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嵘对盛琅月的这个要求也是没有想到,他也是以为盛琅月会要求让晏辰成为太子,毕竟盛琅月想要盛家重新兴盛起来,除了依靠晏辰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盛家后继无人,而且让盛家的人成为皇帝,那是谋朝篡位,即便是他答应了,其他人也不会答应的。
所以盛琅月还是只有走晏辰这一条路。
晏辰就算是不想这样做,要是时局变成了那样,晏辰也不可能真的会杀了盛琅月,也不会将盛家赶尽杀绝。
这样盛琅月就有了很多事情可以做,她可以依靠着晏辰不会将盛家赶尽杀绝就做很多事了。
没有想到盛琅月这次比他想象的还要狠,直接就要他的性命。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盛琅月等不及,说道:“怎么?齐王殿下难道不愿意吗?”
卫嵘微微一笑,道:“这个世上没有谁会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性命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吧,而且你能不能说到做到,这也是一个问题不是吗?要是本王死了,你趁机将太子和璟钰公主也杀了,那本王岂不是亏大了。”
“这你尽可以放心,你若是答应,我们约好一个地方。本宫当着你的面将人放走,再要你的性命也是可以的。”盛琅月道。
卫嵘沉思起来,似乎在想这样是不是真的可行。这一次盛琅月倒是稍微有点耐心了,并没有催促。
想了好一会儿,卫嵘才说道:“这件事并不小,本王还要好好想一想。”
“可以,不过本宫不可能无止尽的让你思考下去,就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若是答应,明晚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十里亭见面。你若是没有来,那本宫就当你是不答应,会杀了太子和淳于璟钰。你可要记得,这两条人命是因为你没有的。”
卫嵘在心中冷笑,这两条人命是因为他没有的?当他是小孩子吗,这样的话说出来也不想想他会不会相信。
人是盛琅月抓走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都是盛琅月做的孽,如何都是因为他?
这样的话他现在自然是不会和盛琅月说的,只是淡淡道:“本王知道了,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会知道答案的。”
明天的这个时候,盛琅月不仅仅会得到答案,还会得到阎王发出的邀请。
他说完这句之后,忽然露出了一个深沉的笑容,道:“你只说会放了太子和璟钰公主,一点都没有提及漠北的三殿下,看来你是来另有打算啊。”
盛琅月的微微一笑,“这就不劳你担心了,那是本宫自己的事情。”
见他这样说,卫嵘也不过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再说。就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
盛琅月如同来的时候,从后门走了。
她走了之后,卫嵘的脸上并没有很明显的表情,反正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救出晏明和璟钰公主。
正在这个时候,林跃忽然闯了进来,之所以说是闯了进来,是林跃的动作十分的的快,看起来就是十分的着急。
林跃的动作让卫嵘的心都沉了下来,林跃并非是不稳重的人,这样的着急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想着,还不等林跃说话,他就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林跃也来不及讲究那些虚礼了,直接说道:“刚刚戾王府的暗卫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殿下,璟钰公主和漠北三皇子都从戾王府逃出来了。太子殿下还受了重伤,现在他们正在送来齐王府。废后已经走了吗?”
听到是这样的消息,卫嵘舒出了一口气,这是好消息,林跃这么着急的原因他也是知道的,林跃或许是想盛琅月要是还在这里的话,直接擒住盛琅月就好了。
就这样固然是好,不过现在错过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废后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太子他们出来了就好,你亲自去将他们接回来。”卫嵘道。
林跃听他这么说,也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林跃离开之后,他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晏明果真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也没有看错晏明。
晏明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习惯性的依靠他。经过这次的事情,想必晏明自己也能意识到这个习惯。
晏明自己意识到比他去告诉晏明要好。
他在府中等着还是有些着急,方才林跃也说晏明受了重伤,也不知道是多重的伤。而且晏明等人现在身上还带着瘟疫,他们就这样逃出来,盛琅月肯定是不可能给他们解药的。
那瘟疫也是一个问题。
想着,他让人去将徐云渚快速请来,如果不是特别厉害的瘟疫,徐云渚乃至整个太医院应该是会有办法的。
这些年齐盛发生的瘟疫最后都解决了,只要找到了瘟疫的源头,太医院多半就能研制出解药。
而且药方其实都大同小异,只不过有时候需要药引,有时候需要的药引也不一样,而有时候是其中要替换几味药。
总的来说,治疗瘟疫的药方总有相似之处。
现在首先也只能希望徐云渚能有办法,否则的话就只能从盛琅月的身上入手了。
他感觉等了好久,才等到晏明他们回来。
他见到晏明的那一刻,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将盛琅月碎尸万段。只见晏明满身血污,一只手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从包扎的地方还能看到血不断的渗出来。
而璟钰则直接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唯一还好一点的就是宣景炜了。不过宣景炜也仅仅是看起来比两个人好一点,相比起他正常的样子,还是肉眼可见的狼狈和虚弱。
晏明的状况看起来是惨了许多,但还是清醒的,见他走过来忙阻止道:“王兄,你不要接近我们,我们感染了瘟疫。”
卫嵘可顾不了这么多,比起他们的兄弟感情,瘟疫又算得了什么?他情愿自己得了瘟疫,这样需要试药的话他也能帮晏明承担一些。
想着,他无所顾忌的走到了晏明的面前,看到了他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