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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光装疯卖傻:“严大人,陈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看着陈白光入木三分的表演,小若都想为他鼓掌了。
这风笛县真是人才济济啊。
“陈白光,傅大人到底许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样帮他?”严保金气得口不择言起来。
“严大人请慎言!”陈白光神色也冷了下来:“陈某人还想问问严大人,你作为一县主簿,公私不分,甘愿当顾胜庭身边的狗,屡屡陷害傅大人,你对得起风笛县百姓,对得起你身上的官服吗?”
陈白光的话引起了百姓们的共鸣,以前县衙众官员都是一丘之貉,百姓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替他们发了声,他们当然是揭竿而起了。
“陈大人说得对,严保金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官服吗?”有位年纪与傅致文相仿的年轻人忿然道:“严保金,这些年你仗着自己是主簿,替那顾胜庭压迫佃户,许多佃户被你们害得日子都过不下去,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这位年轻人之所以这么愤慨,那是因为自己舅舅舅母之前就是顾家下面的佃户,顾家的收的租极重,可是舅舅舅母一家十来口人,自己只有两亩地根本就养活不了自己,后来租了顾家的地,顾家却屡屡加租,后来舅舅一家不但没有因为多租了地而生活有所好转,还因为年成不好反而欠下了顾家的租子,舅舅最后还因为劳累过度而死,他当时恨不得吃了顾胜庭的肉,抽了顾胜庭的血。
一个人发了话,其他百姓也纷纷指责起严保金来,严保金见形势不对转身就跑。
“傅大人,赶紧把人抓回来啊!”陈白光急道。
傅致文没把严保金放在眼里:“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他不当这个主簿了。”
陈白光想想也是,他刚才也是气极了。
领着佃户前来的高个子男人被收了监,严保金又跑了,顾家的佃户有些不知所措,都不好意思面对傅致文了。
他们这位县太爷来风笛县后帮了他们不少忙,为他们寻找产量高的蔬菜和庄稼,还从别的地方找了有经验的农夫教他们如何种植其他农作物,还免费他们发放种子,可他们却昧着良心来陷害他。
“傅大人,我们真是没脸见您。”有个年纪稍长的大叔满脸通红的说道。
“阿吉叔说这什么话?”傅致文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你们也是被逼的,我能理解。”
傅致文顿了顿,正色道:“乡亲们,我答应你们的事很快就能做到,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摆脱顾胜庭的控制,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撑住,就算顾胜庭逼你们也不可能跟他签什么契约,可以吗?”
顾胜庭或许不会干杀谋财害命的事,但他不能不防着他给乡亲们挖坑,让乡亲们签下不平等的契约。
傅致文之前做下的那些事给足了这些佃户信心,傅致文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而且还是处处为他们考虑,这事只要不傻的人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