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从沿山到彩虹城,就是上山脉低谷口那一段,马匹走的慢了些,其他路段,根本不用他们刻意的加速,两匹马像是赛跑一样,跑的贼欢。一小时后,彩虹城大门前,说起这个大门,还就是那一帮太监叽叽喳喳闹的,“那么好的地界,怎么能没个门呢,没个门,怎么能连个招牌都没有呢?”
得,赵西一听确实有道理,于是这两天就把门给装上了,厚达四十公分混凝土门,就是他的炮弹也玩不开啊,而且在城门上,两个段山脊之间,横跨着一个牌匾,只是那字,一时半会谁也认不出来,为了体验彩虹城的特色,人家把字都描了七彩色,毫无章法的描绘,和城墙的迷彩漆有的一拼,方涥站城外看了半天,直到赵西跑来解释了一遍,才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方涥是清楚了,旁边那牛逼哄哄的御前禁卫军不懂啊,看着一个突兀的城池,一直发蒙的反复与方涥确认着:“真不是山贼?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算什么?”方涥想着,‘等老子哪天学会了开飞机,非给你们弄架来看看!’
赵西以为方涥要进城,反倒是方涥摇了摇头,“本少爷要去京城面圣,这里该干什么干什么!”说完,打马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御前禁卫军,他也以为要进去的,结果,过门而不入。
去京城的路上,方涥像禁卫军打听了皇宫里的规矩,比如怎么叫皇帝啊,比如怎么进门啊,问了好多,禁卫军更不按套路来,方涥以为是问多了人家会嫌烦,结果呢,禁卫军炫耀上瘾了,时不时还反过来问方涥,“嘿,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皇城里除了后宫,吭吭...咱知道了也不能说之外,其他的你尽管问。”
一路快马,路过微县都没停留,赶在傍晚京城城门关闭前,踏进了京城这座在方涥嘴里被称呼为弹丸之地的城池。
地球现世,城市人口超千万也有,但那都是高楼大厦堆起来的,而方涥眼前,就没见到有超过三楼的房子,多数只有两层,照这样的堆人方法,要堆一千万?“这京城不小啊!”突然方涥冒出这么一句话,弄的禁卫军又趾高气扬了几分。
夜晚方涥找了一家离皇宫近的客栈入住了,禁卫军则是回去复命,初到京城的方涥,心里还是有点好奇的,拿出航拍器,把电快耗完了才拍了整个京城的夜景,还好有月光而且京城人都比较富裕,好多有人家里用得起油灯,夜景虽然黑了点,但也看出一些大概。
可能是人口众多的问题,整个京城有四道城墙,最外面的城墙明显的最高大,越往里面的城墙越低矮,但皇宫的城墙比其他任何城墙都要高。四道城墙,可以看成是京城三次外扩的结果,这么大的地方,要从南门骑马到北门,那时间机会快能到彩虹城了,最关键的是,平时不能骑马,今天是蹭了禁卫军的光芒,才嘚瑟的在京城骑马进来,如果是方涥一人,估计要苦逼的牵着马走好久才能到现在的这家客栈。
到了深夜方涥便回到了船上,又嘚瑟的与老头聊天到天际发蓝,才回了京城的客栈,可是到了客栈,位置没错,他的房间没了、客栈也没了,一个人站在一片废墟里,身边还有一些冒着烟没烧完的木头,放眼望去都能看到远处的皇宫城墙,离方涥最近的建筑也有好几百米,“这...什么情况?”方涥照着记忆,找到了客栈门口的道路,路都特么黑了,而且道路上还有很多横躺着的木头,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对着方涥大喊道:“什么人!还在废墟里呆着?”
方涥转身一看是一队士兵,“我...昨晚喝醉了,在别的地方睡着了,这刚走到客栈,客栈就...”
“哈哈哈!你还真够幸运的,你要是没喝醉,估计也跟很多人一样,都被烧成了焦炭,快离开这里!一会有金刀捕快来勘验此地!”
“他不用离开了,本金刀捕快已道!所有人都不要在行动,本金刀捕快要查看现场!”一个抱着半人多高,宽一尺有余黄金大刀的壮汉朝着方涥走了过来。
方涥和那一队士兵都变木头人了,人家要查案,而且把话说的那么嘚瑟,一口一个金刀捕快的,谁还能动呢?
“你!昨晚在哪里喝的酒,过的夜?”金刀捕快踩着满地的黑木渣到了方涥附近,就开始大声嚷嚷着。
方涥刚才说在外喝酒,醉了之后在别的地方睡着了,这些话也是临时想到胡编乱造的,此时叫他指地方,那就只能装傻了,“那!欧不对,那儿!好像也不对,应该是那!哈哈应该差不多!就是看着也不怎么像!呃...想不起来了!”
“哼!醉汉,本金刀捕快刑多问!多问是本金刀捕快自己起的名字,意思就是只准本金刀捕快多问,别人莫要问!再问你一遍,昨晚在何处饮酒,又再何处过夜?”这金刀捕快一定是脑子里的筋全部倒发育的,完全张错了方向,方涥在旁边真想上去给他一拳,还原他脑子里筋。
“呃...应该是...呃...金刀捕快,你说我在哪里就在哪里,我听你的!”装醉之后又装傻,现在玩起了无赖加装疯。
“你!大胆贼厮,居然敢这样回复本金刀捕快,不怕本金刀捕快拿你入狱吗?”
“哈哈哈,入狱?有美女吗?”
“你!气煞我也!本金刀捕快最后问你,你乃何许人也,来京城作甚!”
“做肾?我还做腰子呢,把眼睛给我揉亮点,看清楚老子手里什么玩意,拿我入狱?老子不踢死你!”方涥是无语了,反正要说出来面圣的,干脆就直接点,装疯卖傻耍无赖的全都丢到一边去,恢复成百分百的正常人,破口大骂着金刀捕快。
金刀捕快脑子里的筋真是逆生长的,看了看方涥手里小小的一块黄金令牌,又瞅了瞅自己怀里抱着的大金刀,“你这贼厮,瞎啊?本金刀捕快这金刀比你的令牌大多了!敢与我这样说话!不拿你下狱除非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方涥没搭理他,身后一队士兵老早跪了,金刀捕快看了看现场情况,“老子的金刀是皇帝赐予本金刀捕快查案的,你们不用跪!”
“哈哈,你那破刀,他们是不用跪,我这皇家二级龙令,你要不要跪?”方涥笑了,这金刀捕快估计是走后门当上的,脑子里的筋不仅逆生长,还配错了调料,一定是把芥末当抹茶了!
“龙令?噢,本金刀捕快刚刚起床,还未能苏醒完全,请大人恕罪!”说完,金刀捕快也跪了。
方涥真是有点糊涂,这京城如果经常发生大火,怎么还能有那么多房子呢?“喂,本官来问你,刑多问!京城里经常这样起火吗?”
“呃...这...天旱时日已久,出现这样的大火实属有理可寻。”金刀捕快确实不适合回答问题,想了半天才冒出来那么一句不着调的话,方涥身后的士兵,低着头呵呵的笑着。
方涥算是清楚了,面前这货就是一傻缺,转身对身后的一队士兵说道:“你们都起来,回答我,京城经常出现这样的大火吗?”
“回大人,不经常,上次如此大的火情,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听着士兵的回话,方涥沉思了,两个多月,算算日子应该是木刺反军席卷岭安国的时候,而如今,那么巧是他初次来京城,而且他入住的客栈几乎就是火场的中心点,目光不由的看向了皇宫城墙。“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本官还要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