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三三还真不知道穆书可能在哪里,所以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殷冥殃眯了眯眼睛,也就没有继续问,而是说了关于电话的事情。
那个电话并不是想打就能打的,三三一猜就是这样,毕竟殷冥殃进入遗落之洲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跟大家联系。
若是能够将电话打出去,他又何必等那么久。
“那要怎样才可以。”
殷冥殃把上次的事情说了一遍,三三也就知道了,看来还是得去找陈锋。
但是这个月的名额已经被殷冥殃用掉了,三三只能等到下个月。
容鸢找过来的时候,三三正失落的往回走。
容鸢看向殷冥殃,有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殷冥殃微微摇头,容鸢也就不打算再去问三三了。
殷冥殃抓住她的手,两人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最近顾家有动作,鸢鸢,你们刚来,可能就要发生事情了。”
他们一直都渴望过安稳的日子,但是进了遗落之洲这个地方,哪里还能有所谓的安慰。
容鸢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嘴角弯了弯。
“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实在什么养的地方,过着什么养的生活都无所谓,你别忘了,就算我们从这里出去了,还有洛家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我进来之前,可是把洛家得罪了个彻底,到时候我们出去,肯定也是不得安宁的,殷冥殃,我们这样的身份,早就和安宁这两个字不挂钩了,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小鱼儿那边,希望她能健康的长大就行了。”
没把小鱼儿带在身边,是他们做过的最好的决定。
小鱼儿在那个岛上,应该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可是容鸢和殷冥殃想要的安慰,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殷冥殃没想到容鸢的想法这么乐观,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觉得沮丧。
当初将小鱼儿留在那个岛上之后,两人以为会安稳的过一个好年,结果连新年都过得一塌糊涂,接着就是到了现在,两人又经历了新一轮的分别,仿佛什么都不剩下了。
殷冥殃的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作为一个男人,给女人一个家是应该的,可是两人一直到现在,都是在外漂泊的状态。
容鸢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将脑袋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
“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里都是我的家,殷冥殃,你别想这么多,我们总会过上想要的日子罢了,只要我们都按部就班的解决掉现在的一切麻烦,就是向那样的日子靠近一步,所以什么都别想了,我能看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
殷冥殃点头,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
容鸢关于过往的记忆虽然在一点点的回来,但是和他做这样的动作,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脸颊都红了。
殷冥殃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容鸢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的,他突然沙哑的询问。
“仄言虽然没跟我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你的表现,我隐约能猜到一点,鸢鸢,辛苦你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容鸢确实一直都在瞒着殷冥殃关于自己失忆的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失忆,而是记忆被席松明用那样的方式,弄得更加混淆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甚至连三三都不知道,若不是三三们一点点帮她恢复了一些记忆,估计现在跟着殷冥殃,她还能刀剑相向。
虽然殷冥殃已经猜出了她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但并不知道就连皇室和席家都有勾连。
殷冥殃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很严重,因为容鸢毕竟已经挺过来了。
两人如今再谈到这些的时候,只剩下云淡风轻了。
容鸢轻轻靠在殷冥殃的背上,那种熟悉的记忆涌现的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都能够预想到两人最开始后在一起的时候。
似乎是她背叛了他来着,然后回来跪着求他?
这些记忆越来越清晰,到最后他眼神安静的看着殷冥殃,仿佛多看一秒,那些记忆就会恢复的更快。
殷冥殃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温柔的抬手,将她的头发丝别在耳后。
“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晚上我会告诉你。”
容鸢一直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以为是顾家的事情,但是顾家的事情他也只起了一个开头,便什么都没有说了。
他说要等到晚上,容鸢便安静的等着,但是一直到晚上,她都没有看到几个人,并且整个庄园都出奇的安静。
安静到容鸢甚至以为是不是顾家打过来了,她看了虞颜如今自己所处的位置,最后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听后,里面传来殷冥殃的声音。
容鸢抬头,一眼便看到了在前面畏手畏脚的泠仄言,连忙走了过去。
但是泠仄言在看到她之后,连忙快走了几步,假装没有看到他。
“泠仄言,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晚人全都不在了,你们到底去哪里了,还有殷冥殃怎么也神神秘秘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泠仄言依旧大踏步的往前走着,到最后似乎觉得已经瞒不过她了,所以站住了。
“还能有什么事,可能大家都忙着做手里的工作吧,你今晚一个人都不没有看见么?”
容鸢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点头,“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整个庄园都空空荡荡的,就连三三也跟着不见了,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你。”
泠仄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着那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其他人藏得那么好。
他暗自懊恼,突然指了一下天空,“容鸢,你看看那是什么?”
容鸢并不知道这是他在故意这样,所以抬头看了过去,但是天空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等到再回头的时候,泠仄言已经不见了。
容鸢的额头上都是汗水,甚至觉得刚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幻觉。
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泠仄言?”
但是没人回应,直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几乎条件反射的就要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