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陷害自己,至于怎么陷害,江如鸢左想右想,也不过就是拿她肚子里那块肉做挡箭牌嘛,既然这样,那我怎么能不如了你的愿呢?
江如鸢刚凑近就看到了兰妃嘴角诡异的一笑,随后拿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江如鸢的手,随后朝着自己的肚子猛地刺去,瞬间鲜血直流,兰妃便摆出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江如鸢。
而江如鸢也没有惊慌,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顺道将匕首拔出,再一次刺了进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刺到第三刀的时候,才有丫鬟过来,推开了江如鸢。
而兰妃这次的不可置信也不是装的了,连续被刺了好几刀,顿时鲜血流的到处都是,而江如鸢看着蜿蜒到自己脚边的如同红色曼陀罗一样的鲜血,反而眼睛咋都没眨,一脸平静地看着兰妃疼的变了色的脸,随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既然云妃想演戏,那我就陪您玩玩。”
江如鸢虽是用着您这个敬词,但在她的眼里却丝毫都没有尊敬两个字,反而是以蔑视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兰妃,仿佛在她眼里,她做的一切都是小儿科,而她,早已经将这把戏看透一样!
“大胆太子妃,竟然当众刺杀云贵妃,来人,将太子妃拿下!”丫鬟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着丫鬟仿佛练了数百遍一样的台词,江如鸢也不吭声,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时,皇上该出场了!
果然,一切如江如鸢所想,听着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江如鸢心中暗笑,云贵妃当真是对自己下的去手,为了对付她,竟然连肚子里好几个月的孩子都不要了,看来自己是真的招人忌惮了,不过她实在有些不明白,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碍着他们眼了,又是下蛊毒又是抛尸下谷的,一计不成又出一计,由此,江如鸢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蛊毒跟这位深宫中的云贵妃有没有一点关系呢?
江如鸢这边正想着,那边皇上已经进了门,看到自己最爱的云妃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皇上立刻大惊,而江如鸢也在看到皇上时,大喊了一句,“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皇上本是想去看云妃的,可一听江如鸢这么一喊,心中一触,便站在了侍卫中央。江如鸢此刻一直在盯着云妃,所以没有错过她看皇上眼里的一丝不屑,随即便成了那副病泱泱的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声音浅薄地说着,“皇上,臣妾怕,臣妾怕……”
云妃这么一叫,连带着皇上英雄救美的心立刻就软了,眼看着也没有什么刺客,连忙对着人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还不去请太医!”
天子一怒,众人皆感觉到了威严,连忙跪下,哆哆嗦嗦着,众位侍卫则是狠狠地看管着江如鸢,长剑环指,江如鸢则是根本就不在乎,反而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们不去抓刺客,杵在这里干什么?”
“刺客?在哪里?你们怎么还不快去抓?”皇上阴沉着脸,任谁在自己的妃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刺伤了也是保持不来那种安稳的心的,这事无关情爱,只是自己身处宫中,却有刺客随意进出,今日这是刺伤了贵妃,可他日若是找上了自己,难免受伤的就不是自己了。
皇帝这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但在外人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皇上这是为了贵妃的安危着急,如此他们心中就更有底气了,皇上心里还是看重贵妃的,不然不会是这个反应。
于是御前统领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微臣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出去。”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江如鸢。
而江如鸢则是将茶杯一甩,直接扔在了地上,“你的意思是我欺君吗?”
“臣不敢!”被江如鸢盯着的御前统领低了低头,抱拳说不敢!
这话说的有意思,是不敢而不是没这个意思,江如鸢的眼神在御前统领的身上伤上下下地打量着,平时倒没见到这号人物,没想到云贵妃手底下还能有这样的人,原来真是小看了她!
或许云贵妃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江如鸢一直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是以才看不出她身上的不同寻常,舍得用自己的亲生骨肉来陷害别人,也不得不说,真的是,蜂王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两边都不说话,才听到云贵妃轻轻浅浅的声音响起,“皇上,不要怪太子妃,她不是故意的!”说完也没等江如鸢解释,直接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云贵妃晕的倒是及时,早不晕晚不晕的,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了那么惹人起疑的话后直接晕了过去,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了,好算计!
就连江如鸢都不得不夸赞一声,有时候唇枪舌战根本不管用,真正令人起疑的,就是那种似是而非的指正和证据,既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自己害了人,而自己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这种怀疑会让人在心中种下一颗种子,慢慢萌生,发芽,到最后,一举破土而出的时候就是自己倒霉的时候了……
可江如鸢最会的便是将未发生的危险掐死在摇篮里!转眼看了看兰妃的梳妆台,随后对着御前统领不屑地哼了一声,“无能就是无能,找什么借口,我明明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兰妃宫殿中跑了出去,难不成我大白天的还会眼花不!”
皇上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怀疑,皇宫之内的侍卫是什么水平他心里知道,可看江如鸢一脸的信誓旦旦,又不像说谎,那具体事情是怎么回事?
刺客怎么会直接跑进宫里,只为了刺杀云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想到这里,皇上的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只不过面上不显,随后撑着一脸的面无表情对着江如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