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卫欣说话,聂天继续又朝卫欣说了一句,“好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何况只是听到的,有些事必须要完全了解情况后,才能发表意见!”
卫欣这个时候和逆天说道,“你刚才说这事不但和杨立天、小帆父女有关,还和你有关,当年的论文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聂天点上一根烟,和卫欣说道,“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你有父亲叫藤卫次郎,杨帆有父亲叫杨立天,难道我就没有父亲了么?我又不是石头蛋里蹦出来的!”
卫欣错愕地看着聂天,的确认识聂天这么久以来,只知道他有个大哥,还真没听过他父母的事,这时不禁看着聂天道,“你父亲?他和这件事也有关?”
聂天则朝卫欣道,“我父亲叫聂建国,曾经是省化工大学的教授,后来在育才高中任教,写过一片关于极速蓄电的论文,但是没有发表……”
卫欣顿时好像明白了聂天的意思,她印象中杨立天当年对杨帆提点的建议是出自她父亲的论文,而聂天这么一说,很显然是自己父亲的论文,也是来自于他的父亲?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此时见聂天正盯着自己看,嘴上还在说着,“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我这次退役回淮江,认识的你和杨帆,咱们的父辈都是老相识了!”
“不可能!”卫欣立刻摇头否认道,“我爸当年的论文不可能是偷自你父亲的论文,况且你父亲的论文都没发表,他从哪里偷?他们原本就是朋友?”
“不是!”聂天和卫欣说道,“你父亲当年在天风化工厂上班,可能是技术指导之类的高层,但是天风化工厂有污染问题,我父亲是环保局外聘的技术监督人员,正好查到了天风化工厂,一次在去化工厂的时候,将包落在了那,那包里就有论文,是他随时准备拿过去刊登发表的,只是有几个技术性数据有一些偏差,所以一直推迟着……”
卫欣听到这里,不住地摇头,“这怎么可能?你当年才多大,这是谁告诉你的?你父亲么?你叫他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聂天则朝卫欣一耸肩道,“我父亲已经被天风化工厂的人给害死了,怎么问他?”
卫欣闻言一愕,随即立刻说道,“那就是杨立天告诉你的,他的话你也能信?”
聂天则朝卫欣说道,“杨立天告诉我的事,逻辑非常的清晰,在我没有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他在说谎之前,我选择暂时相信他!”
说着聂天还和卫欣说道,“你可以试着打一个电话给你的父亲,你什么也不要问,就问他认识不认识聂建国,你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也许有意外的收获呢!”
卫欣看着聂天半晌后,还是拿出了手机,这有关自己父亲的清誉问题,必须要当场鉴定。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对着电话里说道,“你认识一个叫聂建国的人么?”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聂建国?哪个聂天国”
卫欣解释道,“以前育才高中的一个化学老师,听说还是石城化工大学的教授,曾经还做过淮江环保局的外聘技术监督……”
电话里的中年人一阵沉吟后,说道,“不认识,怎么了?”
卫欣也是一阵沉默后说道,“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电话里的中年人则说道,“欣子,你现在的目的是找机会去极速把R电池的技术直接拷贝出来,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管!”
卫欣说了一声知道了之后,挂了电话,看着手机良久没有说话。
聂天见卫欣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已经从她父亲藤卫次郎那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了,不然她不会这么沉默。
想到这里,聂天朝卫欣说道,“怎么样,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卫欣依然没有吭声,虽然她的确怀疑父亲的那一下沉默的意思,但是她内心还是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
自己之所以答应父亲帮他把R电池的技术弄出来,除了因为父女之间的亲情之外,就是觉得这R电池的成果应该是她父亲的。
但是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的谎言,他在听到聂建国的名字时,明显显得有些慌乱了,虽然只是隔着电话,但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
卫欣这时抬头看向聂天,“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聂天则朝卫欣一耸肩,“目的很明确,就是想你做我的助理,纯粹意义上的助理,没有任何其他目的的,我是聂建国的儿子,我都没有多恨你父亲,你也没有必要,我只是想你脱离你父亲的控制……过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哦,另外再告诉你一句,可能会打击到你,你这么多年的学费,都是你姑姑自己掏的腰包,藤卫次郎一毛钱也没有出过!”
“什么?”卫欣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白,怔怔地看着聂天,随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你不要胡说,这不是我爸告诉我的,是姑姑告诉我的,我爸你说会骗我,我姑姑为什么骗我?”
聂天微微一叹地道,“原因非常简单,藤卫次郎找你和找你姑姑用的都是同一招,打的是感情牌,你姑姑被他的所谓父爱感动了,所以答应了他,和他一起编了这么一个谎言,目的就是想让你不要恨他而已!”
卫欣这时拿起电话,就拨通了姑姑的号码,不过电话刚响了一声,她又立刻挂断了,刚才给父亲的电话,已经让自己失望了一次,此刻她生怕从姑姑那也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那自己这几年的所有信仰,做的所有事,岂不是都是错的?
聂天明白卫欣的想法,这时朝她说道,“错了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如果是我的亲人骗我,我也会相信,这是人之常情……你就算不来雷霆帮我,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能放飞自我,找到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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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自我?”卫欣怔怔地看着聂天,嘴里念叨着,“我还有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