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勤听聂天说的在理,加上罗溥庆本来也就联系自己有这个意思了,想着他一咬牙,这样受人控制,如同提线木偶的一样官做不做也没什么意思了,况且目前的情况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儿子,聂天的条件看上去也的确是对周明最佳的方案,所以他还是给罗溥庆打了这个电话。
不过也是周克勤打完电话后,聂天才知道罗溥庆已经和周克勤联系过了,等周克勤和罗溥庆的电话挂断后,聂天才把周明具体怎么受伤的可能告诉周克勤。
周克勤开始还不太相信,但是听聂天一番话后,他不禁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聂天则继续朝周克勤道,“总之事实就是如此,只要你不断的和罗家要钱,你就算是帮我的忙了,等我把罗家的黑了爆出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关于周部长的部分故意去掉,你就带着周明好好的看病就行了,而且我还可以丢下一句话,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做,哪怕最后罗家给不出多少钱来,周明的医药费,我也可以承担一部分,当然了,最好还是要罗家出,因为这是扳倒罗家的重要一步!”
周克勤不是笨蛋,听聂天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聂天的意思,“那些账户的钱已经都捐了,就算拿出账户的清单来,罗家的人也可以完全否认,你让我不停的和罗家要钱,目的是……”
聂天立刻一笑,耸了耸肩道,“既然周部长都看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没错,罗家的黑账绝对不止这些,他被你要的越多,账户的流水就越多,而问题也就越多,如果说外国账户的钱已经捐了,而且不算证据的话,这些钱的流水账,就是眼前的证据!”
说到这里,聂天正色地看着周克勤,沉声道,“现在的问题是,罗溥庆是你的恩师也是你仕途的恩人,你会不会真心实意的帮我扳倒他!”
周克勤听聂天这么说后,抽着香烟没有吭声,他目前的情况而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聂天。
其实聂天说的也没错,罗溥庆不但是自己的恩师,也是自己仕途的恩人,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有自己的努力,但绝大多数也是罗溥庆,甚至是整个罗家在帮他。
如果要自己出卖罗家,周克勤的确要担心的事情有很多,姑且抛开良心问题不提,如果罗家的人知道是自己出卖了罗家,那是什么后果,自己也不是不清楚。
聂天似乎也看出了周克勤的顾虑,他立刻朝周克勤道,“我既然来找你,就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况且,周明现在的情况,国内肯定是没戏了,你们出国去看,到时候我给你们安排我一个朋友跟着,确保你们的安全,他们罗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出国内吧?”
周克勤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罗家的势力有多强,他跟着罗家这么长时间,没有比他再清楚的了,现在自己一个决定,很可能是关系到自己全家安全的,他不得不慎重。
聂天见周克勤没有说话,立刻又朝周克勤道,“这样,在你和你儿子周明没确保安全之前,我不会拿出你提供的东西来对付罗家!”
没等周克勤回话,聂天又沉声道,“周部长,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说实话,没有你的证据,我一样可以对付罗家,只不过可能要耗时更长而已,但是如果你不乐意,我们之间就没什么交情可以了,我也实话和你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会从你周家下手,用你周家,再慢慢把罗家的人给牵出来,效果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到了那个时候,罗家为了自保,你和你儿子的安全一样得不到保障,我也不会伸出援手,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形势已经不容你多做考虑了!”
听聂天这么一说后,周克勤也想明白了,一咬牙朝聂天道,“我也没得选择了,只能选择相信你了!”
聂天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朝周克勤握手道,“我这个人出生部队,来自草莽,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你相信我,我就绝对不会辜负你,我可以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就算最坏的结果,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大不了带着周明去吉克埃拉姆,在那里,无论是王室还是首相,都是我老朋友了,你们一家在那里的生活我可以保证,和国内基本一样!”
周克勤知道聂天和古丽巴的关系,和诗莱茵的交情,在任何国家,聂天说这话,周克勤都不信,但是在吉克埃拉姆,周克勤相信,聂天有这个牛逼。
更何况现在的周克勤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他唯独选择相信聂天,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周克勤的心情全在自己儿子周明身上,如果真如聂天说的那样,周明是洪砚害的,那么扳倒罗家也无可厚非,而且是不是洪砚,只要周明好了,就水落石出了。
聂天和周克勤的意见达成一致后,便起身和周克勤握手告辞。
周克勤这时提醒聂天道,“罗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罗溥庆和他的几个儿子,在官场上经营这么多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秘密,也是我无意中得知的,不过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等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聂天眉头一皱,不过周克勤不说,自己也没多问,和周克勤握手后,便离开了周克勤家。
聂天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现在他还是红色通缉犯,路上尽量都是躲着人群的,万一哪个人把自己认出来都是麻烦。
聂天离开周克勤家的小区后,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吉克埃拉姆驻京城的大使馆附近下车。
此时夜深人静,大使馆附近一个人没有,聂天走到附近看了一下附近的摄像头,找到一个死角后立刻翻了进去。
不过聂天没有去敲门,而是直接从窗口进了大使馆,找了一个无人的办公室,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先凑合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