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自然是想的,眼里都亮了起来。
席松明满意的点头,自然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既然这样,那你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去见见他们。”
容鸢点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枪,“义父,我想再练一会儿,明天我一定会赢他,不给义父你丢脸。”
席松明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容鸢自己去了活靶那边,但是练着练着,她便想到了今天那个男人的话。
她真的有喜欢的人么?既然有 ,又为什么不记得了?
在刚刚,她是想要询问义父的。
可是问题快要出口的一瞬间,她几乎是本能的闭嘴了,总觉得这么贸然问出口,不是什么好事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这会儿回到这里,周围也没什么人,她将枪放下,不由得想要抓住脑海里那抹模糊的影子。
但是越抓,那抹影子就越是模糊。
她的脑袋都开始疼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躬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蜷缩在地上,后背已经满是冷汗。
然而即使做了这么大的努力,她的脑海里还是空白的,依旧是什么都想不起。
容鸢直觉这些东西对自己很重要,所以更加铆足了劲儿。
然而还不等她继续想,她就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是两个佣人。
“听说席少爷被关禁闭了?这要是出来不得又闹一阵?”
“席少爷还是太年轻了,在今天那样的场合,怎么能跟先生胡来。”
“人家就算这样,那也是先生唯一的儿子。”
“呵呵,其实当初是双胞胎的,但是那个时候席家迷信,就把另一个送走了,若是那个儿子能找回来,席少爷估计就不敢像现在这般有恃无恐了。”
席钦敢和席松明叫板,确实因为他是席松明唯一的儿子。
而他也一直在暗地里找三三的下落,将在席家人发现三三之前,先将人解决掉。
容鸢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只觉得这些消息是第一次听说,有些震惊。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那个和她比赛的青年,他的眼睛确实和席钦有些像,也难怪席钦不依不饶。
但既然是双胞胎,那两兄弟应该长得一模一样才对。
容鸢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淡淡的靠在一旁的树上,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场大雨。
在大雨中,青年惊慌的遮住自己的脸,丢下她和席钦自己跑了,之后就再没露出脸了。
容鸢只是没了记忆,并不傻,她从这其中抓住了最关键的信息。
她缓缓站了起来,甚至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义父。
或者告诉席钦,但是以席钦的态度,估计马上就会派人去刺杀那个青年。
容鸢的心里有种强烈的直觉,她不希望这个青年出事。
所以她独自消化了这个消息,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席松明便准备好了礼物,亲自登门去摆放周孽。
周孽知道他会来,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席松明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昨天周家主走后,我就把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关了禁闭,多有得罪的地方,还希望周家主不要见怪。”
老狐狸。
周孽在心里骂了一声,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若是自己再见怪,岂不就是小心眼。
毕竟禁闭已经关了,他又算得上是席钦的长辈,总不能再斤斤计较。
周孽现在确实算得上是席钦的长辈,他早早的就登上了家主之位,一早接触的人就和席松明是一个级别的,而席钦则比他们都低了一级。
周孽笑着举起了茶杯,“席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我并没有怪罪他,只是昨天太担心小言的身体状况,所以才急着离开。”
他这是在告诉席松明,他并不是因为席钦的冒犯才愤然离场的。
两人打了一圈儿的太极,话题才绕到了这次的项目上。
但是周孽很稳,并没有接他抛过来的话。
席松明也不着急,夸了几句别墅周围的树,然后便对一旁一直沉默的容鸢说道:“你不是还要和昨天那位去比试么?去吧。”
容鸢点头,朝着周孽打了一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周孽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席松明这打的是什么键盘。
席松明等容鸢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才缓缓开口,“周家主,我这里有个消息想要和你分享,这次和周家主一见如故,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藏着掖着,是把周家主你当成朋友,才告诉你的。”
不动声色的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待会儿再自然而然的提及项目,相信周孽不会不接。
周孽端着一杯茶,嘴角勾了起来,“席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按照辈分算,你是我的长辈,你愿意把我当朋友,那是抬举我。”
席松明笑了笑,也就缓缓道出了容鸢的事情。
“上次周家主问过我有关容鸢的事情,其实容鸢不仅是我的干女儿,她还是洛家遗失在外的小姐,洛家老爷子在去世之前写过一份遗嘱,若是这位小姐被找回洛家,并且有人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么洛家的所有财产,都将落在他们夫妻二人的身上。”
周孽假装惊讶,实则心里在冷笑。
“席先生的意思是,容鸢是财富密码,而且现在很多人都在争抢?”
“可以这么理解,我把她放在席家,其他人只会争相来和我结交。”
就差明明白白的告诉周孽,两家若是合作,对周家是很有利的。
周孽笑了笑,“我真没想到,容小姐的身后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席松明的眉心缓缓舒展,“我也很苦恼,盯着的人一旦变大,对席家来说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不过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孽让人重新泡了茶,又亲自给席松明倒了一杯。
“席先生的这个消息很有用,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既然那么多人都盯住了容鸢,不知道席先生你觉得谁会得到她?”
这样的言论,完全是把容鸢当成了一把钥匙,一把没有感情的要是。
席松明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儿怀疑周孽的,怀疑这人是容鸢的旧识,亦或者朋友。
毕竟突然上门,而且张口便是那么大的一个项目,实在是让人疑惑。
但是此时听到周孽的言论,他心里的猜想便被打翻了。
若真是容鸢的朋友,就不会如此折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