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或许曾几何时我也曾低到尘埃里过,等待着你一个转身。
剪不断,理还乱,是爱情啊!
——余恋恋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是心药,也是解铃人。
——江淮
你心动的那一刻是什么样子的?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换作以前,余恋恋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一见钟情,怎么可能?这几个字在她脑子里就从未存在过,从未有人能让她第一眼就觉得与众不同。
如果有,那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
确实是派来折磨她的,止不住的心跳,止不住地想靠近,止不住地喜欢他,就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白,只敢悄无声息的暗恋,她想她真是怂透了。
就在这一刻,从未想过会在如此糟糕的一刻,她的心如同小鹿般乱撞了。
她趴在地上,以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怀中的书早就在她不小心滑倒的那一刻,被甩在了地上,书中的小卡片、小纸条,撒了一地。
更糟糕的是,头顶上还是乌云密布,雷鸣电闪,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拍拍地打在她身上,发丝上,妥妥的一个落汤鸡。
余恋恋从未想过在转学的第一天,她带着点小激动和小忐忑,原本以为会是愉快的一天,才开始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闹钟一响,她就慢斯条理地爬起床,飞快地穿好衣服,头发用手随便抓一抓,就匆匆背上书包奔下了楼。
桌子上摆着母上大人精心准备的奶黄包,小小的一只一只的,她随手拽过几个看得顺眼的奶黄包,边走边塞着的,往学校走去。
出门的时候,天空还是泛着一点白,像鲸鱼的白肚皮般,象征着天刚蒙蒙亮,明明不见有下雨的趋势,结果走到中途天就变了。
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不知从何冒出来的,总之就是好巧不巧地笼罩在了自己的头顶上,还没一会,雷声、闪电也接踵而来,雨水更是说下就下。
余恋恋察觉天象异变,下意识地朝书包的侧边摸伞,竟然没摸到,又不死心地往另一边摸去,还是没有。
天要亡我,一直放在书包侧边的伞竟然不翼而飞。
也许不是意外,只是在某一个时刻自己将它丢在房间的某处,又遗忘了。
等需要它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将它给抛弃了。
余恋恋只好快速地往学校的方向跑去,没能想到速度太快,路上的水太多,不意外地摔了一跤。
她有些懊恼,心中暗骂了句丢脸,今日怕是凉凉透底,要么迟到,要么顶着一个湿漉漉的头,披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去班级里报道。
一片阴影落在了她的眼前,头顶上突然多了一把伞,只是那伞毕竟只有那么点大,只堪堪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依旧还能感觉到下头的腿还在接受着雨水的摧残。
一道低沉如古老大提琴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需要帮忙吗?”
她想这是她迄今为止听到过得最动听的声音,比那些跳动在琴键上的旋律还要好听,可能会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