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笛则说道,“聂昆仑死里逃生,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躲在石城的偏远小区里,连门都不敢出,在怕什么?不就是怕有人找到他么?”
庄肃闻言看着庄墨笛,随即缓缓坐了下来,眼睛居然有些湿润了,嘴里嘟囔道,“这都是我害了他啊!”
庄墨笛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动,怔怔地看着庄肃道,“爷爷,你说什么?”
庄肃则朝庄墨笛道,“当年要不是我找昆仑做实验单位,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一直以为聂昆仑死在那场大火里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庄墨笛则和庄肃说道,“听说当年在火场找到的那个尸体,是聂昆仑的管家还是助手来着,我也忘记了,他是那人舍命救出来的!”
庄肃听到这里,拿起面纸擦拭了一下眼睛,随即朝庄墨笛道,“你说的对,不能说,不能说他住在哪,你把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吧,我刚才也是老糊涂了……”
庄墨笛这时心下一阵沉吟,想起了聂天长久以来的怀疑,不禁看着庄肃道,“爷爷,当年叶来风吞并昆仑集团,你有没有帮忙?”
庄肃闻言一愕,盯着庄墨笛看了许久后,才微微一叹,又抹了一把眼睛后,站起身来,“真的老了,身体撑不住了,我这下真要去休息一下了!”
庄墨笛看着庄肃朝房间走去,站在原地又叫了几声爷爷,庄肃也只顾自己嘟囔着什么,根本没搭理庄墨笛。
见如此,庄墨笛都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爷爷了,看他刚才听到聂昆仑没死时的惊讶神情,和自己问他话后,故意躲避的表现,庄墨笛也不敢像之前那么肯定了。
何况,庄肃还亲口说了,是他害了聂昆仑的话。
庄墨笛拿出手机来,想给聂天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在他走后的一切,但是想到这边是自己的嫡亲爷爷,庄墨笛内心纠结不已。
不过这个时候,房门里又传来了庄肃的声音,“小笛……”
庄墨笛一听这话,立刻走了过去,却见庄肃此时正倒在床边,脸色惨白,吓了庄墨笛一跳,连忙上去扶起爷爷。
随即庄墨笛就打了120,庄肃则握着庄墨笛的手,朝他说道,“一会去医院,让聂天也来,爷爷有话要和他说!”
庄墨笛一听这话,立刻给聂天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爷爷在他走后发病了,指明要他去医院。
聂天刚刚车子在往高淳区开呢,路程才走一半,一听这话,立刻调转了车头。
聂天赶到庄墨笛说的那家医院的时候,庄墨笛和庄肃的救护车还没有到,聂天给庄墨笛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没通,就听到一阵“呜呜呜”的救护车声从远处传来。
没一会功夫,救护车开了过来,聂天立刻挂了电话,看着车子停到了急救室那边,车后门打开,立刻有医护人员过来,将车上一人抬了下来,聂天一看正是庄肃。
聂天见状快步走了过去,正好看到庄墨笛从车上下来,一头是汗的样子,不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庄墨笛还没回答呢,医护人员那边就问谁是病人家属,庄墨笛立刻跑了过去,随着医护人员进饿了急诊室。
聂天也紧跟了过去,听庄墨笛跟医护人员说着庄肃的病例史,庄肃有心脏病,胃溃疡,还有肾脏问题一大堆。
交代完后,医护人员让庄墨笛在这边等着,聂天这才走了过来,拍了拍庄墨笛的肩头说道,“庄老看上去身体不是不错么?”
庄墨笛这时立刻自怨地道,“都怪我,好好的和他说到你大伯,我爷爷听完就激动了起来,然后就晕倒了!”
聂天一听这话,心下顿时一凛,庄墨笛和庄肃一提聂昆仑,庄肃就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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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庄墨笛情绪有些激动,一时也没好多问什么,况且这次自己来,也是庄肃让来的,显然是庄肃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暂时也没什么好问的,一切等医生救醒庄肃再说。
没一会功夫,庄肃就人大夫从急救室里拉了出来,一群医护人员跟着跑了过去,庄墨笛见状不禁问怎么回事。
一个大夫过来朝庄墨笛道,“你是病人家属吧,病人情况危险,是突发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刻动手术,你签个字吧!”
庄墨笛都蒙了,一时愣在了当场,聂天见状立刻一拍庄墨笛的脸,“想什么呢,赶紧签字让做手术去!”
庄墨笛这才回过神来,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字,大夫立刻拿着协议书就去了二楼。
聂天扶着庄墨笛一路跟着,最后到了手术室门口,一个看上去老成持重的大夫走了过来,和庄墨笛握手道,“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放心吧1”
等大夫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的灯亮起来时,又来了几个人,匆匆朝着聂天和庄墨笛这快步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四十大几的样子,穿着倒不像是一般家庭的人,过来就朝庄墨笛道,“小笛啊,怎么回事?”
庄墨笛侧头一看,立刻朝那妇女叫了一声妈,随后就和她妈说爷爷是突发性心肌梗塞什么的,已经送进去手术了。
庄母立刻点了点头,随即就朝着医护台那边叫来了一个护士,大声道,“刚才那位老爷子,是我们石城市前市委书记,也是现任市委书记的父亲,你进手术室去,告诉他们,无论如何,要不惜一切代价,要救过来!”
小护士哪里懂这些,听庄母说完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庄母身边的人上去就推了她一下,“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
小护士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连忙说道,“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手术已经开始了,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的……”
庄母脸色一沉地看着护士,立刻说道,“去把你们领导叫来……”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中年大夫打扮的人过来问怎么回事,庄母看了他一眼后,问他是什么人?
那中年大夫说是这一层的主任,庄母则立刻又把刚才那套说辞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