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横暗器上的毒药无法与当年大魔头的毒药相提并论,因此,宁凡轻轻松松地就化解了。
可孙横不知道这些原因,他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因为这些毒药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
嗖嗖嗖!
慌乱之下,孙横又甩出了一道道暗器,并且身影腾挪一转,漫天的暗器直接把宁凡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
吼!
宁凡沉声一吼,闪电般地出掌,一道道掌影迅速地护住了他全身上下,就像是一道铜墙铁壁,强大的掌风直接把暗器挡在了外面。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脚下已经掉落了一地的暗器。
真是难以想象,孙横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暗器。
漫天的暗器都被化解了,宁凡虎视眈眈地盯着孙横,孙横下意识地心头一颤,向后退了一小步。
“你怎么会不惧我的毒药?”孙横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宁凡冷冷一笑:“这一点,你就去问阎罗王吧。”
嗖!
话音方落,宁凡就冲了上去,阴阳开泰,两掌一左一右拍向孙横的脑袋,若是被这两掌拍中,恐怕他的脑袋立刻会变成一张肉饼。
孙横感受到了其中的强烈杀机,心弦震颤,却不会坐以待毙,向后飞快退去,眼角一扫,随手一抓就抓住了自己的一个手下,像扔石头一样扔向了宁凡。
宁凡掌风一扫,此人就被摔了出去,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嗖!
又是一道人影飞来,宁凡如法炮制,都没有伤及对方性命。
孙横在大堂内游走,不时有人落入他的魔爪,被当做人形盾牌掷出去,一时间大堂内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孙横的举动无疑触及了众怒,因为他所抓的人可不止是他的手下,还有其他分舵的人。
“孙横,你干什么?竟然抓我的人做挡箭牌?”有人已经发出了不满的怒吼。
孙横却置之不理,其他人纷纷躲着他,不敢靠近。
孙横无奈地瞪了一眼,见宁凡双掌拍来,他灵机一动,向慕容轻眉扑去。
“找死!”宁凡大吃一惊,速度加快,孙横竟然还敢向他老妈动手,简直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慕容轻眉脸色丝毫不变,稳坐钓鱼台,眼睁睁地看着孙横靠近。
其他人则纷纷倒吸凉气,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禅风虽然在慕容轻眉身旁,但孙横直接无视了他,因为禅风曾经说过不会插手比武之事。因此,孙横肆无忌惮地朝慕容轻眉抓去。
啪!
一声轻响,孙横惨叫一声,发现自己的右手耷拉下去,剧痛从手臂传到他的神经中枢,令他痛苦不已。
孙横瞳孔一缩,立刻把目光转向禅风,他看的清清楚楚,动手的就是禅风。原本云淡风轻的他变得杀气腾腾,手掌轻轻一砍,就砍中了孙横的手腕,让他根本无处躲藏。
“你怎么可以动手?”孙横怒吼道。
禅风淡淡地看着他,说:“因为你敢伤害她,这世上敢伤害她的人,都要死!”
嘶!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就像是一记惊雷炸响。这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但从禅风的口中说出来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别人说出来,那是狂妄自大,徒增笑柄。但从禅风口中说出来,那就是圣旨一般,绝对不容人质疑。
孙横面色骤,失声问道:“为什么?”
禅风闭目养神,没有回答。
嗖!
一道劲风在孙横背后响起,他心中凛然,却来不及转身,就被宁凡的大手给拿住了肩膀,一掌拍在背心,轰,孙横面色骤变,一口鲜血喷出。
禅风随手一扫,劲风扑面,便把鲜血挡在了身前。
宁凡向后倒退几步,一下就把孙横向后拉去,砰,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这一连几招,让孙横苦不堪言,身子就像是散架了一样。
躺在地上,看着杀气腾腾的宁凡,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妙,自己败了。他心中有着强烈的不甘与愤怒,可当他看到宁凡眼中涌动的无限杀机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宁凡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是要杀他。这也是为何宁凡在一开始就提议双方立下生死状,奈何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可以将计就计,把宁凡一伙人除掉,没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生死状只是让对方能够名正言顺地杀掉他。
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来,他也顾不得面子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承认输了,那宁凡就没有杀他的理由了。宁凡要树立威信,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
孙横欣喜若狂,只要逃过一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还有机会扳回这一局,找回场子。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刚想认输,却发现一只大脚踩来,咔嚓,他的下巴直接脱臼了,呜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来。
宁凡心中冷笑:“孙横,你做了这么多事,还想认输逃过一劫,做梦!”
原来,宁凡已经识破了孙横的如意算盘,所以故意一脚踩坏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开口说话,这样就无法认输了。
孙横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怒瞪着宁凡,那意思是说“你好狠”。
宁凡对孙横没有半点怜悯,有的只是怒火与杀意。
孙横为了争夺门主之位,不但罔顾欧阳易的遗令,还颠倒黑白,诬陷丁元,并且出言侮辱慕容轻眉,这是宁凡最不能容忍的事,谁要是做了这一点,那就必须死!
因此,孙横必死无疑。
目前的局势,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些都是聪明人,立刻就猜到了宁凡的用意,他是要杀掉宁凡,并且以事先说好的比武的规则杀掉他。
登时,人群安静了下来,大家表情各异,盯着孙横,但没有怜悯,有的只是冷漠。
孙横平日里就骄横跋扈,不把他们这些其他分舵的堂主放在眼里。
况且,刚才更是丧心病狂地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惜牺牲其他分舵的人,这种人已经引起了人神共愤,没有谁会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