”
姚茵茵就在人声鼎沸中向姨父这边挪着步子。
年近七十,在教育子女方面一向都是保守严父形象的谭以曾已经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姚茵茵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他之所以一直以来对老妻的这个外甥女这般的厚爱犹如自己的亲生那般,完全都是因为老妻跟随自己打拼天下四十年,他是对老妻的一份感激和厚爱。
就因为姚茵茵不是他的亲生孩子,所以在管教方面,他不能像对待自己的子女那般,不往好处里学不守社会规矩就揍。
一直揍到服气为止。
他不能。
因为姚茵茵有自己的母亲,她在谭家只是借住,谭以曾和姚淑佩都不是监护人。
尤其姚茵茵还是个女孩。
作为姨父姨母,他们只能给予疼爱,却疏于管教了。
以至于导致她今时今日出了这般不合时宜十分不顾形象的大丑。
谭以曾被气的几欲气血上涌。
但,一想到场内还有这么多的宾客,他就强行压下自己滔天的,想要一巴掌掴死姚茵茵的愤怒。
谭以曾在平息怒火的时候,厅内的鼎沸声却一拨高过一拨。
其中也有姚茵茵的好闺蜜,名门闺秀们。
“她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哈哈!她不是告诉我们今天有好戏看的吗?怎么这好戏原来就是看她自己啊?”
“我好像听她说,她是要看她什么表嫂的好戏,说她那个表嫂就是个下三滥,全靠两腿一张的下作手段锁住她表哥,所以她今天要让她那个土鳖嫂子在这里出丑,怎么我到现在都没看见她的土鳖嫂子,倒是她一副土鳖下作样?”
“你不觉得她被人算计了吗?”
“我倒是觉得有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意思。估计她本来想算计别人的,反倒是被她那个嫂子算计了。”
“谁让她那么嘚瑟,总是仗着自己是谭家最小的千金大小姐,一直都压着我们一头呢。”
“活该!”
“看她今天怎么收场。”
“你看她走路的样子,像不像个刚被人叉叉过的样子?”
“我倒是挺佩服她口中的那个土鳖嫂子的,这招用的好,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声音虽然不大,却能传到姚茵茵,谭以曾,楚慕寒,姚淑佩姚淑敏,以及楚家人的耳朵里来的。
这一刻,他们心里立即明白,姚茵茵这是被人害了。
“到底什么情况?”谭以曾呵斥姚茵茵:“你给我站住!”
这个时候谭以曾也顾不上招待前来的来宾了,毕竟他是代表女方家长,他不算最主要的主事者,主事者是楚桥梁。
所以谭以曾不用主持大局。
他现在想问个明白。
“谁陷害的你?你给我指出来,我今天非得把她扭送公安局不行。”
姚茵茵穿着恨天高的钉子高跟鞋,走路连臀都不敢摇晃一下,她的身后是一脸乌黑乌黑的楚慕寒。
今天着实丢大人了!
他和姚茵茵两人的眼眸同时看着坐在谭韶川身边的蓝忆荞。
蓝忆荞朝两人无辜的,纯纯的一笑。
她蓬松的带着可爱小发夹的短发头颅朝谭韶川的臂弯里一歪。
不仅差点气死楚慕寒和姚茵茵。
还把一旁散发着一身阴气的楚心茉给气的目瞪口呆。
时间闪回到二十分钟前。
蓝忆荞和母亲以及姐姐和林知了还没有进来之前,她先是把姚茵茵放在换装间的所有替换礼服统统都给扔到小阎的车里之后,便在酒店的大厅外面等自己的男人谭韶川。
五分钟后,谭韶川到。
蓝忆荞拽着谭韶川胳膊重又进入了姚茵茵的换衣间。
彼时姚茵茵的妆容正在收尾。
换装间里的工作人员看到谭韶川,纷纷吓得后退,而姚茵茵看着一身土气的不能再土气的蓝忆荞绑架一般傍着谭韶川来找她,姚茵茵还以为蓝忆荞是来向她求情,求她跟表哥说说好话的呢。
妆容精致的姚茵茵冷叱的看着蓝忆荞:“怎么荞荞?你以为你在我的换装间里拖住我表哥,我表哥就会把你带进大厅里去了?”
“茵茵,你让我穿的很土很土的样子,我听你的话了,可你为什么不帮我在你表哥面前说点好话呢?”蓝忆荞死死的拽住谭韶川胳膊,委屈的问姚茵茵。
“你放开我表哥!我表哥是体面人,在公开的地方他做不到和你撕破脸皮,可我不管那么多!我势必是要保护我表哥的!表哥你先走,我来对付她!”这个时候的姚茵茵彻底露出了自己的嘴脸。
她一边在谭韶川那里邀功,一边上下打量蓝忆荞:“你也不看看你这幅德行!你难道没衣服穿了吗?穿成这样还揽着我表哥,你这是因为我表哥不要你了,你诚心的给我表哥找难堪!蓝忆荞你也太坏了!既然有种给表哥戴绿帽子,就不要粘着他啊!”
