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立场
楚歌由暗部的人押送至刑部大牢。
他走后，公孙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将其桌上的文件一股脑扫到了地上。
“王八蛋，他是什么意思？！”
公孙霖指着楚歌离开的方向道：“囚牛死于非命，他居然连解释都不跟寡人解释一声。”
“这是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他不成！”
公孙囚牛的死，让公孙霖怒火冲天。
再加上楚歌的态度，自然更加恼火。
梵天一边捡起地上的文件，一边不急不慢道：“陛下息怒，楚王是北境之主，战功累累，自然难免有些居功自傲。”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提醒公孙霖。
他楚歌的态度敢如此狂妄，还不是因为他打定了注意，你不敢动他。
公孙霖又如何听不出梵天话里的意思。
他冷哼一声道：“若不是念及他为寡人守国门六年，就他刚刚那态度，我都能让他死上千万次！”
这话只是气话罢了。
公孙霖心里清楚，梵天心里也清楚。
若是真杀了楚歌的话，那么北境那边不乱才怪了。
毕竟，齐武夫现在还在北境，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今晚他只要下令处死楚歌。
那么不用两天，北境十万军士就会兵临城下，要他这位九五之尊给个交代。
到时候更难收场。
只是公孙囚牛的死，必须给一个交代。
那么多人目睹楚歌在凶案现场。
若是公孙霖不将楚歌暂时收押的话，怕是堵不住满堂文武的嘴。
公孙霖调整情绪后，开口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梵天被誉为公孙霖的影子，很多重大的决定都是两人商量出来的。
而梵天更是比谁都懂得这位陛下的心思。
他说出自己的分析道：“如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楚王真是凶手，他杀大皇子，是为了取而代之。”
“另外一种则是，有人嫁祸给楚王，至于是何人之为，想必陛下心里清楚。”
“现在就看陛下偏向那一边了。”
楚歌杀了公孙囚牛。
以公孙霖对楚歌的了解，他几乎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
所以自然可以排除。
第二种可能性极大，而且公孙睚眦的嫌疑最大。
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几位皇子的所作所为。
为的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公孙霖如实道：“他杀了囚牛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所以我更偏向第二点。”
“只是他为何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囚牛的尸体旁边。”
“这一点寡人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
梵天刻意隐瞒了短信的事，并没有告知公孙霖。
楚歌是因为萌萌被绑架，才会出现在公孙囚牛的别墅里。
而且看梵天的表情，似乎也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公孙霖。
只不过公孙霖能坐稳皇位怎么多年，自然善于阴谋诡计。
不需要梵天的提醒。
很快就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开口问道：“那个小丫头呢？”
这话一出，梵天就知道公孙霖意识到这一点了。
但梵天早有应对之策，他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出事之后，微臣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搜索楚王居住的酒店，却没有找到他的女儿。”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公孙霖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利用那个小丫头来让楚歌就范，还真是有够卑鄙无耻的呢。”
“把睚眦给我找来，老子亲自问问他！”
看来，就算梵天没有告知公孙霖，关于萌萌的事。
公孙霖也能够推断出来了。
梵天明知故问道：“陛下认为是二皇子绑架了楚王的闺女，然后杀了大皇子，嫁祸给楚王？”
“事到如今，有更好的解释吗？”
公孙霖做到龙椅之上，眼神微眯道：“当然不排除是其他臭小子搞得鬼，但睚眦的嫌疑最大。”
“把他找来吧，我先探探他的底。”
梵天却持相反意见道：“陛下，确实二皇子的嫌疑最大，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干这种注定瞒不过陛下的事。”
大皇子与二皇子争权夺势。
在国度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公孙囚牛出事，公孙睚眦自然是头号嫌疑人。
梵天的意思是说。
公孙睚眦再傻，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梵天。”
公孙霖狐疑的看向了梵天道：“寡人怎么觉得，你现在好像更偏向睚眦一点啊。”
这话一出。
梵天吓得立马跪地解释道：“陛下误会了，微臣只是试探的觉得这件事不寻常，全然没有半点私心啊！”
公孙霖大手一挥道：“那就快点滚去通知睚眦来见寡人。”
“是！”
梵天那还敢帮公孙睚眦说话，连忙离开，前往二皇子府，把公孙睚眦给“请”过来。
公孙霖坐在皇位之上，眼神锐利，如同一头雄鹰。
“……”
凌晨两点。
公孙睚眦在梵天的通知下，连忙进宫面圣。
专车停在了引龙道的尽头。
从车上下来的公孙睚眦，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梵部长，父皇怎么晚招我面圣，所为何事啊？”
梵天杀到二皇子府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直接要求公孙睚眦跟自己走一趟。
公孙睚眦这一路上也多次旁敲侧击，试图问出点什么。
可梵天并没有告诉他公孙睚眦来龙去脉。
这更让公孙睚眦心里没底。
父皇可从来不会怎么晚招自己进宫呢。
既然破了这个先例，想必事态应该很严重才对。
梵天审视着公孙睚眦道：“到了这会，再跟我装蒜，就没意思了吧，二皇子。”
公孙睚眦略微一愣，随后疑惑道：“我不知道梵部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死了，楚王被怀疑是凶手。”
梵天这句话，直接让公孙睚眦吓得面无血色。
他满脸不敢相信道：“大哥死了，而且楚王还是凶手，这他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梵天懒得继续跟公孙睚眦演下去。
他开诚布公道：“二皇子，既然你都走到这一步了，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谁不知道，这件事背后，你是最大的获利者。”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若是想要赌赢的话，那么待会见到了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你就是幕后的黑手。”
“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