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逐渐变低,但因为逐渐变多的声音变的有点微妙的节奏感。
现在还真有人那么中二的喊出技能名字然后一边放技能啊。
很多人就算喊技能名也只是用别称和外号。
虽然说这样有助于提高精神从而加快速度速度,据说还有提高伤害和一些其他不稳地的情况。
有人实验之后,发现所带来的效果其实很低。
即使是在游戏里,中二的把所有名字喊出来,这样的勇士可没多少啊。
毕竟所谓的氛围不是那么好去打破和改变的。
等我眼前变成完全黑暗,耳边的声音完全消失之后,过个几秒钟应该就会进入观战了吧?
光之又在黑暗之中才会凸显出来。
因为忘记闭眼,所以最后我也没有控制眼睛闭上。
但眼前光依然逐渐暗淡。
最后只剩下一点点最为耀眼的光点的时候,已经平静的耳朵里又一次传来了声音。
眼前的光点如同星星一般耀眼。
不。
或许那是太阳。
光点已经看不见,它变成了白光占据了我的视野。
占据我的全身。
“天使之泪!”
“圣光庇佑!”
就像是快嘴一样的语速,如果不是技能名听的比较多比较熟悉的话,估计是听不出来。
白光迅速如雾般散去,眼前是因为雷击而变的焦黑的地面。
贴着地板闻,还有一点淡淡的焦香。
电击地板之后居然会有一点焦味,这倒是一个新发现。
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就算很想要谈论,也没有这个时间。
经过几秒钟的迅速思考,我已经知道发什么了。
在我连同亚者一起被落雷击中之后,一如既往的留下了一点血皮。
本来已经全身是伤口,但那一点血皮居然支撑我几秒!
说不定我被电焦之后,伤口也被电焦,所以就有了止血效果。
在我进入死亡前几秒的状态的时候,圣光牧师老谢把我拉了回来。
估计是因为落雷有一次打出了硬直效果,所以才有把握开始加血。
不过老谢还真是其貌不扬。
看他装扮外表,以为定是一个事业稳定的好青年,好现充。
没想到,他可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一个单身的故事。
由外伤内伤之内的造血量下降至血皮,就会进入濒死状态。
濒死状态的时候,普通嗑药和恢复技能是起不到作用的。
而老谢居然在最后关头,因为超多外伤还有被雷劈焦的全面伤口的我拉回来了。
这是神医啊!
他的手速是何等的快,几秒内用了大部分技能在我身上,强行把我的血拉出濒死状态。
不过全息进入游戏释放技能和手速没关系吧?
那老谢是如何如此快速的释放技能?
这个牧师有点东西的。
不是真的死亡,也不是真的濒死。
只是游戏罢了。
所以不会出现走马灯,也不会极限接近死亡而导致大脑一片空白。
相反。
我现在很清醒。
握了握依然在手中的深渊光剑,看了一眼不断提升已经过半的血条和依然存在的buff。
如同触电了一般迅速从趴着变成半蹲着。
我刚刚起身,就看见前面的亚者也开始动作了。
巧合一般的巧合。
几束圣光又同之前一样,照射在亚者身上。
光芒逐渐蓄积,不用说,那一波的金光又要来了。
但这一次,或许会不同。
“可恶!居然没死!”
在圣光中的亚者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到,手上的剑也随之欲动。
我原以为会和之前一样,在释放金光前会保持不动。
但现在看来。
不论是操作还是话语,他都太像玩家了。
太像一个人了。
一些规则和限制在他身上好像都没有作用。
看见他的想要那剑刺我的动作,我亦然反击。
预估之后,确定不会命中我的要害,我直接无视,任由他刺进我的身体。
温热到有些烫的圣光长剑从胸口穿过深渊防具,击穿我的胸骨,擦着我的颈椎骨而出。
虽然我没看,但通过感受到的位置和自己才能听见的骨头摩擦和破碎的声音,我可以这么确定。
而我,也如同之前,仿佛是接续之前的战斗一样,又一次砍进了他腰部的伤口。
这一次和之前有所不同。
我经过牧师的定点加血,血量稳健的在一半以上。
而亚者。
在我摆脱濒死状态的那一段时间。
他硬直的几秒钟的时间。
已经被打成了残血。
虽没有到濒死的血量,但也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
腰部的伤口也随着我之前积累下的功绩变得更加脆弱。
深渊光剑完全的斜着砍进了去一半。
亚者身体的一半。
只要,再用点力,说不定可以腰斩。
但不论我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估计是卡在腰椎了。
尽管我的剑卡在亚者的身体里无法继续移动,但他的血量却在持续下降。
哪怕再细微的下降,也是肉眼可见。
而我的血量则是很讽刺他的完全相反。
牧师叠加在身上的回复,以缓慢但稳定的速度不断将血量从一半朝满血进发。
一束一束的圣光逐个消失。
他身上的光辉也归附于平静。
当最后一束柔和的光束消失,他手上的圣光长剑也随之离开。
“混沌,混乱。只有这种时候才稍微的可以回控一点……”
失去了圣光亚者仿佛就像一个普通的npc一样,我感觉不到一点威胁的感觉。
当然,是因为插在我胸口的长剑没有了,而我的剑还卡在他身体里。
没有圣光加护的荣耀感,比又变成了灰尘覆盖的沧桑,只是添加了许多伤痕和血迹。
那只受伤的……不,原本就受伤后来被贯穿的眼睛,圣光消散前并没有恢复它。
亚者低着头,用看不见的眼睛看着我,血又从那个空洞的眼眶里流出。
平静的像是一个知道了一切的将死的老人。
用宛如不断从死神手里拉扯生命一般的声音,平稳的说到。
“限制无法突破,很多事情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说出,但…………偏偏没有时间了。拜托你告诉他——最深处的……兄弟……我,错了,虚假也好,幻觉也罢,他是我兄弟……,即使最后都会磨灭归于虚无,也依旧如此。关于你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拜托……不,是求你了——”
最后,他就没了动静。
失去力量支撑的身体顺着我手上的光剑朝我倒下来。
我抱住了他。
明明外面都是都是铠甲,为什么这么柔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