一转身,姚茵茵好心的看着谭韶川:“表哥,我们走,别理她,从这里出去,我去给你找个今天的女伴,保证她不会黏老你。”
语毕,姚茵茵挎了谭韶川的胳膊便向外出走。
谭韶川也不拒绝姚茵茵。
姚茵茵分外高兴。
她去没想到,她前面走,后面蓝忆荞手里攥着一把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纱剪,冲着她腰结部位,剪刀开口,无声无息一冲到底。
也怪姚茵茵太兴奋,光顾的搂着谭韶川的胳膊心里想着待会儿出场的时候,保证全青城的人都羡慕恭维她。
有谢氏集团的大公子做自己的未婚夫。
又有谭氏集团现任掌权人做自己的娘家哥哥,这样的风头,整个青城找不到第二个。
以至于她翩翩臆想中,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的蓝忆荞已经扯着她的裙摆将她的后群部用锋利的小剪刀给冲开了。
顿时
她那暴露无比的底裤露了出来。
后臀猛然一凉。
姚茵茵才察觉到异样。
一转身,蓝忆荞无辜的冲她笑,手里还举着小纱剪。
“茵茵,别看这个纱剪小,口子只有指甲这么大,可它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它是我花了三百多块钱买的呢。就你那薄如蝉翼的礼服,哪经得住我剪刀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境一下,你看看你后背腰部以下,风光无限呢!”蓝忆荞说的平淡极了。
她的表情也没有展现出来一丝得意。
她像是在做一件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
姚茵茵恼羞成怒:“你!蓝忆荞,你太坏了!”
蓝忆荞:“你真爱说实话,我就是坏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对吧?”
然后看着谭韶川,一把挎上了他的胳膊:“老公。”
谭韶川宠溺的拢了拢她蓬松的乱发:“拿你怎么办?以后别这么调皮了,今天是茵茵的订婚宴,知道吗?”
“放心吧老公。”蓝忆荞抬头朝着自家男人笑:“茵茵身上这款礼服实在是太显得小气,不够大家风范,我刚才劝她了,她不听,没办法我只有趁她不注意给她剪坏,好让她换我给她选的漂亮款式,我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资深设计师都不如我。”
谭韶川:“那倒也是。”
姚茵茵:“……”
“老公,我们出去吧,好让茵茵换衣服。”蓝忆荞推着老公往外出走。
姚茵茵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气急败坏的想要换一身礼服,这个时候才发现,换衣间里空空荡荡。
别说礼服了,连个裤衩都没有!
“蓝忆荞,你给我回来!你这个土匪,强盗!”姚茵茵几乎哭了出来,但,蓝忆荞和谭韶川已经走了出去。
压根就听不到她的嘶吼。
仅留下化妆台上一个状若装垃圾似的一个黑马夹袋,姚茵茵从马甲袋里的衣服。
穿在身上,她觉得自己太像一个站街女了。
而且还是人老珠黄的站街女的穿搭。
她不敢出去,她觉得丢死人了。
她打电话给几个换装间的化妆师们,希望他们能临时补救快速的从就近的礼服店再调一款礼服过来,结果一个都打不通,她哪里知道那些人都被守在外面的小阎支走了。
这一刻,姚茵茵有一种走投无路绝望的感觉。
穿着这身遮不住上胸和下臀的衣服出门吗?
那样她会成为全青城的笑话。
比八个月前楚心樱被人嘲笑那次更为严重!
让她穿成这样走进宴会大厅吗?
还不如让她死了!
当她在这大而奢华的换衣间里生不如死的时候,也就是梅小斜蓝忆荞苏焕以及林知了四美女在前厅绽放的时候。
原本蓝忆荞是要手挽谭韶川出双入对的,不过正要进来的时候,林知了小盆友突然有要求。
她说:“荞荞阿姨,你和韶川叔叔一起走红毯有什么意思啦?”
走红毯?
这是参加别人的订婚宴好不啦!
跟走红毯能扯上半点关系吗?
不过蓝忆荞仍然一本正经的问林知了:“敢问林美女,我不跟你韶川叔叔一起走红毯,难道我和你一起走红毯不成?”
“对啊!”林美女点头道。
蓝忆荞:“……”
林美女抬头看着自己的姥姥和妈妈,继续对蓝忆荞说道:“荞荞阿姨,我,我妈妈,我姥姥,我们四个大美女一起走红毯啊,肯定会引爆全场哒!”
