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这个时候突然转身看了一眼罗启明,“罗组长,你觉得你能见到诗莱茵么?”
罗启明闻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聂天,随即看向洪砚,洪砚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神情已经在告诉罗启明答案了。
罗启明见状立刻用力一拍桌子,愤声道,“我就不信了,吉克埃拉姆就算法律和我们中国不一样,难道就没法律了么?”
聂天闻言不禁鼓掌道,“罗组长说的好,法律!嗯,我奇怪的是,法律这个词在你们的字典里还能找到么?”
罗启明一听这话,立刻朝聂天呵斥道,“你有什么就直说,不要阴阳怪气的,时不时的插上一句!”
聂天则朝罗启明一笑道,“我不过是提醒罗组长,如果你真要较真,一切走法律的话,我相信你会很快见到诗莱茵,不过洪砚他……”
罗启明听聂天这么一说,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自己侄子就是违法在先,不论是中国法律还是吉克埃拉姆的法律恐怕都违了,你这个时候和人家谈法律,岂不是把洪砚往火坑推。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在这里,无论是走法律,还是不走正规程序,主动权其实早已经在聂天的手里捏着了。
走法律,聂天就会和你什么都走法律,闹到最后估计不但洪砚要倒霉,他们罗家也会被波及,甚至可能会成为建国以来最大的贪腐案件。
但是如果不走法律,聂天一样有办法,就是硬把洪砚扣在这边,自己这边还无处伸张。
要见吉克埃拉姆方面的人,有聂天在当中捣鬼的话,根本不可能见到,不见的话,就更不可能把洪砚带走了。
思前想后之后,罗启明发现,从洪砚和周明踏入吉克埃拉姆这片土地开始,就已经进入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了。
这时罗启明再看洪砚,才明白洪砚为什么是一脸绝望的眼神,要知道他还是了解自己这个侄子的,这个侄子还是有些脑子的,现在就连他都已经一副完全放弃的神情,罗启明彻底的感觉无助了。
最终罗启明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满是铁条的窗口,一阵发呆。
洪砚这个时候朝罗启明道,“小叔,你回去吧,这里你帮不上忙,你回去告诉爷爷,就当没我这个孙子的……”
罗启明一听这话,立刻拍着桌子道,“这叫什么话?”说着立刻看向聂天。
聂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罗启明呢,这时见他看向自己,不禁一笑道,“怎么?罗组长有什么打算!”
罗启明恨不得将聂天千刀万剐,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了,和聂天硬碰根本没有丝毫的好处,相反还可能会波及洪砚。
左右思索了一番后,罗启明这时朝聂天道,“聂天,我看你在吉克埃拉姆这边和这里的各级官员的人际关系处理的都不错,你这样的人居然在国内没有从政,不觉得有些可惜么?”
聂天闻言一耸肩道,“怎么?你觉得我像玩政治的?”
罗启明立刻道,“不是像,从你办事的手段,逻辑、思维来看,你天生就是应该步身政坛的,像你这样的人,我敢保证,只要进入政坛,不出个三五十年,绝对是政坛冉冉升起的一刻新星!”
聂天闻言不禁一笑道,“是么?我都没感觉我还有这能耐!”
罗启明闻言立刻又朝聂天道,“你相信我,我看人是不会错的!”
聂天则说道,“政坛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吧,从一个公务员开始,慢慢混到领导阶层,估计真等到了那时候,我都七老八十了……”
罗启明一听这话,立刻说道,“那是要看你怎么混,选平台是至关重要的,而且也要看你对领导阶层的定义是什么,普通县市级别的也叫领导阶层,省委部级的也叫领导阶层,国家常委的同样也是领导阶层,但是这些都是后话,最重要的还是平台……”
聂天看着罗启明,随即说道,“我就一个政治素人,一没靠山,二没人脉,三也没资源,甚至连高中都没毕业,哪来什么重要平台还会等着我?”
罗启明闻言立刻一拍手道,“你没有这些都没有关系,但是你认识我,认识洪砚,这就是你的资源,你的人脉,你的靠山……你回国后,随便报一个大学自修一下,成绩这些都不用考虑,我会安排你直接录取,进入大学后,最多一年,我就让当地学校保送你进政法大学,在政法大学里再深造一年半载的,出来我就直接安排你先进京城的地方单位,再在地方单位深造一年,直接进入市常委,给领导做秘书,再做一年半载的秘书后,就可以下去做个局长什么的,当个三五年,上来就直接往部里面调,直接给周明的父亲周克勤去做助手,在他手里再锻炼两年,你想想……到了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刚刚三十来岁,正当年,说不定那会你就是最年轻的副部级干部了!”
聂天闻言不禁笑了笑,“罗组长,你知道,曾经只要我一点头,我就是一个国家的最高首长了,你说让我回去熬个十来年,就是个副部级的干部,这未免悬殊太大了吧?”
罗启明当然不知道聂天和古丽巴的关系,当初聂天只要答应娶了古丽巴,他说不定就真是吉克埃拉姆的国王了,如果自己当上了国王,会不会答应诗莱茵的政改就说不定了,那么吉克埃拉姆的国家权力说不定就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罗启明一听这话不禁皱眉道,“国家最高首长?”想来想去没太想明白,但还是朝聂天道,“十年从一个政治素人晋升到副部级国家干部,你知道这在官史上都是很少见的,你还嫌慢??”
聂天则朝罗启明笑道,“不是嫌慢,而是嫌太慢,你直接告诉我,我花多少钱,能坐到周明老子周克勤的位置?”
罗启明闻言眉头不禁一皱,“你要做商务部长?”一想又觉得不对,突然明白过来了,加上聂天之前“吹”他放弃了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机会,原来他让自己说这些,无非就是调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