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
茶鸢将他抱住,贴在他身上,缓解身上的燥热:“晏生,是你在鹿肉里下的药吗?”
“不是我。”他无情地将茶鸢的手扳开。
“那是谁呢?”
叶景酌被问到了,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茶鸢反握住他的手:“你不必这样做,我也是愿意跟你的亲密接触的。”
叶景酌心头一悸,莫名的开心,没有再推开她:“不是我,我也中毒了,我不会做这般下作的事。”
茶鸢松开他的手,坐在床边,眼泪直掉:“你是不是想走,将我一个人抛在这里。”
他被会心一击,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两人分开才不会犯错。
但是被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他觉得他有些卑劣,很不负责。
她眼眶发红,抽抽搭搭的说:“临台院......这么多人,万一有人对我不轨,你要我...怎么应付。”
叶景酌一点也不比她好受,他不光受药力影响,还要受盅虫影响,身体里憋得快要炸了。
“那你......要我怎样。”
“你过来。”
“嗯。”他走得很慢,其实心早就飞过去了,想将她抱在怀中好生安慰。
他一脸平静的站在她面前,规矩得很,好像只有茶鸢一个人受影响。
茶鸢褪去鞋袜,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眸中水光盈盈,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来。”
叶景酌心跳飞速,他望着窗外,特别想就这样离开,去凉水里泡一泡。
“后山有一处寒潭......”
茶鸢气得将枕头砸了过去,气得直哭:“你滚吧。”
他急道:“我不是想一个人逃,我去把水给你装来......”
“滚啊......”茶鸢哭得连气都喘不上,身子又热得不得了,她将里衣脱掉,只着一件轻薄的小衣。
叶景酌别过眼,有些不知所措。
她抖着手,将段洛灵给她的传音符拿出来,带着哭腔说:“洛灵,呜呜,你......”
叶景酌阻止了她:“你要干什么。”
“你走开,我不要你了,我让段洛灵来帮我,他比你好一百倍,好一千倍。”
他将传音符中段,眼中有一丝妒火:“你要我怎么帮你。”
茶鸢躺在床上,如云的乌黑发铺开,眼中泪光点点:“过来,亲我。”
她一脸娇媚,眉宇间写满了魅惑,红唇微张,发出诱人的邀请。
叶景酌挣扎了许久,终是如她所愿,双手撑在她肩头,俯下身,吻上那令人神往的地方。
他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轻轻的覆上去,茶鸢却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仿若被拽入云端,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吻很克制,连舌头都不敢伸,只是轻轻的触碰,唇间却蔓延着极缠绵的温柔。
呼吸间,全是他清冷的气息,像一坛清酒,初品时很温和,后劲却很大。
茶鸢在这纯洁的吻中,软得不成样子,她闭上眼睛,将主动权全交给他。
亲了许久,叶景酌才停下,白皙无暇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他将茶鸢抱在怀中:“我不走。”
他浑身都在轻颤,显然被难受得不行。
茶鸢靠在他怀中,没有动,没再逼他,他能做到这一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61章 你听话
两人的精神都很亢奋, 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静静的抱着,直到天微微亮, 茶鸢才短暂的睡了一会儿。
叶景酌望向窗外, 动作轻柔的起身,即使这般小心翼翼还是将茶鸢惊醒了。
一双光洁的玉臂,环住他的脖子, 将他勾了下去:“你要走了吗?”
两人挨得很近,她眼眸柔和又多情, 长睫轻颤如蝴翼般翩跹,连呼吸的都缱绻在他脸上掠过。
体内的药劲明明已经消失,却又浮上了心头,连心尖都微微战粟:“嗯,需要去广场汇合。”
他刚说完,两片娇嫩的唇贴了上来, 犹如熟透了的樱桃,入口甜软水润。
叶景酌心里一紧, 脑中一片慌乱, 昨晚亲她之后, 他一直很后悔,正魔不可两立,没有结局就不该开始。
现在两人已经清醒, 不能再这样......
茶鸢见他眼中挣扎,在他离开之际,勾着他的腿,和他互换位置。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小衣,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莹白的娇躯上, 两条藕臂也都露在外面,特别晃眼。
叶景酌连忙垂下眼,喉间有些干涩:“茶鸢,你先外衣穿上。”
茶鸢坐在他身上,垂下头,覆在他耳边:“让我亲一会儿,我就去穿,不然我将最后一件也脱了。”
他没说话,玉色的耳尖却泛了红,气息骤乱,浑身紧绷不已。
茶鸢咬住他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甜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动:“可以吗?”
