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的眼眸划过几丝悲痛。
哪怕明知他这是强人所难，却还是忍不住地发问，“为什么要毁约？不是说好无论如何都会帮我的吗？”
夏晴垂下了眼帘，深深地叹了口气，“班长，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她慢慢抬起头，不经意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很是清晰地扑捉到他眼底的悲痛。
一秒不到，而后又心虚地避开了，目光别到另一边，略含歉意地道，“抱歉，我不能帮你。”
女孩的话轻轻柔柔的，压在他的心间却似千斤重，这让他急切地想寻找一个答案，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问过后，叶楠的脑海中略过一幕幕画面，心里似被无数根针扎得千疮百孔。
再问出口的语气满是悲伤，“是不是你也觉得恋恋和江淮更配，所以你宁愿做他们的护花使者，也不愿帮我。”
夏晴被噎住了，长长的睫毛因着紧张，快频率地颤动起来。
她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心底的难过如泉水般一股脑地喷涌而出。
她静静地看着他，沉默许久，似是在思索要不要告诉他真相，撕开一切美好的幻想，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谁都没有再说话，叶楠在等她的答案，夏晴在思考要不要说出真相。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静得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静得有些可怕，像是死亡前的宁静，还有莫名的尴尬席卷而来。
挂在手腕上的手表，滴滴答答地响，考验着人的心跳。
蹦蹦蹦...的，是心跳频率加快，不是偶像剧里邪魅男主壁咚女主的心跳声，而是慌得心跳频率错乱。
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夹在这个尴尬的三角恋关系中，还是其中特殊又尴尬的存在。
叶楠突然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十分钟了，不准备说些什么？至少不要让我觉得我很差，比不上江淮。”
他伤痛地垂下眼帘，眸中似藏着万般情绪，“或者你也觉得我不配。所以答应了帮我，也是假的。”
声音轻地听不见，若不是他就近在尺寸，大概她也听不清他所说的话语。
他手腕上的秒表似转得更快了，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死亡的催命铃，触动着她心中的某根弦。
咔嚓，断了。
夏晴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眼神复杂地盯着他看。
沉默的蔓延，寂静的空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眼前的女孩动了动嘴唇，似是要将某些深藏于心的秘密说出口。
只是他还没等来真相，她却突然停了下来，垂下眼帘，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嘴唇被她咬得发白。
夏晴原本都要忍不住，打算破缸子摔瓦了。
只是突然瞧见他眸底藏不住的悲痛，突然就说不出那些残忍至极的话语。
那些脱口而出的字词就像鱼刺般卡在了喉咙中，上不去下不来，卡得她难受。
他是她的男神啊，像神一般的存在，追过星的姑娘大概都能懂那种感觉，她根本就不希望他难过。
可她也不希望她最好的朋友为难，如果两者之间非要做出一个选择，她要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