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神论者,更对所谓的吉祥物,风水之类的不依托。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争取过来的。
所以他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不信!
鱼本身的价值是供人食用的,被炒价到近两千万,是可悲还是可笑?
两千万,能喂饱多少无家可归者的肚皮?
他自小生活拮据,靠母亲一边打零工一边照顾他,以至于母亲经常失业。
失业的日子,他和母亲时常饿肚子。
尤其冬天,又冷又饿让他害怕活不过明天。没食物吃母亲只能搂紧他为他取暖。
所以
自小到大,他从不挑食,更不浪费食物。
“韶川!你下来!这么贵的锦鲤你不着人去买个鱼缸给它养着?”有老者喊他下楼。
“这是海水,因为想保存新鲜度,博翰兄今天早上才将鱼缸和新鲜海水送上飞机,晚上能到。”
“原来如此……”
“博翰兄有心了。”
“还不是欣赏女婿。”
“韶川,佟家千金归国,你一定要尽心陪同,人家姑娘对你一百个满意!”
“还有,楚家的那个姑娘你玩玩算了,正牌女友来了你得收敛,男人可以玩,但,得分清主次,不能不着家!”有叔伯跟他分享经验之谈。
“楚家小囚犯翻不出浪花来!”一直都暗自开心却没发言的谭以曾开口了。
他没有告诉在场的人,他威胁过楚家人了。
但他也没想到,有老者又发言了:“老谭,你不知道楚桥梁个瘪三打的什么主意!他让女囚先稳住韶川,他真正目的是想让他的另外一个宝贝闺女嫁给韶川!”
“还……两闺女,一个探路,另一个主攻?”谭以曾不可思议的问。
继而说道:“胡闹!楚家敢有一丝非分之想,我让他们过四十年前的贫困生活去!”老头气的胡子根根竖起。
一转眼,谭韶川下楼来了。
“姓楚的还有一个女儿要给你暖床是不是?我不同意!”老谭霸道的呵斥。
在公司,董事们无权过问他的私事。
可在家里,老子总有权过问儿子的私事吧!
“我也不同意。”谭韶川回的很快。
顺便瞄了一眼一千八百万的锦鲤。
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径直朝餐厅走去。
他得吃饭,然后去公司。
老家伙们都隐退了,平时闲得慌,也不管他工作不工作,一大早跑来搅扰他。
而他,却要操心整个集团的事物。
“你站住,我们的话你听耳朵里了吗?”叔伯叫住他。
“嗯。”
“你什么打算?”
“该怎么招待客户,韶川心中有数。”谭韶川目光向外瞥了一眼。
那丫头什么时候到?
“什么客户,那是你未来的媳妇!”
“漂亮吗?”谭韶川突然问。
其实他见过佟大小姐。
“非常漂亮。”
“留给你们吧,在场的叔伯们,你们谁喜欢她谁想把她收了,韶川绝无异议。”
“混蛋!”
“我一直都混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老者们:“……”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把我的个人私事和集团利益捆绑。你们还想我再说一遍么?”他音质沉淡的问所有人。
“韶川,不是叔逼你,你看哪一个豪门财团不联姻?佟小姐我打听过,她知书达理,把她娶回来之后,你想养小的滋润着,只要不太过分,她不会不知礼数,佟氏和谭氏渊源很深,资金方面的来往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不和她联姻,将直接影响到我们谭氏未来……”
“我什么时候让谭氏资金链下滑了?”谭韶川问道:“如果你们质疑我执掌谭氏的能力,我说过,我给你们时间让你们物色替代人选,顺便让新任总裁把佟小姐娶了。”
顿了顿
他又说:“你们如果再不让我吃早饭,韶川只能饿着肚子去公司,叔伯们在韶川家里请自便,韶川得去上班了。”
“你!你站住!”
老东西们有多恨他,便有多爱他。
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贱!
心里再恨他,也不想让他饿着肚子就去处理事务,毕竟身体健康对一个集团总裁有多重要,他们都很清楚。
在一片愤恨中匆匆离开之时,还不忘拉下脸皮嘱咐他:“晚一点去公司不要紧,早饭一定要吃!”
谭韶川冷笑:“……治不了你们?!”
一回头
看到这条万里之外托运过来的鱼,突然觉得这鱼真委屈,本该生活在广阔的大海之中,却被人当商品炒来炒去。
谭韶川没有养鱼的爱好,只匆匆看了一眼这条鱼,便去了餐厅热了杯牛奶煎了个鸡蛋火腿。
刚吃完,一直坐在车里等他的小阎来电话了:“谭总,荞荞来了。”
谭韶川来到门边,尚未开门,先看了一下监控视频。
他的视频有些略微凸透镜,外面的人呈现在视频内的时候,是有些变形的。
谭韶川便从凸透镜里看到一张梳着监狱女囚标准式中分发型,挂着狰狞微笑的变态脸。
这可真是个女悍匪!谭韶川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