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赢双露出求助的眼神。
刑云正想把薛赢双的盘子拿来,替薛赢双把肉切了。然而他?还没动作,便听白谦易温柔道:“没事,我教你。”
薛赢双:“这样打扰白老师吃饭多不好。”
白谦易一笑:“小事。”
白谦易开?始手把手地教薛赢双用刀叉了,白谦易虽在美国求学,但动作很英国绅士,就连切个牛排都姿态优雅。
薛赢双:“哇,您的动作真好看。”
白谦易:“很快你也能这样。”
坐在他们对面的刑云见白谦易牵着薛赢双的手在那这样那样,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演什么师徒情深呢?
刑云冷笑,说道:“你这么爱教学,以后可以去开个辅导班。”
白谦易:“你也不差,到时候一定拉你合伙。”
说到这,薛赢双道:“当辅导班老师,是不是要取个朗朗上口的艺名?”
白谦易点头:“我是英文老师,就取个英文名。”
薛赢双道:“刑老师的话,刑这个姓本来就好听,再配个酷一点的名字。”
“我不想姓刑。”刑云低声说了一句。
白谦易看?了他?一眼,接话道:“我看?云字保留着就好,云多好听。”
薛赢双:“那再加个姓……母亲的姓怎么样?”
刑云:“……我妈姓马。”
薛赢双和白谦易一愣,随即爆出大笑。
“这个好、这个太好了,很有老师的感觉!”白谦易笑出泪来。
一旁薛赢双笑出小声猪叫。
刑云:“…………”
*
饭后,三?人一起在街道上散步。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虽然空气凉,但没什么寒风,走在路上非常的舒畅。
白谦易提议道:“我知道这附近有间不错的酒吧,想不想去?”
刑云没意见,饭后和朋友一起去个酒吧,也挺好。
“不如你们去吧,”然而薛赢双却道,“我先回去学习了。”
“你也一起呀,”白谦易道,“又不花多久时间。”
薛赢双面露难色:“可是之前白老师给我讲的内容,我还想再复习一下?,我怕自己忘了。”
听到薛赢双这么看?重他?教的英文,白谦易登时改口:“好,回家,不喝酒了!”
正此时,刑云伸手拦住他?们,幽幽道:“去喝酒。”
刑云抬眸,眼神冷漠:“反正薛赢双只需要学英文,根本不学高数,复习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出去喝个酒又怎么样?”
数学老师生气了。
*
刑云都酸成了这样子,他?们也只好去了酒吧。
他?们去的是一间清吧,那时间店里人不多,装修精致的空间放着慵懒的音乐,气氛很放松。
三?人坐在吧台,刑云和?白谦易坐两侧,薛赢双被夹在中间。
白谦易:“双双,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醋味?”
薛赢双:“……”
白谦易:“前两天是香水打翻,今天是醋坛打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刑云:“……”
到了点酒的时候,白谦易和?刑云各自点好了酒,而薛赢双对酒的种类一窍不通,老实道:“我不懂酒。”
白谦易:“不懂没事,我教你品酒。”
薛赢双还是不大想喝,他?看?向刑云:“喝点果汁行吗?”
刑云:“随便你。”
薛赢双:“毕竟我回去还想复习……”
话音未落,刑云立刻帮薛赢双点了杯烈酒。
复习?没门!
他?打定主意了,今天他就要把薛赢双灌醉,让薛赢双知道(不)忤(学)逆(高)他?(数)的下?场!
*
一个小时后,桌上酒杯无数。
薛赢双喝着最?烈的酒,但面色如常。
薛赢双遗传他?父母的,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还有他?们三天三夜打牌不用睡,以及边喝酒边打牌从不醉的基因。
他?说的不懂酒,也就是字面上的不懂那些酒是什么味道,并不是不能喝。
然而那边的白谦易和?刑云已经醉得不能更醉了。
在教学上两人争风吃醋,在拼酒上自然是谁也不想落下风,一个喝得比一个多,自然没一会便醉了。
刑云满脸通红,领口的扣子解开了,领带也拉松了。
而向来整齐精致的白谦易头发凌乱,一张白净的脸顶着两个红扑扑的脸颊。
刑云瞪着白谦易:“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心机这么重!”
白谦易瞪了回去:“你才心机重!我看?错你了!”
薛赢双兴致勃勃地在旁边带薪看戏。
刑云见薛赢双那样子,更生气了:“你不是很想学英文吗?快去学!”
白谦易:“凶什么凶!数学本来就没什么好学!”
刑云:“英文才没什么好学,谁都能会讲英文!”
白谦易:“数学这么好,你当初怎么不读数学专业啊?数学家?”
刑云:“你才怎么不去读英文专业?大诗人?”
白谦易怒:“你个学商的懂个屁!”
刑云也怒:“你个学法的才懂个屁!”
两人说完,开?始向薛赢双倾情推荐自己的专业。
白谦易:“来学法吧!你可以熬夜每一天!可以在客户面前当孙子!还可以体会败诉的感受!”
刑云:“又不是只有你能当孙子,我也在当!来学商!你可以每天被客诉!可以追不到货款!还可以体会赔钱的感受!”
薛赢双继续看他?们两个发疯。
忽然,他?们两个一齐扭头看?向薛赢双:“说,你要学法还是学商?”
“我?”薛赢双一惊,然后老实道,“当然是学计算机呀!”
第37章
十点, 眼见刑云和白谦易有越来越疯的趋势,薛赢双当机立断叫了代驾,趁着?两人还勉强能自主行走时, 赶尸似的把两人给赶到了车上。
到家时,刑云和白谦易已经拒绝行走了。
薛赢双打开大门,回头就见两个人躺在地上。
“起来!”薛赢双摇摇刑云, 刑云睁着?眼,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薛赢双没有办法?, 只得再摇摇白谦易:“白先生!白老师!白谦易!”
然而白谦易也是睁着?眼,拉长着音道:“你背我——我需要?人背——”
“那要加钱的,起来!”
然而薛赢双无论怎么喊,两人不动就是不动。
薛赢双无可奈何?,只能勉强把白谦易背起来。白谦易比他高一些, 但很?纤细, 他背起来还不算太难。
他把白谦易背到沙发上放着, 转头又回去处理刑云。
他尝试背起刑云, 然而刑云高了?他十厘米有,又满身肌肉,那重量他真扛不动。他没办法?, 只好双手拖着?刑云的腿, 拖麻袋似的把人拖进屋里。
拖到一半, 刑云开始闹了:“为什么不背我?为什么就不背我!”
薛赢双咬牙:“我背不动啊!你加钱我也背不动!”
刑云根本听不进去, 就很委屈:“我不要?和你最最好了!”
薛赢双没精力哄他,使劲力把人拖到沙发前的地毯上。
虽然是十二月了?, 但此时薛赢双满身大汗,衬衫都湿了?。
他粗喘着?气,心?想这真的太累人了, 得当额外付费项目了。
薛赢双找到家里的解酒药,喂两人吃了?。
刑云时不时要应酬,薛赢双先前就备好了解酒药。
只是刑云平常喝酒,顶多脸红了?些,仍能维持意识,也能清楚与人沟通,喝点水就没事了?,薛赢双还没见过刑云醉成如此神智不清的样子。
因此这药是第一次用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
喂两人吃完药,薛赢双闻到两人身上一股浓厚的酒味,便又给他们拿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