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密密麻麻的从骨髓中渗透出来,穿过骨头,直至血肉。连续不断,越来越痛!
没有伤到任何地方,但每一个地方都痛的让人想死!
巫于看着这姑娘的死样子,摸了摸胡子:“疼吧?还想杀我吗?”
“看来,我新研究的出来的药还不错嘛!”
他点点头,而后又拿出一枚放在地上的人眼前,他晃了晃:“这是解药,说出来,你便可以得救了。”
蛊惑的话,像是罂粟一般,让人深陷其中。
女子痛的满头是汗,眼睛随着巫于手中的要动来动去,疼到说不出来话,于是她用力点头。
“余夫人怎么了?”
她一咬牙:“人死、死了!啊!给我给我解药!”
死了?
余梅死了?
怎么回事?孔渊和巫于对望了一眼就能,巫于点了点头,孔渊抬起脚,巫于将人提起来摔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继续拿着那枚解药,晃着:“为什么死了?谁干的?”
问话的时候,孔渊就开始环顾这间屋子,来回走动。直到进入内室,他从屏风绕进去,看见床上躺了个人,此人正是余梅。
他抬手望那人鼻尖探去,而后缓缓收回。
此人,没了。
外面的巫于突然抓住女子的下巴,用力一扭,脱臼了,他说:“想自行了断?晚咯!”
女子痛的浑身抽搐,样躺在椅背上,绝望的留下眼泪,身体的疼痛一波接这一波。没有第一时间自杀,是她犯得最大的一个错!
孔渊从里面出来,他面色如常,淡淡的说:“人在里面,死了。”
真死了?!
巫于起身,他是信孔渊的话的,此刻是要如何做?他环顾四周,突然被旁边的孔渊拉着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他不明所以,孔渊现在没功夫给他解释,拉着他一路狂奔,只等跑出这片区域。
但是,他女子的后院的地形不够了解,终究没有在人还未到时跑出去。
于是,他拉着巫于躲到了一座假山后面。
巫于气喘吁吁,撑着腰抬头,就见不远处的秦户面色不虞的带着一班人从面前走过,身边跟着之前领路的丫头。
他微微瞪大眼睛,发生了什么?!
“着了道,被人陷害了。”孔渊等人离开了低声说“这是声东击西,这边拖着我们,那边就已经有人报信说,我们杀了余梅。”
“但是,这只是老夫的猜测。”
巫于听罢,他抬手撑在假山壁上,稳住身体,年龄大了,跑这么快,身子骨有些受不了。
“那秦户会信?”
“不会。”孔渊肯定的说:“不过,来客说不准会信。”
“糟糕!”
“里面的那人还没有弄死,她是不是也会污蔑我们?”
答案是,当然。并且,她服用了巫于的药,这更是坐实了他们二人坐的事。
孔渊抬眼看了看,他估计门口是守了人的,如今他和巫于出不去。但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人找到,恰时,反而会说他们畏罪潜逃。
旁边扔过来一颗小石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砸到了脚面上。
孔渊抬头望去,就见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树上,侧着身子坐着,腰挺的笔直。一只手正漫不经心的抛着几颗小石子。
他鼻头刹那间开始发酸,眼眶也渐渐发涩,但是他仍是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里的那个人。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一切就都只是他的错觉。
如同黄粱一梦,醒来后是虚无。
巫于也愣愣的看着,手慢慢的垂下去,嘴角有些颤抖。
“怎得数日未见,师父和巫伯伯是不认识我了?”女子来到两人跟前,落地时悄无声息,下盘极稳。
她武功又精进了,这是孔渊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是,他徒弟没有死在那里,她好好的活着,正站在自己面前,冲着他笑的一脸无奈。
他突然低下头,掩饰行的转过身,抹去落下来的泪水,语气随意的说:“何时出来的?”
“昨日啊,我还以为师父已经瞧见我了。”
“昨夜是你?!”
“嗯。”
“那为何不出来见为师?”
李沐站在原地,笑了笑:“墨提议我应该给沐幻一个惊喜!”
但是,惊喜之前居然是惊吓。
想到这里,李沐的面色微微沉了下来,她说:“那个叫敏儿的身上揣了一大包毒药去了酒窖,被我拦下来了。”
敏儿借着新娘闺中密友的身份随便出入各地,轻松的进了酒窖。婚宴到后面几乎成了酒宴,会有多少人饮酒?饮了毒酒后会如何?
这场婚宴就毁了!
“该死!那女人想杀林付易想疯了!”巫于在旁边愤怒的说。
孔渊面色不太好,他摆了摆手:“阻止了就好。”
“当务之急是要出去。”
“为何要出去?事情并不是师父所为。”李沐干脆利落的说:“那人污蔑你们二人杀人,为何你们不能说他畏罪推责?况且,您在岛上多年,大家都知道你的性格,您杀一阶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本就说不通。”
她本来在婚宴上,听到有人给秦户禀报,她才离开沐幻来到这里。
“反倒是您跑了,才是给了人家胡说八道的机会。”
这句话敲醒了孔渊,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对呀!本来就不是他做的,他跑什么?
于是,他拉着巫于又往回走,步行匆匆。看着自家师父这幅不着调的样子,李沐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几人的速度即使提到最快,到达的时候仍然晚了一步。
秦户站在中间,面色极差,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怎么?老夫就去上了个茅厕,就多了个杀人的罪名?老巫欲要回去告诉你,谁知道被人倒打一耙,你反而先来了。”
“秦户你个老头子这幅架势,是要问罪于老夫吗?”
孔渊双臂环胸,仰着头,一字一句从容不迫,颇有一副“很正不怕影子斜”的气势!
秦户突然笑了,他摇摇头:“谁会问罪孔弟?”
还好,你来了,让我有机会为你正名。十几年的生死兄弟,他信他,也真怕他。
接着他面容严肃,沉声道:“内子身体不适已有数月,没想到今日离开了人世,我深感悲痛。”
言下之意便是,自然死亡,非人为。
——
喜宴自然也要作罢,不过,沐幻还是算进门了,自然余艺也抬进了门。
不管怎样,这场婚宴已经毁了。
自然,晚上的酒宴、闹洞房等等都没能进行下去。更胜者,又传出喜娘子带煞,克死婆婆!
最后一位媒婆站出来,说是余艺八字与秦司不合,本就是阴错阳差才纠缠在一起,如今正好,两人分开!
自然有人会持反对意见,周围乱哄哄一片。
李沐低声对孔渊说:“我去看看沐幻。”随后悄然退离人群。
她眸子带这些凉意,面色如常,脚步飞快,几个跳跃来到沐幻待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