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某自认为是个以和为贵的儒商,人是你们送我的,谭某收了,无论她贵贱与否自然没有再退货的道理,因为谭谋没有把个人的私事翻过来倒过去一遍一遍被人拿出来品评的习惯!楚太太,楚二小姐,如果你们母女不懂得什么叫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话,请你们回家去让楚董好好教教!”
这话说的犀利已极。
两母女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热。
“对,对不起谭总,是我妈太心急了,让你下不了台了。”楚心栀努力的想挽回一些什么。
谭韶川看都不看她。
只搂着蓝忆荞向外走出。
与楚心栀和洪宝玲擦身而过时,蓝忆荞从谭韶川的怀中挣扎着停住了脚步。
她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楚心栀,抛给她一个极为骚情的挑衅:“谢谢你啊二姐,这么大方的把姐夫都送给我。”
楚心栀:“……”心中刀绞。
洪宝玲:“……”心疼楚心栀心疼到恨不能立马把蓝忆荞拦腰砍断!
怎奈,蓝忆荞看都不看洪宝玲,便靠在谭韶川的怀中走了。
走出两步,谭韶川又停下:“小阎。”
“谭总。”小阎从远处走过来。
“督促工商部门,卫生部门仔细督查一下这间早餐铺,要深入的查一查。”
“明白,谭总。”小阎应声答道。
“谭先生……”店长绝望的在谭韶川身后哀求:“那您以后……想吃早餐了怎么办?”
谭韶川没停步。
走到车旁等待小阎打开车门时,他肃然的表情看着蓝忆荞,声音低沉磁厚:“……我以后想吃早餐怎么办?”
蓝忆荞心不在焉。
他也没等她回答,而是等小阎车门打开,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放进车内,他和小阎在同一时间坐进车里。
小阎发动引擎时,蓝忆荞透过车窗瞪大了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外面。
此时,洪宝玲正在安慰哭的一脸花泪的楚心栀:“乖女儿别哭了,妈妈心疼死了。跟妈回家,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妈也难过,妈妈心疼你。”
蓝忆荞缩了缩肩头,抿着唇,喉咙里不经意间吞咽了好几次。
她有个下意识的动作。
她在自己羡慕的,得不到的东西或事物面前,都会吞咽喉咙。
那是一种得不到的渴盼的动作。
身旁的男人伸出大掌强行盖住了她的双眼,一把将她的头转过来,另只胳膊重新扣住了她的身躯。
“回公司。”男人对小阎说道。
“好的谭总。”小阎发动引擎,黑色宾利轰鸣而去。
半小时后
宾利驶入谭韶川的专门车位,自车内下来,男人又将她扣入怀中,另只手托住她那只起了痱子又感染的手臂。搂着她径直走向他的专人电梯。
一路上,他不语。
她也无话。
她知道他的为人,明白他不会对她做出任何不齿之事,他纯粹就是一个强者在帮一个弱者。
所以,她也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她的内心很安宁。
就这样乖乖的被他搂着,一路上遇见了很多惊诧却又不敢观望的眼神,他的表情平淡到没有任何波澜。
躲在他的怀中的她,也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她第三次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男人她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了内室。
无聊又局促下她四下打量他的办公室,时不时的听到内室有翻腾的声响,她也不敢歪头探看他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手机来了短信提示音。
她用的是二百块钱买来的老版手机,只想着找工作好联系,以至于现在的年轻人都用微信,手扣。
她没有。
有的只是手机短息。
打开一看是宋卓发来的:“荞荞,你在哪里?”蓝忆荞眼眸瞥了瞥内室,回复了一串数字:“在你公司呢。”
“我知道你在我公司呢,我问你是不是在冤大头的办公室?”宋卓很快回复过来了。
蓝忆荞看着短信,又看了看内室。
男人走出来了,手里拎着家用医药盒。
她立即将短信删除。
然后回复:“我现在不方便,一会儿再聊。”
回复完毕,男人也拉了自己的大班椅坐在她的对面。
家佣医药箱就搁在沙发帮上。
蓝忆荞瞥了一眼,镊子钳子纱布碘酒碘伏药膏胶布,还挺齐全的。
男人的西装已经脱了,仅着内里衬衫,他将领带解开最上口的纽扣解开,露出了极具男性特质的喉结,喉结蠕动下,他说道:“胳膊伸过来。”
他并没有看着,只卷起了衬衫袖管,然后转头拿了一根消毒银针在手中。
蓝忆荞有点怵。
男人不似女人做这种细致活的时候轻声慢语。
他有的只是沉肃以及利索。
她怯怯的将胳膊伸给他。
男人温热的手臂在下,大掌攥住她的小臂将放在自己手臂之上将她固定住。
银针毫不犹豫的扎在那些出水的小水泡上。
快速,精准,不拖泥带水。
她整个身体猛然收缩僵硬。
她不是一个娇弱怕疼的女人,牢狱什么样的洋罪她没受过?
她主要怕他。
察觉到她的紧张,他抬眸:“疼?”
她垂目,点头。
“活该!”
她:“……”
他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疼而放缓,而是银针一针一针精准戳破。
“疼就叫出声。”他还是缓和了语气。
叫?
她‘腾’的脸红了。
好巧不巧,她的手机响了,闲着的那只手拿起一看,是宋卓。
看了他一眼,他没啥反应。
她便接通电话:“喂……”
“荞荞。”宋卓倒是声音很大:“跟你短信发来发去的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现在还有几个人用手机短信啊。”
“嗯,我手机不支持微信什么的。”蓝忆荞小心翼翼的和宋卓聊天。
“你上次让我退掉的那款手机,我没退,你还要不要?”宋卓又问。
“不好吧?”蓝忆荞一边回答宋卓,一边看着谭韶川。
谭韶川对于她和谁聊天没有丝毫反应,只认真的做着手上的事情。
“冤大头的便宜,你不沾白不沾!”
“冤大头啊……”蓝忆荞看着谭韶川,哭笑不得。
“疼?”谭韶川又问。
“宋卓,我先挂了哈。”蓝忆荞赶紧挂断电话,看着谭韶川一个劲儿摇头:“没,没关系,这点疼我能忍。”
“你这刚从里面出来没几天,人际交往还挺多?冤大头是谁呀?”男人一边用消毒棉球向外擀她水泡里的脓液,一边问。
“啊?”蓝忆荞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其实是想笑,但是又得憋住,但是,又没有憋的住,就变成了一种怪怪的声音。
有点像……内种声音。
内种。
正在此时,谭韶川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名老者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韶川!你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