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一个人荡五个秋千!
翌日,徐言时清醒过来,就感到自己的腿久违的酸疼。
易谨双手环胸,看着他疼的面容扭曲,笑了好一会儿。
最后易谨还是帮他按了腿,问他,“走下去还是坐索道?”
沉默半晌,徐言时感受着自己腿上的疼痛,说道,“索道能看到外面大山的风景。”
回他的是一阵短促的轻笑。
徐言时红着耳朵,只当没听到。
从露营地往下走了一段路,他们才到索道的位置,乘坐索道,直接到了山脚。
坐在车里,徐言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以后要出去玩,一定不能选择爬山了。
“下次我们出去要去哪里玩?”徐言时恢复了元气,开始兴致勃勃的询问易谨。
“你有想去的地方?”
“唔,没有。”
“想到后再说。”易谨漫不经心的摸着他的头发。
徐言时只能点头。
送易谨回到公寓,徐言时没在这边停留,而是回了家。
已入八月,徐戈的妻子桑茹颖进入了待产期,他得回去看看。
“怎么没把易谨带回来?”桑茹颖看回来的人只有徐言时,心里还有些遗憾。
“等大嫂孩子生下来,我再带她来为大哥大嫂贺喜。”徐言时眼底盛着笑,语气带着柔和。
“上次去做彩超,里面的孩子还在动。”徐母这几天没去公司,专心等待桑茹颖生产,面上笑意就没下来过。
“爸还没回来?”徐言时问。
“再过两天,他开完会就回来了。”
大人们在小花园喝茶聊天,背着小提琴的徐绵绵飞快的跑回了家。
“爸爸妈妈!奶奶!我回来啦!”如小百雀羚一样,清脆童稚。
桑茹颖分不出来神照顾徐绵绵,正巧有朋友在开暑假音乐班,桑茹颖便给她报了一个,有小孩子陪她一起玩,她也没那么寂寞。
徐绵绵跑到桑茹颖的面前,认真的摸摸妈妈的肚子,“弟弟,我回来啦。”
“怎么弄的满头大汗的。”桑茹颖将她脑袋上的汗水擦干净。
“我去公园荡秋千啦。”徐绵绵还没看到徐言时,蹦来蹦去的,“中午公园没有人,我能一个人荡五个秋千!”
她伸着自己的手,夸张的给桑茹颖比了一个巴掌。
桑茹颖忍俊不禁,“那你可真厉害。”
小丫头来回比划的在小花园里跳来跳去,说了半天,一扭头,就发现她小叔叔正盛笑的看着她。
徐绵绵哇了一声,“小叔叔!!”
徐言时故作失落,“小叔叔都坐这这么久了,绵绵才看到小叔叔吗?”
徐绵绵憋红了脸,然后冲他跑过去,“不是呀,绵绵其实早就看到小叔叔了。”
她的小手搭在徐言时的膝盖上,轻轻一按。
徐言时:……
“小叔叔,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徐绵绵紧张的说,“是不是又生病啦。”
徐言时捏开徐绵绵的手,有些无奈,“没有。”
让她老老实实坐在小椅子上,徐母视线在徐言时的身上看了看,“腿疼?”
他来的时候,走路佯装无事,但速度很慢徐母还没怎么注意,但现在看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没事。
徐言时点点头,“和阿谨去爬山了。”
“怪不得前两天你没去公司。”徐母恍然大悟,“既然出去玩了,那就多休息,易谨那孩子累着没?”
“她身体比我好。”
“我当然知道她身体比你好。”
徐母又添了一句,“她照顾你不得花力气啊。”
徐言时:……
“我也想和姨姨玩。”徐绵绵开口,“上次姨姨说带绵绵去游乐园,还没去呢。”
她记得可清楚了。
“等你姨姨工作不忙了,就带你去。”
“好!”
……
易谨在家休息了半天,到第二日,便回了研究所。
实验进展慢,也很难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只能一点一点的反复冲失败中发现成功。
易谨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将失败的实验收拾了,重新开始实验。
“这次你也来参与。”谈云天指着易谨,说道。
“常女士送了一批新的器械,要去看看么?”同事推了推谈云天。
“应该有咱们室要用的。”谈云天想了想上次送过来的器械清单,“走吧,过去看看。”
易谨本不想过去掺和,却被谈云天拎着衣领拉过去搬东西。
“咱们科室就你一个小辈,你不搬让我们搬?”谈云天教训她。
易谨:……
器械室外还有一个办公室,谈云天带着易谨先去了办公室。
外面站的人比较多,大多数是准备搬设备的,都是国外进口的先进设备,他们的视线都挪不开。
见状,谈云天就知道里面在谈事情,他也就没进去,和易谨站在外头,等里面的人出来。
办公室中有四五个人,胡雪然不在,来交接工作的是她的丈夫陈栋。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套裙的女人,另外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男人。
“辛苦常女士跑的这一趟了。”陈栋笑着将手中的清单递给其他人。
“怎么会?”常女士面带无懈可击的笑容,“陈教授托我办的事情,就算是多费些心力,那也是应该的。”
“陈教授,这是之前拟定好的合同,既然东西都到了,那便签字吧。”
常女士身边的男人,将手提包打开,从中拿出两份合同。
把东西接过来,陈栋翻了两页,“这位是常女士的律师?”
常女士扬眉,轻瞥身侧的人,“是的。”
陈栋将合同拿好,并没有直接签,笑说,“咱们先出去谈,让他们把清单和仪器都给送到各个科室。”
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常女士也没有催促,和身边的律师跟随陈栋出了门。
“教授,怎么样?”
“猴急什么?”陈栋瞪他们,“等东西检查好了,再排队去搬,敢弄坏一台,小心我削你们。”
“嘿嘿,明白!”
易谨站在角落,听谈云天说着接下来要做的实验,漫不经心的抬头,视线落在那位常女士身上。
她曾在徐言时带她去的那个宴会上见过。
微簇着常野和温月月,只是随便一瞥。
这个人,是常野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