小屁孩!
一点点大,就懂的吸引人眼球,还引爆全场。
不过,小屁孩这个提议的确不错,既满足了她的要求,而且四美一起出场,绝对是震撼式的。
到时候这场订婚宴便会变成他们母女四人祖孙三代的秀场。
肯定能把楚家人气死。
于是。
才有了刚才的四美一起出场,谭韶川和林韬随后进来。
梅小斜带着两个女儿和外孙的出场以及随后两个女婿的出场,妥妥将楚慕寒的这场婚宴给碾压的,楚家人要憋囊死。
然而
本就一腔子怒火的楚慕寒去了换衣间,本以为牵出来姚茵茵,郎才女貌的走出来,接受来宾的祝贺,然后能将刚才的尴尬压下去,却看到姚茵茵衣衫不整的站在换衣间不知所措。
楚慕寒心中那个恼恨!
不仅恼恨,还有看待姚茵茵的眼神,让他觉得厌恶!
你说你逞什么强!
为什么不能见好就收?
非要在自己的订婚宴给蓝忆荞难堪。
结果!
就在姚茵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谭以曾在外面催促他们了,事情到了这份上,他们要是不出去,别说他们两,就算整个楚双实业,都别想在青城混了。
就这样出去吗?
姚茵茵觉得屈辱极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能将自己所承受的屈辱全部都自己承担,所有明眼人都知道这场订婚宴是她的,作为女主角,她怎么可能会穿成这样?
绝对是人陷害她!
“是她!是她害我的!是蓝忆荞!”站在谭以曾的旁边,姚茵茵一手扶住高脚桌,两一只手抬起指着蓝忆荞道:“她把我所有替换的礼服都拿去扔了!姨父,蓝忆荞太坏了!她嫉妒我,她恨我,她破坏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和姨妈出丑,姨父,呜呜呜。”
姚茵茵哭的尤为歇斯底里。
她这样一指。
大厅内所有人都看着挽着谭韶川胳膊的,一直都温温甜甜很纯净,又不出声的小姑娘。
她蓬蓬的短发,小脸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双单眼皮的眼睛却很大,很有灵气,她长的有那么一点点像楚桥梁,却比楚桥梁的其她女儿都漂亮。
她比和她一起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姐姐还要高出好几公分,刚才姐姐镇压全场的时候,她一直站在妈妈身边牵着林知了的手,很安静。
与世无争的样子。
此时她挽着谭韶川的手臂的时候,在场人才恍然想到,她就是前不久已经面见了谭家家长,而谭家家长也给了她彩礼的,谭韶川的未婚妻。
被姚茵茵这样指控着,蓝忆荞并不气,而是心平气和的看着姚茵茵,看了看在场所有人。
然后才说道:“茵茵,你觉得你这样指控我我的罪名就能成立了?无论任何人在做错事之前,都得有个动机对吧,我陷害你的动机是什么?”
姚茵茵:“……”
蓝忆荞好脾气的浅笑:“嫉妒你?你姓姚,不姓谭,是我爸爸因为可怜你才给你撑了这么大的场面,而我,堂堂正正谭氏集团少总夫人,我嫉妒你什么?退一万步,我放着谭氏集团少夫人不当我偏要在这里迫害你,那岂不是我自毁前程自己找死?你的意思我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说的是!小姑娘有那么疼爱她的老公,又已经被谭家正式承认是儿媳妇的人了,犯不着去嫉妒一个外人,倒是你,你从小生长在姚家,自以为自己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却因为来了个嫂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你受不了了吧?你嫉妒了吧?”
“一定是!”
“这叫什么事!自己的订婚宴,你老老实实的举办完了不就得了?你偏要害人,这下好了,害人不成却害己!”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活该!”
“老谭总都跟着丢人!”
“楚家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什么上流社会!有了谭家和谢家的支持,就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了?还不是除了丢人现眼,却一点家规一点风度一点深度都没有,早知道就不稀的来!”
“要我说闵老比较明智呢,听说楚桥梁专门去请闵老了,闵老却借口推辞了。”
“这种场合,太丑,太尴尬!”
“这是楚桥梁今年办的第二件丑事吧?”
一时间,大厅内热议之声此起彼伏。
谭以曾姚淑佩气的脸都绿了。
姚淑佩逮着妹妹姚淑敏一阵数落:“你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不好好管教她你想怎么着?你看看她办的这叫什么事,把你姐夫和我的脸丢光了!你马上把你女儿领走!带回家去!”
姚淑敏灰溜溜扯着姚茵茵就往后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给我死回家好好反省去。”
这边姚淑佩和谭以曾紧急公关:“对不住啊各位,对不住,这次是我们老两口办事儿不周到,还请各位原谅,哎……都是孩子,不懂事,还请众位多多包容茵茵一些,那孩子没别的坏处,就是骄纵了一些,我回家会好好管教她。”
名震青城的铁腕夫人姚淑佩都发话了,谁还不给面子呢?
