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君还不知道宁凡和林清音之间的关系。
因此,她想起宁凡来蜀南的第一晚就摸了林清音,而且还让林清音把脑袋埋在他双腿之间,虽然这是阴差阳错的结果,可她现在敢断定他当时肯定也很享受。
宁凡委屈地说:“我是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且还这么漂亮动人,若是没有反应,那才是怪事呢。”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游泳。”楚子君心里泛起点点甜蜜,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一掉头,从游艇上跳了下去。
扑通!
一抹靓丽的身影落入了海水中,溅起白色的浪花,她就像是一条美人鱼在海浪中翻腾,美妙的身姿与海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天地之间,大海之上,有了她这一抹点缀,越发生机蓬勃,大海都因她而更加美丽。
忽然,她停了下来,扭头望着游艇上静静伫立的宁凡,大声喊道:“我们比赛游泳,看谁最先到那边的礁石。”
宁凡抬眼望去,大约一千多米外有一块突出来的礁石,海浪不时地扑打在上面,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
“好,我们比赛。”宁凡欣然允诺,一纵身也跳进了海水中。
大海比以前他们村子里的小河宽广了不知无数倍,一跃入水,他仿佛就化身成了一条鱼,双腿拍打着海水,飞快地向楚子君游去。
楚子君尖叫一声,加快速度向前游去,兴奋地寒声喊道:“你追不上我。”
“哈哈,不一定哦,我可是我们村子里游泳本领最高的,人称‘浪里小白龙’,你怎会是我的对手?”
“哼,吹牛,大言不惭!先追上我再说大话吧。”楚子君的速度很快,比一般人游泳了速度快了不少,基本上快赶上运动员的速度了,而且自由泳的姿势也十分优美,真的就像是一条美人鱼,赏心悦目。
宁凡浅浅一笑,一直尾随着她,十分轻松,他要追上去轻而易举,可那样就没有乐趣了。
见宁凡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楚子君一刻不敢懈怠,可二人的距离越来越小,她急忙扭头喊道:“宁凡,慢一点,你太快了。”
宁凡哑然失笑,没料到楚子君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于是说:“你这是作弊,分明是你自己游的太慢了,怎么能让我慢一点呢。”
“不管,你必须慢下来,否则我就不玩这个游戏了。”
显然,每一个女人都有可爱而略显蛮不讲理的一面,只不过这一面不是常人能够见到的。
宁凡无可奈何地说:“好,那你慢点,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这‘浪里小白龙’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哼,吹牛,你是‘浪里小鱼虾’还差不多。”楚子君撂下一句话,又开足了马力,奋勇向前。
两人一前一后,一千多米的距离没用太长时间就游完了,宁凡一直紧紧地坠在她身后。
呼~
楚子君长吁一口气,攀着礁石爬了上去,这一块礁石远处去看去挺小,但走进了看足有两张大床大,并且被海浪侵蚀日久,表面十分平整,就像是一张天然的大床。
楚子君坐在礁石上,娇喘吁吁,这一千多米不停歇的游泳让她消耗颇大,但她的心并不累,反而十分愉悦。
她看见宁凡马上也要靠近礁石了,恶作剧的心态突然跳了起来,抓起旁边一块小石头,喊道:“不准靠近,你比赛输掉了,要在水里再泡十分钟才能上来,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那是让你。”宁凡苦笑不得。
“狡辩,输了就是输了,不能找借口。”楚子君义正词严,但嘴角却勾着甜甜的笑意。
“不,我不服气,我要上去。”宁凡故意大声抗议。
“抗议无效,你再往前游,我可就攻击了。”说着,她晃动了一下手里的石头。
“谋杀亲夫啊。”宁凡大声喊道。
“胡说八道。”楚子君哼了一声,随手一扔,石头准确地向宁凡飞去。
楚子君明白自己这一点攻击根本算不上威胁,只是两人的打闹而已。
砰!
宁凡竟然没有躲,石头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脑袋,发出一声闷响。
“哎哟,我要死了,你谋杀亲夫。”说着,痛苦地按着脑袋,神色狰狞而痛苦,身子就像是是一块大石头慢慢地向下沉去。
“哈哈,你又想骗我,我可不会上当。”楚子君白了他一眼,并不认为自己这一下真的伤害了他。
咕噜噜!
宁凡沉入了水下,吐出一长串气泡。
“啊!”楚子君心头一颤,“莫非我真的伤了他?不会的,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我一个小石头伤着。”
她急忙站了起来,凝神望去,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宁凡的身影,似乎他真的沉到了海底。
“宁凡,你在哪里,快点出来。”楚子君大声疾呼。
空荡荡的海面上只有海风吹拂,还有天空中零散的几只海鸥的鸣叫声,空旷而死寂,静的有些可怕。
“宁凡,你不要骗我了,快出来,我们不玩了了。”楚子君已经有些慌了,心想自己方才那个石块其实也不小,若是平常人的脑袋挨了一下,肯定要砸出一个大窟窿。
“他不会真的没注意,被我伤到了吧?可是不会呀,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一个石头给伤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两分钟后。
无论她怎么喊叫,都没有回声,这天地之间似乎就只有她一人了。
“两分钟了,若是他真的是开玩笑,也不可能在水下面憋气两分钟,莫非他真的被我伤了,沉入海底了?”
她被这个念头给吓的手足无措,大惊失色地喊道:“宁凡,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扑通!
一朵大大的水花绽放,她奋不顾身地跳进了海水里,虽然她已经很疲惫了,但发现心爱的人出事了,心底迸发出强大的勇气以及深深的自责。
“楚子君啊楚子君,你平时端庄贤淑,今天怎么就发疯了,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她一边自责,一边向宁凡的位置游去,然后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