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堂弟,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呢,你的这篇书帖,堂哥我就收下了。”来人对黄靖冷嘲热讽道。
“黄元,你别太得寸进尺了!”黄靖终于鼓起勇气,直视来人,大声喝道。
“小右,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出卖我。”顿了一下之后,黄靖又转头对一旁抱着书帖的青年男子喊道。
“黄靖少爷,那我可太谢谢你了。我一家三口,就在元少爷手底下做事几十年,如果不是为了监视你,我才懒得跟你这种废物。”“小右”扬了扬脸,得意地说道。
“你,你竟然是卧底。”黄靖气愤地指着“小右”说道。
“堂弟啊,我说你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猜你身边的人,除了你那个最忠心的管家之外,应该全都是别人派过去监视你的。哦,我好像说漏嘴了。”
黄元饶有兴趣地说着,突然他神情一愣,意识到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之后,他脸上又露出戏谑的表情,继续说道:“罢了,说漏嘴就说漏嘴吧,反正对于你这种废物来说,就算知道点什么,也没用。”
黄靖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他以前可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如今被黄元一下子说出来,有些接受不了。
“话说,这位小哥哥,你又是谁派过去监视这个废物的。”黄元说完了黄靖之后,转而对旁边的常宇说道。
常宇稍稍一愣,没想到这人还有兴趣跟自己说话,他谦虚回答道:“呵呵,我倒不是什么人派过去的,我也不是黄靖的手下,我只是个农民。”
黄元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即他眼神在黄靖身上徘徊一阵,释然道:“也对,只有农民才会愿意跟这种废物交朋友。”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借过一下。”
黄元皱着眉头抬眼,只见一名人身马脸的中年男子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死怪物,这么大的一条道你不会走,偏要小爷给你让路是吧,那小爷偏不让。”黄元看了“牛伯”一眼之后,就觉得极为不顺眼,小暴脾气马上爆发。
“牛伯”脸上的微笑顿时凝住,改为冰霜一样阴沉的表情,他的嘴里发出阴森森的话语:“你在找死!”
黄元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畏惧,但是他并不在意,反而是壮着胆挺了挺胸。
“牛伯”怒极反笑,一巴掌拍出,黄元犹如一个轻飘飘的纸人,一下子被拍到几米之外。
“噗”黄元登时吐了一口血出来。
“还不给劳资上!”黄元吐完血后,好受了许多,对着自己的手下喊道。
几名保镖不敢怠慢,向着“牛伯”一拥而上。
“牛伯”面色沉着,对这些来人都是一个个巴掌甩过去,几分钟后,地上躺了五个人,黄元和他所带来的人都面带畏惧地看着“牛伯”。
大厅里其他的人都在指指点点,但是没人敢靠近,而酒店的大堂经理也趁乱拨打了报警电话。
“你干什么,我是黄家的人,你敢打我,不要命了吗?”黄元看着“牛伯”一步步逼急,慌忙地说道。
闻言,“牛伯”洒然一笑,说道:“就算是黄立成在我面前,我也敢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黄元稍稍一愣,随即想起来,他的爷爷就是叫黄立成。
“敢问是何方前辈,在下黄家黄元,日后必会登门道歉。”黄元仿佛已经看出来,“牛伯”有恃无恐,只怕是跟自己同等家族,亦或者是比自己家族还要厉害的人。
“来历倒是免了,但是我现在很不开心,需要打你一顿才能解气。”“牛伯”脸上微微笑着,和煦的笑容让黄元觉得非常渗人。
“砰”“噗”
“牛伯”一脚踩下,正中黄元腹部,紧接着,黄元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鲜血恰好落在一旁“小右”紧抱着的书帖上面。
顿时,这篇粉白的字帖成了鲜红色。
毕竟是抢来的字帖,所以黄元倒是没怎么心疼,只是他难受,他的内脏就像是在翻江倒海,让他久久缓不过来。
但是另一边,黄靖就难受了,他辛辛苦苦求来的字帖,先是被抢了,现在眼看就有机会抢回来,但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竟然被黄元的一口鲜血毁了。
“我的字帖啊!”黄靖面无表情,瞳孔里透出痛苦的神情,心里的难受往往比身体的打击更为难以接受。
“牛伯”见黄元一方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终于满意地转身,向着常宇而来。
“年轻人,你之前骗了我哦。”“牛伯”对常宇笑了笑,和气地说道。
常宇早就知道“牛伯”的来意,所以并没有意外,亦是和煦地说道:“大叔,你刚才问我房间在哪,我已经如实告诉你了,又哪能算得上是欺骗呢。”
闻言,“牛伯”愣怔了一下,但是他没有被常宇的圈子给绕过去,而是继续说道:“那么,现在,你该跟我走了。”
“跟你走?我还不知道你的来意呢。”常宇摇了摇头,说道。
“我家少主想要找你,所以让我来带你过去。”“牛伯”没有隐瞒,直言道。
“恐怕是不大可能了,你还是让你家少主来找我吧。”常宇依旧是摇头,微笑着说道。
“牛伯”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又要动粗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酒店门口就传来警笛声,紧接着一队手持手枪的警察簇拥进来。
“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为首的警察厉声喝道。
众多围观的群众不敢怠慢,马上蹲下,那黑森森的手枪洞口,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是谁报的警,还有,又是谁在行凶?”为首的警察见众人这么配合,满意地喊道。
只是他刚喊完,就发现,在角落还有一个站立的人,正是“牛伯”,同时,沙发上的常宇和黄靖也没有蹲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还不蹲下?”他疑惑地把手枪对准了“牛伯”,喊道。
“长官,是我报的警,就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行凶的。”大堂经理在前台举起了手,喊道。
为首的警察脚步稍稍一顿,谨慎地看着“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