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投降,我宁死不屈!”他愤怒地嘶叫,如同一头发狂的困兽。
宁凡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动怒,神情间只有不屑,敢打简心主意的人,早就被他在心里判了死刑。
简心叹了口气,对宁凡道:“倒是有几分骨气,要不你就网开一面吧。”
前面那么神王多当魂奴她都没开口,因为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难得有慕枫这种不怕死的,她又心软了,身不由已地为他说情。
“你错了,他不是有骨气,只是气急败坏罢了,不信咱们打个赌。”宁凡很自信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赌,你拿主张好了。”简心摇摇头。
“好!”宁凡说完后大胆地搂住她的肩,在她光洁柔嫩的额头上亲了亲,“谢谢你的信任。”
之前只是搂她的肩膀,现在突破到亲她了,如此的肌肤之亲让简心吃不消,俏脸一下红透了,神情扭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七阶神王慕枫呆呆地看着,他的面孔扭曲得厉害,他恨不得坐在简心身边的男人是他,他不甘心呐,凭什么好处全让那小子得去了!
“小杂种,我跟你拼了!”慕枫真的气疯了,他现在完全不顾最后一丝理智,发狂地扑向宁凡。
别说他中了宁凡的噬魂剧毒,就算没有中毒,他也不是宁凡的对手。
他还没有扑到宁凡面前,还没来得及出手,宁凡就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得愣在那里。
这是蕴含法则之力的巴掌,而且是数重法则,打在他的脸上,震在他的心里,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根本不是宁凡的对手。
慕枫恨不得剁了宁凡,但实力不允许,他只能屈辱地站在那里看着宁凡,想动却不敢动,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他再闹下去,只会自取其辱,被辱得更惨。
“你的骨气呢?这么快就没了?”宁凡冷笑,故意用嘲讽的语气打击他。
“……”慕枫一言不发,羞愧地低下头,他现在理智占了上风,当然不会做出不智之举。他是仰慕简心,但也没有到不顾生死的地步。
如果能活下去,他当然选择活下去,毕竟其它人都已经选择了投降,他现在投降也不丢人,甚至闹了一下还会给他加分,被看成有骨气的代表。
慕枫心里暗暗盘算,为刚才的莽撞之举寻找借口且自我安慰。
他以为宁凡还会收他为魂奴,没想到宁凡不仅没有,还指定了其中的一个老修士收他为魂奴,也就是说,他只是老修士的魂奴,地位更低。
在宁凡的眼皮子底下,老修士也不敢玩花样,再说他有没有认真做,宁凡都能感应到,所以,老修士只好把慕枫收成魂奴。
这样一来,慕枫的地位简直是低到不能再低,他心里郁闷到极点,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但即便再郁闷,他也只能憋着,之前没有内伤,现在真的要憋出内伤。
在他们所有人都变成魂奴后,宁凡只用了一招,便收回他们身上的噬魂剧毒,解除了他们的魂魄之苦,连解药也不需要,让他们暗暗苦笑。
大殿内的气氛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在宁凡面前,他们只是一群魂奴,是无法反抗他的下阶存在,因此,他们在宁凡面前只能唯唯诺诺。
简心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这是你们咎由自取,如果你们真心感恩,不贪图宁凡的秘密,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她冷眼旁观,看得非常清楚,她是单纯心软,但并不代表她愚蠢。
恰恰相反,她冰雪聪明,只是有时懒得想那么多,有些事情她不会计较而已。不计较不代表她就不明白,其实她心里如明镜一样。
“简大家教训得对,我们必定谨记在心!”老修士恭恭敬敬地回答。
看到他们现在一个个驯服的像龟孙子一样,简心朝宁凡苦笑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他别太为难他们。
宁凡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心里有数,对他们肯定要惩戒一下,但肯定不会太过火的。这件事了结后,他终于有机会和简心好好聊一聊了。
让老修士等人退出,偌大的大殿里就剩下他和简心。
“我在外游历,只人说天宫出了个简大家,又漂亮又厉害,我就猜测是你。”宁凡笑道。
“哪有啊,都是他们瞎叫的。”简心的脸红了。
女人不仅在意自己的容貌,更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被别人夸漂亮就会开心,被在意的人夸会更开心,简心也不能免俗。
听到宁凡的夸奖,她不由自主地害羞脸红,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看到她的反应,宁凡心里暗暗高兴,这是一个相当良好的开端,只要他的策略得当,俘获芳心没有问题,再说除了他之外,她还真的很难找到有共同语言的。
那次特殊的相遇,注定是两人之间割舍不了的情结。
“简心,以后有什么打算?”宁凡声音微沉,显得非常郑重。
他直呼其名,是有用意在其中的,在无上世界,直呼一个女人的名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长辈对晚辈,另一种是情侣或夫妻之间。
宁凡和简心之间的关系,无论如何也扯不上长辈,所以只能是情侣式的。但是简心似乎并不清楚这一点,她的反应很有意思。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她歪过头来反问。
按照正常的逻辑,她是天宫的简大家,理所当然和天宫在一起,御异界凶兽于门外,守护天宫的安危,为天宫的延续传承尽心尽力。
然而在她心里这些远比不上他的选择,她这样问的潜台词是:我看你有什么打算,我再作打算。
“我倒是想浪迹天涯,就怕你舍不下这里。”宁凡盯着她的眼睛。
他这两句话有些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其中又蕴含着大家都能听懂的逻辑,至少简心是立刻听懂了,她的脸顿时变得更红。
“你要浪迹天涯,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