耳边一阵轰然,炙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又酥又痒,连耳后都一路泛红。
“......不行。”
茶鸢果断起身,拿起搭在床边的外袍,默不作声的穿衣。
没有再看他一眼,神色淡漠。
身上一轻,一切旖旎戛然而止,叶景酌平躺在床上,目光虚无,心中忽然有一丝失落。
这种感觉令他很羞耻,他之前竟然还在期待,她离开得正是时候,他不能再沉沦下去。
他调整好情绪,坐起身整理衣袍,对着她背影说:“茶鸢,我先走了。”
“嗯。”茶鸢连头都没回,轻飘飘应了一句,语气冷淡。
叶景酌心中有些不舒服,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推开窗,离开让他心乱的地方。
他走后,茶鸢叹了一口气:“真难搞。”
她不禁想,若是真将他搞到手,是何等感觉,身心都会得到巨大的满足吧。
她添了添唇,回味方才短暂的吻,很甜,很软。像夏日的清风,干净,美好,令人怦然心动。
茶鸢坐在镜子前,将发髻挽上,插上几只白玉珠钗,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离开房间,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起了的弟子纷纷给她行礼。
没过一会,得到弟子通知的穆音,从外面匆匆赶回,她行礼道:“掌门。”
“嗯。”茶鸢问道:“大比结果如何。”
“回掌门,进入筑基前十的弟子有一名,万博敏,进入练气前一百的有两名,阎子平和魏妙。”
“不错,万博敏现在何处。”茶鸢猜到了,果然只有他一个独苗能入围,其他人只是来见世面。
“他在青云广场,等人聚齐,然后前往沧海一粟。”
“待万博敏回来后,他赢得的奖励,由他支配不用上交。”
穆音有些惊讶,忙问:“若不上交,今年门派的......”
“我自会解决,我离开两日去办件事情,大比结束也要好生约束弟子,莫要惹事。”
“是,掌门。”
万博敏进入沧海一粟,快则几天,慢则十几天才会出来,所以星陨门还需在青云门住一段时间。
茶鸢决定去齐唔山的灵脉,去弄点灵石回来,星陨门太穷了,穷到将弟子的奖励充当门派经费,说出去都丢人。
而且,她也想见识下灵脉是什么样的,还想在灵石堆里打滚,感受灵石扎堆的感觉。
茶鸢没急着找最后两个攻略者,这事急不得,反正他们迟早会出现在她面前。
离开青云门,茶鸢御剑下山买了一张修仙界地图,她脑海中只有齐唔山的大致方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齐唔山离青云峰并不远,快的话,下午就到了,但是茶鸢不赶时间,并没有忙着出发。
山下很繁华,近日大比城中汇聚了许多人,比赛刚结束,所以今日来逛街的灵修非常多。
灵器店和丹药房的灵修最多,其次是卖符咒和阵盘的店。
茶鸢在街上买了许多吃食,她来幻境的这些日子,除了昨日吃了一块烤肉,便什么都没吃过。
嘴里寂寞得很。
食店中练气修士居多,筑基少一些,金丹及金丹以上的基本没有。
所以,他们看见茶鸢来买吃食,都有些惊讶。待她走后,一位筑基灵修对其师妹说:“看见方才哪位没有,她就是戒不掉口腹之欲,才这般修为。”
小师妹一脸懵懂的说:“她修为很高啊,我瞧着她比师兄的修为还高。”
“她都骨龄都三百了,怎么能和我比,我还没到百岁。”他将餐盘往他身前拉了一下,“所以你少吃点,师兄帮你多分担一些。”
她一脸纠结:“可是师兄我好饿啊,师父每天只让我吃两个馒头。”
“你饿个屁,师兄我这些年一直吃辟谷丹,嘴里淡得跟鸟似的。”
小师妹低头一看,盘中少了一大半,不敢再说活,筷子夹得飞快。
茶鸢吃饱喝足后,还在储物袋里存放了些食物,才御剑上天,往齐唔山飞去。
一开始,茶鸢还兴致勃勃的在空中炫技,后来就有些炫不动了。长时间御剑飞行极耗精力,一点也不能分神,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枯燥,乏味,打瞌睡。
茶鸢有些怀念魔界的传送阵,过程很眩晕,但是只难受一会儿,非常快。
修仙界地貌广阔,传送阵有,但是只在设置在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