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这时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周克勤,只要他们自己,你保证他没事。
周克勤一直没有去自首,估计也是在等自己给他电话,看看如何帮他脱罪。
聂天这时朝周克勤说道,“你既然已经答应了罗溥庆,接下来的事,我就回答了,原本我想的是让你赶紧退休,敲罗溥庆横财,然后送你出国,安享晚年,但是现在看来,你们做不到。”
周克勤居然没有怪聂天的意思,这时长叹一声,朝聂天说道,“其实这事我也想了很久,现在我们国家反腐这么严厉,上不封顶,而且就算退休也会追求到底,我如果跑了,也就是一个红通榜上的新成员吧,到时候如果去的国家在和我国有引渡法,那么除非我离开地球,始终也逃不脱法律的制裁,况且小明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可能带着他东躲西藏,他需要稳定的接受治疗……其实,罗溥庆找我,反而让我想通了这点,不如自首,至少小明不用跟着我受罪,我等于下了双重赌注,即押了你,也押了罗溥庆,无论你们谁输谁赢,等会帮我照顾小明,既然如此,我已经没有后顾之忧,还跑什么?现在我唯要等的,就是看看天平向你们那边倾斜,那时我才会孤注一掷,要你们其中一个人赢!”
聂天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周克勤的心思,也就是说,周克勤现在两边都不想得罪,只有自己有绝对扳倒罗溥庆的机会,他才会出面指证罗溥庆。
大概三个小时后,吴延晖回到大使馆,向聂天汇报道,“已经搞定!”
聂天对吴延晖非常信任,简单的四个字,无需聂天再多问什么,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根香烟。
随后聂天接到李先河的电话,李先河说他已经开完会了,现在可以见面。
聂天问了一下李先河的地址后,立刻和默默可沁借了一辆吉克埃拉姆大使馆的车,前去和李先河汇合。
李先河住在京城大酒店,不过他他约聂天见面的地方,却不在京城大酒店,而是在大酒店附近的一家茶馆里。
这家茶馆在京城也是老字号了,里面装潢的古色古香,格外有韵味。
聂天到了李先河的包间外,敲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李先河的声音,“进来!”
聂天推门而入,李先河正在煮着茶,屋内热气腾腾,加上空调的冷风,这一冷一热,吹在身上格外舒服。
李先河见聂天进来后,立刻给聂天倒茶,嘴上朝谢天说随便坐。
等聂天坐下之后,李先河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啧了啧舌后放下茶杯,这才看向聂天道,“有什么事?现在尽管说!”
聂天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后,这才问李先河道,“首长这次来京城,是什么事?”
李先河笑了笑,朝着聂天说道,“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就是问我来京城什么事?”
聂天笑了笑道,“我还不是对老首长关心么?”
其实聂天不想直接开门见山就对李先河说李新华的事罢了,毕竟虽然决定说了,但依然不知从何说起。
李先河则问聂天,“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关心了?你小子眼珠一动,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究竟什么事?开门见山的说吧,这样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
聂天朝着李先河一笑,李先河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自己也隐瞒不下去了。
他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立刻和李先河说道,“首长,我刚知道,李新华是您的儿子!”
李先河一听这话,本来脸上还挂着笑,瞬间就收住了,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看着聂天道,“谁告诉你的?”
聂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李先河说道,“这么说就是没错了?李新华真的是你儿子?”
李先河却厉声说道,“我早当没有这个儿子了,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这个人,我就当没生过他!”
聂天看着李先河,喝了一口茶,又点上一根烟,缓缓抽了一口,这才说道,“首长,这次不提不行,你知道你儿子和罗家的关系吗?”
李先河眉头紧皱,盯着聂天看到,嘴上依然厉声说道,“我说了,我没有儿子!”
聂天立刻点头,“对对,您没有儿子,我就是说,您知道李新华和罗家的关系吗?”
李先河也点上一根烟,抽了半截之后,这才说道,“我和他已经几年没见过了,我哪知道他和谁有关系?”
说到这里,李先河又盯着聂天看,沉吟了半晌,这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聂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李新华和罗洪砚之间的关系不简单,罗洪砚曾经和我说过,他上面有个人要交的,当时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我怀疑就是李新华。”
李先河眉头紧皱,盯着聂天看了许久,嘴里继续抽的香烟,随即说道,“他和罗洪砚?他是罗洪砚上面的人?什么上面?”
聂天解释道,“当时罗洪砚想进入吉克埃拉姆,用国家的名义霸占吉克埃拉姆和矿产资源,特别是锎元素,当时极力拉拢我,每次有问题时,都说要和上级汇报,罗洪砚事情之后,李新华委托石守科安排我进PSD,我我本来以为我进PSD是您的安排,但是我问过石守科,这是李兴华的安排,我进入PSD之后,李新华一直承诺我,要帮助我对付罗家,但是仅限于口头承诺,从来不付诸实际行动,而且还让东方先生向我表明,他拉我进PSD的真实意图,也是为了锎元素,我这才联想到罗洪砚经常提及的上面,应该就是李新华,即便不是,他也脱不了关系!”
李先河将香烟掐灭,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他神情凝重,强行克制自己内心的活动,喝了一口茶,立刻将茶杯放在床上,尽量不让聂天看到他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