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对着大当家的说道,“大哥,二哥他没问题吧。”
“放心,你二哥什么实力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对他这么没信心,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收拾你!”
三当家的听了这话虽然面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拧着眉毛望向擂台上,皱着的眉毛趁着本就不怎么良善的脸显得更加吓人。
擂台上
“三当家的,请吧。”白衣人并未多废话,只微微见了个礼就直接出手了,脸上表情随意,手上动作却丝毫都不含糊,飞快地粘着剑,瞬间刀光剑影飞快,在外侧的人若不是看的仔细几乎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二当家的看着越来越猛的攻势和在外人看来两人只是势均力敌的架势顿时就觉得不妥,想一个闪身下擂台,但整个人被缠的根本就没有回身之力,他想躲自然就会把后背最薄弱的地方暴露在敌人眼里。
若是普通的比试,他暴露了也就暴露了,可现在他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杀气,这个人,想杀自己!
他根本就不是来比试的,是来取自己性命的,意识到这一点,便再不恋战,想一个晃身就离开,哪怕输了就输了,可白衣男人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径直追上他,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二哥!”
“老二!”依旧是两句着急的喊声,不过前者是撕心裂肺,后者只是面子上看上去有点难过,但若是细看,还能看出眼底闪出的一抹兴奋之色。
二当家的直挺挺地瞪着台下的大当家的,死不瞑目,他或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什么人手里。
三当家的直直地跑上擂台,抱着二当家的尸体撕心裂肺地喊着,“二哥,你起来,你起来!都怪我,这场我应该上的,如果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啊,二哥!”
堂堂七尺男儿如此撕心裂肺地掉泪,不得不说,叫人看了倒是有些伤感。
而这边,大当家的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对着路长老质问道,“路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专门来砸场子的吗!”
路长老也是阴沉着脸,他没想到把事情搞的这么大的,他的初衷只是赢了这场比赛就可以了,怎么整成这副局面了?路长老阴沉着脸色看了看白衣男子,心中暗恼他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下给他惹下了大麻烦,果然外面找来的人就是不如自小就跟在自己身旁训练的好驯服!
不过好在这场比赛他们怎么说也是赢了,既然赢了他就不跟他胡乱计较了,于是站起身对着大当家的隆重地作了一个揖,“大当家的,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本长老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
路长老的姿态端的极低,确实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赔礼道歉的地位上,但还没等大当家的说话,擂台上的三当家的则是红了眼睛,“赔礼道歉?我二哥一条命都交待在这里了,你竟然想简单的道个歉就把这事揭过去?”
三当家的说着话,手已经悄悄放在了旁边的刀上,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扑上来一刀解决了路长老,路长老见此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大概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吧!
在场的人当中要说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大当家的了,一句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二当家的死了死了还能为他争取一些利益过来。
在场的人各有各的算盘,江如鸢和风淮将一切都收在眼里,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不解,按理说照着路长老这心思根本就不应该把事情做这么绝啊,差不多就得了,他不是只想赢吗?怎么还把人命闹出来了?
这么做对他来说一点收益都没有,想着抬眼朝着擂台看去,却再也没有看到那白衣身影,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悄离开了。
两人对视着,随即抿了抿唇,心思活跃,但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默默地看着眼前为人操纵的大戏。
“那大当家的三当家的怎么看这事?总不能让我这个当长老的一命抵一命吧,就算是我愿意,主教那边恐怕……”话说到这份上,就是赤裸裸地威胁了,用主教压人,是最好用的招数,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不敢跟主教对上。
三当家的本以为着路长老就算不说出些什么有效的措施,最起码也会说出个子午卯酉有,但现在路长老的意思,明显就是想道个歉什么代价都不付地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怎么可能,就算是大当家的这一关能过去,三当家的那边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三当家的想发作,却被大当家的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了,“这事路长老就算有错也是一个御下不严,我们不会为难路长老,但杀我二弟那个人,希望路长老能把他交给我,由我们处置,以慰我二弟的在天之灵!”
这话说的是冠冕堂皇,既给了路长老一个台阶下,又给了他们一个解决方法,可以说是不伤颜面的两全之法了。
但这一切都要在那白衣男子在这里的情况下解决,问题是现在主要人物不在场,别人就算是说的天花乱坠的,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显然路长老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阴云密布,他知道,自己这是进了别人设下的套了,那人本就是他们从外面招来的能人异士,根本就对他的底细不清楚,这件事本就是他赢了就可以的,可他偏偏下了死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却失踪了,这中间若没有蹊跷,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在别人看来,那白衣男子就是他带来的人,就算出了什么事,别人也会认为是他一手指使的,自己若是把他推出去了,以后谁还敢为他办事?
是以,这亏,他是愿意吃也得吃,不愿意吃,也得吃!
路长老黑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