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竹娇嗔他一眼,有时候会觉得烦,有时候又觉得心里甜甜的。
秦若柳坐下,道:“小姐,这个月的账目……”“我不是来查账的,只是将乐儿送回来。”
秦若柳笑了:“小姐,那孩子是不是又淘气了。”
“没有乐儿很乖,我很喜欢他。”
“能让小姐重视喜欢,是那小子的福气。”
“他的学业怎么样?
有没有落后?”
秦若柳听到这话就觉得慢慢的自豪,道:“小姐,这孩子学业还成夫子夸赞多次。”
“那就好,这孩子学业有成将来对你也是个好的依靠。”
提到依靠,秦若柳有些诧异:“小姐,奴婢的依靠是夫君。”
半夏没有搭话,而是轻轻品了一口茶。
秦若柳赶紧道:“小姐,奴婢找到他了,他每天无事的时候就会来帮忙。”
“嗯,看到了。”
半夏淡淡的应了一声。
看着半夏有些冷淡的态度,秦若柳赶紧小心翼翼的问:“小姐难道不为奴婢高兴吗?”
半夏这才非常严肃的看着她:“有时候用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好的。”
“小姐,您这话是何意?”
“你对现在的他了解几分?”
“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了解的。”
半夏冷笑:“你们相处一年,你生下乐儿他赴京赶考,你们分离八年?
可以说你们相处的时间跟分开的这八年比什么也不算。”
秦若柳沉思片刻,半夏又道:“无论何时何地,多多留个心眼儿,即使面对自己的丈夫儿子都要保全自己,女人不容易你可懂?”
秦若柳怎能不知,半夏的话让她瞬间清醒。
她看向半夏道:“谢谢小姐的提点,以前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只有小姐您。”
半夏起身,没有再说话,如果前世有她这样的人在秦若柳耳边提醒一下,那么秦若柳的人生应该就不会那么悲剧了吧!当局者迷,有时候当局者需要旁观者的劝告,不然恐怕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死牢里,青黛看着四周的一切怕的要命。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这个地方了,她好怕,更甚至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太子殿下不举是真的,可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他。
她绞尽脑汁都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难受的都快疯了。
“你们放我出去,我不甘心不甘心。”
青黛拍打着牢门,心中懊恼至及。
“都是半夏那个贱人害我,你们相信我都是她害我。”
青黛,拼命的拍打着坎门,可就是没有人来开。
“别吵了。”
旁边密不透风的死牢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是你,你竟然还在。”
青黛记得上次自己住的这间死牢内,旁边密不透风的牢房里有一个男子跟自己说话。
“怎么?
你以为我死了?”
青黛安静的坐下,哭的难过极了:“我又被他们算计了。”
“你不要想太多,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
月北影说后面的几句话时语气加重。
青黛诧异:“你,你怎么知道我怀有身孕。”
“蠢货,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
“什么?”
青黛有点懵了。
月北影立刻学着月北翼的声音跟说话的语调:“让你暂时不要去招惹半夏那个女人,你想要的将来本殿都会给你。”
青黛大惊,不可思议道:“太,太子殿下。”
说着,她已经扑向了挨着墙壁,低声道:“是,是你么?”
“是,也不是。”
“太子殿下,什么叫是也不是,您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别问了,总之你要记住好好的在这里呆着,等着我来接你出去。”
“殿下,我还要等多久。”
“不用多久,快了,就快了。”
青黛低头,心里默默念着快了,那么在下那个小贱人的死期,是不是也快了。
“……”半夏与月北翼的大婚将至,整个都京皇城都显得十分热闹。
端王府这几天显得十分萧条,尤其是端王殿下几乎是足不出户。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管家前来禀报。
半醉半醒的端王,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
啪嗒一声,酒壶碎裂里面的清酒跟着流淌出来。
“他来作何?
看本王笑话?”
管家没有回答,站在那里等着王爷指示。
清影走了过来,冲着那管家摆摆手道:“你走吧!”
管家,赶紧告退。
月北翼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通传,于是自己走了进来。
王府管家见此,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的退开。
后院内,端王微熏站起来看着走过来的人影,冷笑道:“不经通传擅自进入,太子哥哥,难道你是盗贼吗?”
月北翼知道端王自从那日后就天天醉酒,不管朝政,甚至不理任何事情。
他并没生气,如果换做是自己,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坐下,没有说话而是皱眉看了一眼,地上破裂的碎酒坛子。
端王走过来,坐在月北翼的对面:“你若是想来跟我炫耀,那就不必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痛心快痛碎了你满意了?”
月北翼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道:“本殿没有那么无聊。”
“呵,那小弟倒是不知太子哥哥前来还有何事?”
“帮我看顾好半夏,若是我有个万一,你一定保护好她。”
端王不解的看着月北翼:“此话怎讲?”
“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本殿此次前来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保护,却来求我,我凭什么帮你,你又凭什么信任我?”
“就凭你对半夏心中的那点执念。”
“你不怕,不醋,不酸,不难受?”
“本殿的女人,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被人觊觎在所难免本殿只相信,我的夏夏无论多少诱惑在她面前,她只爱我一个。”
端王瞬间黑脸,特么的他可以肯定,这狗太子就是来秀恩爱的。
“行了,你走吧!”
端王站起来脚步虚浮,被清影扶着才好好走回房间。
月北翼离开,骤风不解的上前:“殿下,他还没有答应。”
“嗯,不需要他答应,他只要知道就好。”
“殿下,您担心的那件事会发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