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
很快,零的短信也到了。
零:【眠哥,你今天身体怎么样?那个……该来了吧?】后面还附了一张“痛经蘑菇.jpg”。
眠:【嗯,今天。】
零:【靠,你一月一次的劫难啊!我去找你?】
眠:【我隔壁住着锦京萧家人,你们不要露面。】
零那边似乎顿了很久,最终发过来一句【家里老人说,生了孩子就不痛了。你要不要找个人生一个?】
眠:【滚。】
零:【我说认真的!】
眠:【打车滚!】
她指尖微颤的发完这条短信,随手将手机丢进了被子里。
她痛经,痛到死的那种。
这不是娘胎里带来的,而是在那次绑架时,落下的后遗症。
每个月一次,身体必然会遭受被拆碎重组,再拆碎,再重组的痛苦折磨。
她捡回了一条命,却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也许终此一生,她都要忍受这种折磨。
陆眠抿着唇,脸色惨败如纸,即使疼到打颤,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还坚持从床上,走到卫生间。
然后再从卫生间,躺回床上。
中途生吞了五颗止痛药,没用,她也吃。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蹙眉,拨弄了一下腕表,表盘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脸。
是萧祁墨。
她点了一下“同意”,防盗门自动开启。
而当萧祁墨走进来的时候,陆眠也已经提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站在了他面前。
仿佛刚才痛到撕裂的人,不是她。
“有事吗?”她双手抱胸,安静的靠在鞋柜边。
脖颈微微垂着,脸上表情有些厌世倦怠。
萧祁墨自嘲一句自己也有被人嫌的一天,尔后提起手里的mm记养生餐,“我家饭来找我家筷子来了。”
他一边优雅从容的说着,一边自顾自的进了房间。
“……”
陆眠一路无语的跟在他后面,只觉得“斯文败类”这四个字形容萧祁墨,真的非常贴切。
表面上一派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模样,实则腹黑又无耻。
她看着男人一一将养生餐摆在桌面上,还擅作主张的去了厨房,将那双她借来的筷子拿出来,规规矩矩的放置在了座位两侧。
陆眠就那么看着他的背影,没有阻止。
却很快听到他缓慢而凝重的声音,背对着她,轻轻传来。
“陆眠,如果很痛,就不要伪装下去了。”
女孩的心,莫名被什么击中。
下一秒,优雅男人已经来到她身侧,很绅士的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卧室方向走。
她脸上的苍白,早就证明了她不舒服。
借口送饭,却也只想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真的不舒服,却还在粉饰太平,试图骗他。
真是个小骗子!
陆眠心情复杂,被他扶着回了舒服的大床,抱着被子,有些闷的说道:“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那……喝点热水吗?”
“……”陆眠顿了一下,声音更闷了:“喝。”
萧祁墨给陆眠接了一杯温热水,递到她嘴边,让她喝了下去。
从头到尾都是很绅士的照顾,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或许因为这种细微的照顾,让她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是错觉吗?
她有些恍惚。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她回过了神,陆眠拖着身体想要去够丢在床边的手机,却发现手机率先被一个男人拿起。
她当即眯起了眼睛,眼底闪烁着几分或明或暗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