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万事皆宜。
李仙蕙呆呆的看看陆河,又看看楚玉颜,而后一把拉起两人就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快!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啪!
楚玉颜将李仙蕙拉着陆河的手拍掉,嘟嘴道:“这是我老大!你别想占他便宜!”
走进李仙蕙房中,楚玉颜便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李仙蕙。
而现在,李仙蕙才知道陆河居然是那般强大,在紫府境的时候就能斩杀地衍境高阶的存在,而突破地衍境之后,修为更是绝世之强,在天象境之下几乎无敌。
而且陆河还与镇妖候那般的大人物是好友,这更让李仙蕙震惊不已。
楚玉颜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李仙蕙陆河的年龄,生怕李仙蕙按耐不住芳心暗许。
陆河此时面带微笑,开口道:“这件事也算了结了,那闻无忌再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了,日后你也能清净许多。”
“陆公子,你真是给仙儿帮了大忙了!”
李仙蕙此时喜极而泣,道:“闻无忌这厮就是欺负我背后没有靠山,但现在有了你,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不仅仅闻无忌不敢来纠缠我,其他一些人也不敢再来纠缠我了,多谢陆公子,陆公子大恩,仙儿必铭记于心。”
言罢,李仙蕙一擦泪水,向陆河深深的行了一礼。
陆河笑道:“不必客气,你是涛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本是常事,你不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吗?日后若是路过,记得到苍山找我们喝茶聊天。”
“一定登门拜访!”
李仙蕙闻言心中暗暗欢喜,连忙点头。
楚玉颜扁扁嘴,道:“咱们也该去找唐凌宣了吧!”
“快去吧,小醋缸。”
李仙蕙眼唇轻笑,她冰雪聪明,心思剔透,与楚玉颜也非常熟悉,一看到楚玉颜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吃醋了,她不由得暗暗打量陆河,却觉得陆河外表俊朗,处事不惊,腹有诗书,与楚玉颜也是极其的般配,也暗暗替自己好友开心。
随后,陆河与楚玉颜两人便告别了李仙蕙,李仙蕙一直将两人送出靖安坊才转身回去。
街道之上,人如潮水。
陆河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李仙蕙既然很讨厌那些人的纠.缠,为何不离开悬剑司呢?”
“不懂了吧!”
楚玉颜白了陆河一眼,道:“那些人现在只是纠.缠,烦人,因为仙儿有悬剑使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对仙儿做什么,一旦仙儿没了悬剑使的身份,那你想想他们行事还会有所顾忌吗?”
陆河微微点头,心中明了,叹息道:“她也挺不容易的。”
“无依无靠的女子,都不容易。”
楚玉颜神色暗了暗,道:“仙儿之所以一直留在悬剑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的父亲就是一名悬剑使,在仙儿小的时候她父亲在外做事被人出卖,后来被那些魔道修士给活生生的打死了,从那以后仙儿就发誓长大了也要加入悬剑司,将天底下的魔道修士都抓个一干二净。”
陆河却不知道李仙蕙还有这一段往事,不由开口问道:“那她母亲呢?”
“在仙儿出生的时候,她母亲就死了。”
楚玉颜轻叹道:“所以我与仙儿一见如故,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好像是认识了一辈子,还做好了约定,以后要一起成为最强的悬剑使,却是没想到后来我遇到了你,就不当悬剑使了,也算是背弃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陆河撇撇嘴,明明是楚玉颜觉得悬剑使是个高危行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再加上后来跟了陆河,才彻底的辞去了悬剑使的职务。
楚玉颜轻声道:“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没有靠山,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被人欺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记得七岁的时候,有一个怪大叔手里拿着好吃的,想让我跟他一起回家去,然后我就跟他一起回家了……”
“什么!”
陆河突然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楚玉颜。
楚玉颜看到陆河眼中的担忧,笑着说道:“别看我那时候年龄小,但我已经是灵动境的修为了,他只是一介凡人,我跟他回家之后,关上房门,直接就把他的头给拧了下来,尸体藏在床底下,又把他家里的钱粮都带走了,哈哈!”
“疯丫头!”
陆河看着楚玉颜的笑容,莫名的心疼,开口道:“那你这么多年,追求者无数,就没考虑过找一个喜欢的人?”
“不找!从皇城里那个狗东西那里让我明白了,唯有自身强大才是自己最好的依靠,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依靠!”
楚玉颜朝着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说道:“而且,我的意中人必须要是一个盖世英雄,会踏着七色的云彩来找我的那种,可能你不知道,那些跟我表白的人张口就说他爹是谁,他爷爷是谁,他祖宗是谁,但就是不说他自己有多厉害,这种人我看着就心烦讨厌,更别提喜欢了。”
“七色云彩。”
陆河抬头朝着天空看了一眼,莫名的觉得这句话无比的耳熟。
此时,楚玉颜目视前方,笑道:“老大,北城门到了!”
炎京城分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每一座城门都纵.横万米宽,分有数十个小城门,而那些小城门组合在一起,也可以打开成为一座大城门,但一般情况下为了方便检验入城的人,平时都开的是小城门,大城门只有遇到特殊的事情才会打开。
北城门外,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守城门的士兵有条不紊的检查登记,宁愿速度慢一点,也绝对不将任何可疑的人放进城中。
而城楼之上,便是天象境强者所在的位置,有天象境强者坐镇城门,安全无忧。
陆河拿着李仙蕙的腰牌,找到了守城的武将询问刘祥的下落。
“嗯,的确是悬剑司的腰牌。”
守城校尉微微点头,开口道:“刘祥今日休沐,此时他应该是在家中,张三,过来。”
“将军!”
一名身披黑甲的士兵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