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欣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耸肩，“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无所谓了，什么都可以说！不是么？”
聂天一阵沉吟地看着卫欣，卫欣继续和聂天说道，“你查到的资料没有错，我的确是中日混血儿，我爸爸是日本人，但是我爸爸并不是抛妻弃子，他只是被人抓了回去，继承藤卫财团而已，而且每年都给我们母女寄钱，只是我妈没有等到那天而已……”
聂天问卫欣，“这是你父亲给你说的？”
卫欣点了点头，朝聂天一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怀疑，我当初也很怀疑，但是我再见我父亲是大学就要毕业的时候了，他亲自来中国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而且我姑姑也证实了，我所有的开销，的确都是我父亲在支付，只是没有让我知道而已！”
卫欣说到这里，继续又朝聂天说道，“还有，当初R电池的研究项目，我的确是帮过杨帆，给过她一些建议，可能点醒了杨帆，但是那个项目的研究，主要还是要靠她自己，以她的名义发表论文，对于我而言，我不觉得有什么……真正的转折点，是我爸爸……”
聂天看着卫欣，沉吟了半晌也没说话。
卫欣这时说道，“我爸爸告诉我，他才日本的藤卫财团也是做电池的，但是由于这种原因，具体的和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商业上的争斗，还有财团内部的问题，已经濒临了倒闭破产的边缘了，他无意中看到了小帆的论文，这和他当年在中国时期的研究不谋而合，还找出了当年的报纸，他曾经在中国也发表过一篇和小帆那边论文比较相似的论文，他觉得小帆发表论文之前，一定看过他的论文，是窃取了他的研究成果……”
没等聂天发问呢，卫欣继续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信，但是我的的确确看过我爸爸的论文，也看过小帆的论文，里面的相似程度的确高达百分之六七十……但是当时我很纠结，也很迷茫，你知道么，小帆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而这个时候，我爸爸又拿到了当时他还没离开中国，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的视频，我爸爸当时是多么疼我，多么爱我妈妈的所有美好回忆，都充斥了我的整个脑子，我没得选择，我必须帮我爸爸……”
聂天这时问卫欣道，“关于论文的事，你之后有没有问过小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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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欣立刻点头道，“没有直接问过，但是旁敲侧击的问过，但是她说没有看过那篇论文，她所有的启发是来自他的父亲，之后一些启发是来自我……”
聂天闻言不禁皱眉道，“杨立天还启发过小帆？立天集团不是电子设备公司么，按理说是物理学，而电池则是化学，这两者不搭边的事，他能给小帆启发？”
“我不知道！”卫欣这时说道，“当时我就是觉得杨帆偷了我爸的研究成果，而且还不敢承认，我觉得帮我爸在这里将他的研究成果拿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
聂天不禁笑道，“卫助理，平时的你很冷静，也很睿智，其实你爸爸和你说的这些破绽百出，你难道没有丝毫的察觉么？”
卫欣不禁皱眉看着聂天，“有什么破绽？”
聂天立刻说道，“既然你爸爸的论文就已经了解了这些，如果说他在中国的那个年代，中国的技术还远远达不到这种理论的话，那么他回到日本，而且还就是一个电池产业的财团，而且他完全继承了，明明已经有了继续研究的资金支持，为什么他没有研发出来R电池，而是让小帆研究出来了，仅仅就是这么一点，你难道一点都没怀疑过？”
“我知道！”卫欣立刻说道，“我没有说小帆所有成功都是剽窃我爸爸的，只是其中一大部分的理论基础，都是架设在我爸当年的论文上的，没有我爸的论文，她绝对不可能研究出R电池来！”
说到这里，卫欣冷哼一声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和你解释太多，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是无条件相信我爸爸！”
聂天一阵沉吟后，问卫欣，“现在你已经暴露身份了，极速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这么多年来，我相信你已经把不少R电池的秘密已经转给了你父亲了吧！”
卫欣不置可否地看着聂天，却听聂天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听聂天这么一说，卫欣不禁朝聂天说道，“我打算怎么办？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这属于商业犯罪，如果小帆要告我，我是要坐牢的，你问我怎么办？是你们想怎么办吧？”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木墙突然移动了一下，从另外一个包间里走出一个人来，居然正是杨帆。
卫欣惊愕地看着杨帆，脸上几经变化后，又恢复了平静，随即朝聂天一声冷笑，“原来，你早就让她坐在隔壁听我们的对话了！”
“小欣！”杨帆这个时候昨早卫欣的一侧，用诚恳的眼神看着卫欣道，“我真的从来没见过那篇论文！”
“是么？”卫欣冷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肯承认是么？不过没有什么意义了，法理上你占据了上风，但是道义上呢？我无话可说！你报警吧！”
杨帆怔怔地看着卫欣半晌，才说道，“小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为人你不清楚么，如果我真的看过，我绝对不会不承认的，这本来也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人类的发展进步，本来就是建筑在前人的基础上的……”
卫欣冷笑不止，却不说话，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杨帆，好像一副看透你的样子。
杨帆此时眼眶都有些泛红了，毕竟卫欣是她这么多年的闺蜜、好友、好帮手，她对卫欣甚至比任何人都信任，但是居然是她在出卖自己，这种心情可想而知。
聂天看了一眼两人后，朝两人道，“也许你们两个都没有撒谎！只是有一些误会！”
卫欣冷笑一声，“误会？”
杨帆也诧异地看向聂天，“什么意思？”
聂天则问杨帆道，“刚才卫助理说了，她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你关于他父亲论文的事，你说你的研究，是受了你父亲杨立天的启发，是不是真的？”
“没错！”杨帆闻言一点头，随即脸色一变，怔怔地看着聂天，“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