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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定波正找不到地方出气,听到屏风另一边小若的话立马朝身边个一个姓冯的下属看去,那姓冯的下属硬着头皮道:“放肆,皇上在此竟敢说头晕胸闷,这是大不敬!”
就坐在皇帝下座的苗显听到这话起身走到姓冯的跟前,一脚就朝那姓冯的踹了过去。
“冯志高,闭上你的臭嘴!”苗显一脚不解气,又一拳打了朝冯志高脸上揍去。
“岳父息怒!”旁边的傅翰文伸手想要阻拦,苗显手被傅翰文一拦,拳头直朝冯志高旁边的费定波脸上挥了过去。
“哎哟——”
费定波捂住眼睛痛呼一声。
苗显一愣,看了傅翰文一眼,眸光一闪。
“费大人,你没事吧?真是对不住,你这是替人受过了!”苗显忿忿看向冯志高:“姓冯的,我女儿怀了身孕头晕胸闷也能被你说成不敬,那你老娘怀你的时候呢?你这个狗腿子连自己娘的都敢骂,还是个人吗?今天我非替你娘教训你一顿不可!”
苗显说着一拳又朝冯志高脸上挥了过去。
“岳父,不可!”傅翰文喊了声,手掌包住苗显的拳头想要阻止。
苗显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一样,本来朝冯志高脸上而去的拳头往旁边一移,稳稳捶中费定波胸口。
费定波这次连痛呼声都叫不出来了,因为他疼得差点窒息,整个人恍惚了下。
“呯”的一声,费定波臀下的红木椅腿一断,费定波整个人跌坐在地,这才缓过劲来。
“费大人......”冯志高被这一变故吓得惊叫一声,不知所措的瞪大双眼,想起身去扶,却又碍于皇帝在此不敢乱动。
苗若易往自家父亲和妹夫看了眼,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费定波蠢成这样,就连皇帝都无语了。
皇帝不忍直视,闭了下眼,都替费定波疼了起来。
傅翰文可是个比苗显还护短的人,这费定波那么说秦小若......不,应该说是苗小若,他能讨得着好?
薛贵妃知道苗显受深受皇帝信任,可据她所知,不管在什么时候这苗显都是给足皇帝面子,做出君臣表率,今天竟在皇帝面前打人,薛贵妃目瞪口呆:“皇上,这......”
“皇上......”
费定波这会也缓过劲来了,正想告苗显一状,却见皇帝一脸不高兴的站起身来对苗显训斥道:“苗爱卿,你认回失散多年的女儿朕也替爱卿高兴,可你再怎么廉洁也不能坏掉了的椅子搬出来给客人坐啊,万一摔坏喜事可就变坏事了。”
众人嘴角抽了抽。
大家都不傻,看出皇上这是摆明要护着苗显了。
费定波面目有些扭曲,却敢怒不敢言。
苗显诚惶诚恐道:“皇上教训得是,臣谨记皇上教诲,下回宴请宾客定先定制好新桌椅。”
“算了,朕知道苗爱卿两袖清风,丞相府十几年来也才举办这么一次宴会,逼你定制新桌椅也说不过去。”皇帝正儿八经道:“闵春,传朕口谕,赐苗丞相一套沉香木桌椅!”
“是。”闵公公抿笑退出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