“谭老夫人您别自责,现在的年轻人那个又不做错是的孩子,都是淘的,以后多加管教就行了,没事。”
“老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老夫人您自己想开点,教育教育就成。”
姚淑佩和谭以曾的紧急公关完毕,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撤离了。
留下楚家人,越发尴尬了。
在场的人肯给谭以曾和姚淑佩面子,但,没人肯给楚桥梁面子。
“姥姥……”楚慕寒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谢衡春和梁婉莹。
说实在的老两口子都特别喜欢楚慕寒,虽然他光是耍嘴的,可这孩子颇有经商之道,人也稳重,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人。
老两口有心想帮一帮楚慕寒。
然而,他们发觉楚慕寒不和自己的母亲亲近。
谢衡春来到楚慕寒面前拍了拍楚慕寒的肩膀:“孩子啊,你得先把你和你母亲的关系处理好。”
楚慕寒:“……”
老两口子相互搀扶着来到梅小斜的跟前。
梅小斜对他们礼貌的点点头:“老先生,老夫人,您走好。”
梁婉莹+谢衡春:“……”
分分钟老泪纵横。
却也不敢在梅小斜的跟前多做停留,只走出去几步了,老太太又回过头来看着苏焕和蓝忆荞:“焕焕,荞荞,乖孙儿,姥姥拜托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妈妈,一定啊,一定!”
这一刻,苏焕和蓝忆荞两姐妹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感动。
两姐妹齐齐点头。
甚至差一点喊出‘姥姥’来。
两大家族的主角走了,宾客们走了,梅小斜带着两个女儿两个女婿一个外孙女也离开了。
余下楚家人站在偌大的,极具讽刺性的大厅内,欲哭无泪。
“妈,我们怎么那么憋屈?那么窝囊?我们做错了什么?我说了什么?都欺负我们!”楚心茉哭唧唧的看着母亲。
洪宝玲恼恨的双手攥拳:“来宾们当然都是墙倒众人推!不存在欺负不欺负的,主要是姚茵茵出丑让谭以曾和姚淑佩丢尽了颜面。姚茵茵到底怎么回事,是那个小孽障害得吗?”
“不是她还有谁!妈这都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茵茵就是再蠢,她也不可能蠢到让自己没衣服穿,丢脸丢成这样吧?是蓝忆荞拿巧克力先收买了工作人员,然后跟工作人员谎称有更好的礼服空运过来给茵茵穿,然后把茵茵所有的衣服都偷走的!她就是个魔鬼,丧心病狂!”
“她真的是个疯狗,只要有机会就会往死里咬我们全家啊妈!”楚心樱一边搂着妹妹楚心茉,一边恶狠狠的对父母说道。
一直都未出声的楚桥梁突然将一桌子的糖瓜果饮都推到地上。
“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女囚!我楚桥梁今生与她血海深仇!血海深仇!”
“爸。您别冲动,爸爸!”楚心栀扶着爸爸说道。
洪宝玲也劝慰楚桥梁:“桥梁,别动怒了,虽然订婚宴黄了,可也不怪寒儿,而是姚茵茵的错,谭以曾和姚淑佩都不觉得丢脸,我们更不应该了觉得了,再说了,寒儿的姥姥姥爷临走的时候,也还是非常爱寒儿的不是吗?我们现在别的都不想,我们只想寒儿能够尽快的继承谢氏集团才是第一大事!”
楚桥梁定点点头。
被楚心樱搂着的楚心茉一脸沉定的说道:“我在想,蓝忆荞其实都已经被我们破坏成功了,她都已经就快被谭韶川甩了,这事错不了!可为什么今天谭韶川对蓝忆荞又宠爱有加了呢?还有大妈,他们对蓝忆荞的态度都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为什么?”
姚茵茵看着家里所有人。
“对呀,这是个奇怪的事情,要不是梅小斜和谭韶川力挺蓝忆荞,蓝忆荞今天根本起不了破坏作用,说白了她能对姚茵茵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度,还不是因为有谭韶川罩着她。”楚慕寒也冷静的分析道。
楚心茉却喃喃的开口了:“三姐,前几天你去医院检查妇科的时候,你遇到蓝忆荞了是吗,而且她在医院里高兴的又蹦又跳?”
楚心樱点点头,不明白妹妹这样问的意思。
楚心茉却连连后退好几步,表情绝望的说道:“蓝忆荞怀孕了!她一定是怀孕了!不!我不要蓝忆荞怀孕!爸妈,我不要蓝忆荞怀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