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卫纪香的这种情况,聂天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这种事。
聂天这个时候看着藤卫纪香,从她的神情中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而且藤卫纪香又不是她姐姐,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作假吧。
想着聂天朝藤卫纪香道,“你叫藤卫纪香,不记得了么?”
藤卫纪香闻言诧异地看着聂天,嘴里嘟囔道,“藤卫纪香?我是日本人?”
聂天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藤卫纪香看来是真撞傻了,连自己是哪国人都不记得了。
藤卫纪香这时看向聂天道,“你是我未婚夫,你也是日本人?”
聂天连忙说道,“我不是,我是中国人,而且其实我也不是……”
没等聂天说完呢,藤卫纪香吃惊地看着聂天,“你是中国人,我是日本人,你是我未婚夫?我们是跨国恋爱?”
聂天还没说话呢,藤卫纪香立刻又说道,“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个中国未婚夫?”说着立刻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好晕……”
聂天见状立刻扶着藤卫纪香,让她躺下后才说,“你先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说!”
藤卫纪香虽然躺下了,眼睛还是睁的滚圆,见聂天坐下后,立刻一把握住了聂天的手,“你要去哪?”
聂天连忙说我哪也不去,就在旁边睡着,你要是有事叫我就行。
不过虽然聂天这么说了,藤卫纪香还是不放开聂天的手,聂天一想也对,藤卫纪香现在谁都不认识,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认识的就自己这个“未婚夫”,当然把自己这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拽住不放了。
聂天想着在藤卫纪香的手上拍了拍,随即安抚藤卫纪香道,“放心吧,我不会走的,就在这边!”
藤卫纪香依然死死的抓着聂天的手,聂天无法,只好任由藤卫纪香抓着,自己则躺在陪护床上,闭上眼睛。
这么一夜,聂天几乎没怎么睡好,一会醒一下,就要起身看一下藤卫纪香,发现她正在沉睡自己也就继续睡。
不过聂天几次想要把自己的手拿开,都没有成功,藤卫纪香即便是在睡梦中,都牢牢的抓着聂天的手,生怕他跑了一样。
聂天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索性也不去管藤卫纪香了,自己躺在陪护床上继续睡觉。
一觉到天亮的时候,聂天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手里空捞捞的,一侧头,病床上的藤卫纪香已经不见了踪迹。
聂天立刻坐起身来,出了病房,正好看到一个护士路过,他一把拉着护士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立刻和聂天说道,“她去医生办公室了!”
聂天立刻赶到医生办公室,正好看到藤卫纪香坐在那边,医生正和她说什么呢。
医生见聂天来了,立刻说道,“你来了正好,我也和你说一下!”
他说着拿着脑CT图,朝聂天说道,“你未婚妻的脑子右后方有明显的淤血,压住了记忆神经,所以才会导致她现在的间接性失忆的情况发生!”
聂天看着CT黑白图片,也看不懂上面是什么,只是问医生,“那是不是要做开颅手术?”
医生则立刻和聂天说道,“刚才和你说了,她的淤血是在神经线附近,如果开颅,很可能会对记忆神经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
聂天闻言不禁皱眉道,“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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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立刻和聂天说道,“好在这块淤血不大,出院后先吃几个疗程的消炎药看看淤血的变化再说,如果能自行消散,那当然是大家都乐见的结果!”
聂天不禁又问道,“如果不能自行消散,甚至是在扩张呢?”
医生一耸肩,“那就只能开颅了,简单的说,现在是还有希望在保存记忆的情况下做的保守药物治疗,但是一旦开颅,那就可能是在记忆和生命之中二选一了!”
聂天明白了医生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如果开颅很可能藤卫纪香丢失的记忆就找不回了,甚至可能连自己这个“未婚夫”仅有的记忆也会消失。
但是如果用药物控制淤血,说不定那天淤血自动消失了,藤卫纪香也就自动痊愈了。
想到这里,聂天看了一眼藤卫纪香,却见她此时正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就好像一只无助的小白兔一样。
聂天于心不忍的朝着藤卫纪香伸出了手,握住她的手后,朝医生说道,“记忆对于一个人而言,那是她的过去,她的一切,甚至是生命,现在先做保守治疗吧!”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所以才给你未婚妻安排的这种保守治疗,如果是这种治疗,就不需要住院了,随时可以出院!”
聂天和医生说了一声谢后,又问医生,“那我们多久来医院复查一次呢?”
医生建议聂天,一个月至少带藤卫纪香来一次医院,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最好是两次,那样检查会更详尽,而且家属也更安心。
聂天又和医生说了一声谢后,牵着藤卫纪香走出了医生办公室,朝藤卫纪香道,“刚才医生说的,你都听到了?你现在不记得以前,只是暂时性的,不要害怕!”
藤卫纪香拼命的朝聂天点了点头,但是聂天依然能感受到藤卫纪香的手把自己的手越攥越紧。
聂天带着藤卫纪香回到病房后,看了一下时间,暗道不好,赶不上去接杨帆上班了,这钥匙藤卫静香这个时候对杨帆下手,可真是最佳时机啊。
想着聂天立刻掏出手机来给杨帆打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传来杨帆的声音,“你大清早去哪了,我刚要给你电话!你还把元姐的车开走了,害的我和元姐都只能打车了!”
聂天则立刻朝杨帆说了一声抱歉,“我临时有点事,你先坐车去公司,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