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车兵又给吴天带来什么“好消息”?他太能作了,还真每一次都会让吴天有不同的事来做。
可吴天也不好说他,他有他的目的,而每次给吴天的差事,也不是让吴天白做,都是有名又有钱的事。
“是这样的,高原市中医学院的院长是我堂哥,他听说你的情况以后,想聘请你当他们的客座教授,聘书都让我给你带过来了”。
车兵拿出一个红本本,在吴天面前晃了晃。
“我说车副院长,你一天尽找这些事给我做,不就是为了那‘一针还魂’吗,我答应教你就是了。你看我一个初中毕业生,要文凭没有文凭,我拿什么给人家做客座教授”?
“文凭不重要,人家稀罕的是你的能力。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把聘书拿着,有时间就去给他们上上大课,没时间就算”。
吴天无奈地接过聘书。
这客座教授当然也是有钱的,每一次讲座几千不等。
这名和这钱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对吴天来说,这点钱对他没概念。
车兵对他的这么上心,他也不好推。
“这样吧,想学我的‘一针还魂’,你还得到我这之林堂来上一段时间的班,否则没办法教你”。
车兵高兴得差不多要跳起来。
辛苦了这么多天,吴天终于同意教他,总算有点眉目了,你让他不高兴都不行。
同意了车兵,吴天就到屋内看看徐琳的情况。
吃了陈学究亲自煎的药,加上之前吴天已经把她身上的毒素逼得差不多了,看上去徐琳的状态好多了。
肿起来的胳臂已经消下去,脸色已恢复了血色,精神好多了。
“徐琳,谢谢你啊。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帮我挡住了毒蛇的攻击。你知道那样很危险吗,一个不小心,就会要命的”。吴天带着几分关心责怪着徐琳。
这责怪,带有不少的关心口吻,让徐琳听起来很享用。
“我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十几条毒蛇向你攻击过来,我也不保证你能全部对付”。徐琳认真地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万一你受伤了,就是我这个保镖的失职”。
“哟,你还真当我的保镖来了。可以,以后你就当我保镖了”。吴天高兴地说,“但是以后你要记住,一定要量力而为,别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你这细皮嫩肉的,损了我可舍不得”。
“什么叫损了?会不会聊天。我知道你医术高明,这点小毒难不倒你。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了吗”?
“这是医院,诊所,要是在其他地方,这毒蛇的毒性发作很快的,来不及,就麻烦了”。
“关键时候,哪还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徐琳理直气壮地说。
“以后和我在一起,还是要想好了再去做,你要相信,很多时候我能处理,你看着就行”。
“哪有这种保镖?如果是你说的这种保镖的话,不是我给你当保镖,而是你做我的保镖差不多”。
“反正都一样,互保互保”,
两人说得很和谐,也很投缘,吴天觉得这个保镖不错。
吴天忽然想起了徐琳父亲的病:“你爸出院了吗”?
“出院了,昨天你治疗之后,他就感觉好多了,喝了药,他更是轻松得不得了,在家躺一段时间肯定会好的”。
“记得让他按时吃药。还有,你到我这里来,如何给牛浪交代”?
“这个简单,一个电话,他就同意了。他还说能跟着你干是我的福气,要我好好珍惜”。
“那就好好跟着我干吧,好好干,努力干。唉,这个牛浪。算了,不说了。吃饭去咯”。
听吴天这话,怎么有点不正经呢?什么叫好好干,努力干?
徐琳脸蛋一下红了起来,死吴天,话里有话,还是牛话。
吴天去小餐馆,徐琳继续休息养病。
走出屋子,吴天见门前已经有很多病人。
杨艳和杨慧也加入到了帮忙的队伍,一起发号喊号。
此时,小餐馆里已经吃得热火朝天。
吴天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热闹场面,心里滋生出一丝很厚重的宽慰。
送走客人,吴天回到之林堂。
见今天看病的人特别多,无吴天就坐下来帮忙看病。
车兵也装模作样地留下来,找根凳子坐着。
白大褂穿在身上,做出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医的样子,时不时也帮助之林堂看病。
“车副院长,大家都走了你还不走吗”?吴天问。
“你不是让我留下来帮你几天吗,应你的要求,这几天可能你这儿还缺人,我就在这里当几天医生了”。车兵玩味地笑着说。
“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那随便你吧,那从明天开始,一般小病就让你来坐诊”。吴天大声地说,“陈老,你们听见了吗,不要太辛苦了,车院长年轻,从明天开始,小病小闹的就让他来坐诊”。
陈学究看着吴天笑了笑,还是认真地给病人看着病。
“师傅,我对中医也是有不少研究的好不好。既懂中医,又懂西医,中西医结合疗效好啊”!车兵自信满满地说。
吴天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无奈地笑笑。
欧阳明也不走了,找个地方坐下来,摆出阵势,开始给病人看病。
“欧阳伯伯,这就开始了?你是高原是的医圣,居然在我这个小地方屈尊,确实有点对不起你”。吴天看见欧阳明坐下来,很内疚地说。
“有你在,我哪里称得上什么医圣,要说圣,你当之无愧。我欧阳明说过的话,驷马难追,答应你在这里坐诊,就一定做到,放心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员工,什么事情,你负责安排,我负责落实”。
病人们知道欧阳明是高原市出名的中医,见是他坐诊,高兴得不得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让欧阳明看,陈学究一下轻松了不少。
诊疗了一天,确实也有点累了,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欧阳伯伯的名声真是大,你看这些病人,都向着你来了,有你坐诊,这高原市其他中医诊所怕是要关门了”。吴天微笑着赞了一下欧阳明。
“在这高原市,我多少还有点小名,可是这医术,在吴小友你的面前,简直是差得太远了”,欧阳明嘿嘿地笑着。
这时候,人群中一片嘈杂。
只见一个30来岁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从人群里挤进来,一下跪倒在欧阳明面前:“医生,请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吴天看见孩子的脸黑得有些怕人,看上去已经没有了气,头和脚都软软地往下掉。
“什么情况,孩子这么老火,还不赶快送大医院?这里只是一个小中医诊所,你把孩子抱这里来干什么”?欧阳明焦急地一边问,一边给孩子把脉。
“昨天,我婆婆从后山采到一些野生菌,很漂亮,婆婆说他们年轻的时候经常吃,今天中午就把野生菌煮了,见孩子喜欢吃,大人都没吃多少,大部分给孩子吃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孩子就不行了”。妇人一边哭一边说孩子中毒的原因。
和妇人一起来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接着说:“刚才送到市医院,医院说无能为力,他们不收。还说欧阳医生在之林堂,让我带到这里来试试,或许欧阳医生有办法”。
“这野生菌不能吃,人家政府天天讲,天天宣传,你们就是不听”。陈学究在旁边说。
摸完脉搏,欧阳明眉头皱得厉害,半晌不说话,最后摇了摇头,表示已经不行了。
“欧阳伯伯,还有脉搏吗”?吴天在一边问。
“有一点点,很微弱,我估计毒素已经进入骨髓了,难以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