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胥缈脸色一黑,表情很不爽说道:“阁下此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不相信我,我做什么事情都无用。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既然你知道是强人所难,那你让我放过你,何尝不是强人所难?”叶峰不紧不慢说道。
“这么说的意思,没有转圜的余地,阁下非下杀手不可?”宫胥缈语气变得冰冷。
如果毫无转圜,那就是以死相拼,很明显,如此他赢的机会几乎为零。
叶峰的实力,绝对不弱于鱼灵,他杀不了鱼灵,自然也杀不了叶峰!
而对方想要杀他,却并非难事!
只需要牵制他,让鱼灵先解决蓟空岐,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在没有搞清楚状况,贸然发动这一战,实在是非常不理智,做梦可能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可能倒转,这一切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这倒也未必。倒是还有一个可能,不过对于你,可能会很难。”叶峰说道。
“阁下请说,不管如何难,我都尽量做到。”宫胥缈态度稍稍缓和一些,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纵然他死了,烈火宗会倾尽一切为他复仇,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杀叶峰一万遍,他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说简单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你变成一个普通人。”叶峰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是说……不可能,绝不可能!就算是死,也绝对……”宫胥缈连连摇头拒绝。
就在他话还没说完,蓟空岐狠狠砸落在甲板上,甲板上的木头已经碎裂数块。
噗……
蓟空岐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就说你太弱了,你非不信,这下该清楚了吧?”鱼灵拍了拍手,就像是处理掉一堆垃圾一样。
“我乃烈火宗的长老,宗门一定不会放过你!”蓟空岐开口喊道,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
如此话语,在此刻看来毫无威胁可言。
他所受之伤,尽管不致命,但短时间内想要恢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宗门用尽一切资源救他,他恐怕也无法恢复到巅峰状态,更何况他根本不值得宗门那样拯救。
他的前途根本比不上宫胥缈,上面又无人罩着,说不准还因为此次的事情受罚。
“你要是再废话一个字,我马上了结你!”鱼灵冷眼瞪了蓟空岐一眼,冷声说道。
蓟空岐马上闭上嘴巴,侧过头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他丝毫不怀疑对方会这样做,为了保住仅剩下的一口气,还是先闭嘴。
扑通……
在场烈火宗的众弟子看此状况,一个个都跪下来祈求饶命,毕竟连蓟空岐都被重创。
“饶命!此事与我们无关!”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宫胥缈都要气疯了,没想到这些弟子竟然如此软骨头,还没出手就已经怂了,果然他们是指望不上。
叶峰提出的自废实力的事情,他绝对不可能答应,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这一身修为的话,那将意味着什么都不是。
若他真的变成一个没有实力的普通人,纵然能够留在烈火宗,也不过是被鄙夷的存在,任何人都可以将他不放在眼里。
哪怕他父亲是门派的宗主,却无法改变所有人的看向,想要将宗主之位传给他,那压根就是在痴心妄想。
在宗门当中,实力永远是第一位,想要达到一定的地位,没有相当的实力,任谁想扶一把都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甚至于明面上烈火宗都不会为此事而报复,当然他父亲会私底下派人来,但两者区别很大,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没有足够的价值。
不管从前多么有地位,只要没有实力,所享受的一切都会丧失,似乎有些冷酷无情,却是事实!
“事情与你们无关,离开吧!”鱼灵摆了摆手,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会涉及。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似乎有点懵。
忽然间有一人猛然间扎进水里,继而剩余的人前赴后继跳入海水中,很快消失不见。
“我去!我不是这个意思……”鱼灵有些无奈,只不过眼下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这些人好歹都是武者,在海水里泡上三五天,应该死不了,要是在这个时间内,还不能找到安全之地,那活着确实累赘。
“这人要怎么处理?”鱼灵指了指宫胥缈问道,它此时就想赶紧解决这一切回去吃东西,算起来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阁下所说的,我确实做不到。请相信我,放过我,对阁下并非坏事。”宫胥缈语气带着一丝祈求,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实在不行就只能鱼死网破。
纵然他打不过,也必须要让对方付出一定的代价。
“此刻你要是跪下来祈求,或许还有可能,你这样说话,分明就是不爱惜性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鱼灵无奈摇了摇头,这家伙居然还想要端着。
“让我来。”叶峰伸手阻止鱼灵。
鱼灵微微点头,见叶峰这样说,也没有再坚持。
“你知不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千万不可逼人太甚,否则,你要付出代价。”宫胥缈见对方欲动手,心情十分复杂。
说到底他不想豁命一拼,但对方却逼他这样做。
“逼你太甚又如何?谁让你没事,跑来这里装!要是早点滚,何必有这档子的事情?没能力就别装,会遭雷劈的。”鱼灵讽刺道。
“你敢动我,我必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宫胥缈知道这样的话无用,但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峰忽如其来的攻击,他全力抵挡,却没曾料到犹如蚍蜉撼树!
重重砸在甲板上,瞬间出现个窟窿,双手撑着跳到一旁,可下一招他知道就是自己陨落之刻。
连拼命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犹如鬼魅般出现,仿佛是从天而降。
“得饶人处且饶人!”来人声音清冷,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