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这边帮着消防员一起救出了老李一家三口时,老李居然用身体护着妻、儿,老婆孩子几乎没事,只是一些擦伤,不过老李伤势严重,被救护车带去医院抢救。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律爸爸这时也包扎好了,过来和大家大声道,“诸位邻居,现在老李家发生了这种事,大家作为邻居,都知道老李家什么情况,我率先捐1000块钱,大家自己量力而为吧!”
说着律爸爸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出来,交给老陈道,“老陈,你是我们这居委会主任,这钱就你收着吧,你帮着老李家吧!”
老陈拿过钱,自己也掏出来三百块钱,和大家说,“我出来没带多少钱,先给三百,等大家都凑出钱,我回去再去补七百,我跟着老律出一千,大家没带钱的可以回去取,根据自己家情况,不做道德绑架!”
群众中有人立刻上来给老陈递钱,也有过来和老陈说回去拿钱的,那些不吭声的,也没有去追问到底为什么不出钱。
聂天也走过来,从钱包里交了五千块钱,给老陈送了过去,老陈看了一眼聂天,不禁朝着他一点头,“你是老律家女婿吧?我先替老李家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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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老陈一点头,就朝着律亚楠父女走了过去。
律爸爸上前拍了拍聂天的肩膀道,“你都不认识老李家,你就出五千?”
律亚楠也看着聂天道,“是啊,这个是随心意的,你不用出这么多的!”
聂天则郑重地朝律亚楠父女说道,“五千块钱在一条命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生命更珍贵的了,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但是就发生在身边的,即便是个路人,也该伸出援手不是么?”
律亚楠眼神此时看着聂天,似乎都自带光环了一般。
律爸爸也欣慰地点了点头,也完全是一副认定聂天就是自己女婿的眼神,心里想着等回去后,要单独和丫头好好聊聊,这次真的不能再错过了。
随后律爸爸也没办法和聂天继续喝酒了,律爸爸跟着老陈带着钱赶去医院去看老李,剩下的人则帮着老李家收拾废墟里的东西。
不过这次毁灭性的确挺严重的,本来家里就没什么东西,现在也几乎都毁了。
律亚楠则要去派出所看看那边什么情况,聂天开车送律亚楠到了派出所门的路上才知道,原来这一片已经化为拆迁区了。
因为这一片连着聂天家新兴区那边,那边前不久遭灾,政府正准备重建,市里领导下来勘察后,就决定连着这一片一起重新规划了。
而负责下来和这片居民谈的就是宁县的富建集团,而今天来这边强拆的,就是富建集团找来的人。
聂天听完后,不禁一阵唏嘘地道,“这徐光辉和徐怀彪亮父子,也真是坏事做绝了,不过也可以想象,儿子那个样子,老子能好到哪去?”
很快车子到了光明派出所,律亚楠下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聂天,良久没有说话。
聂天不禁朝律亚楠道,“还不下车?还有话要和我说?”
律亚楠则深吸了一口气后,朝聂天说道,“不管怎么说,今晚谢谢你!”
聂天则问律亚楠道,“谢我什么?是我去见你爸,还是捐了五千块钱?”
“总是就是谢谢!”律亚楠朝聂天道,“无论是今晚去我家,还是之后帮着村民打走那些强拆的流氓,还是之后的五千块钱捐款,和你尊重生命的言论,我都要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
聂天则笑着朝律亚楠一耸肩道,“我是把你这句话当成是真心在夸我呢,还是给我发了一张好人卡呢?”
“你自己掂量吧!”律亚楠这时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回头朝着聂天一挥手,“回见吧!”
聂天也朝着律亚楠挥了挥手,看着律亚楠进了派出所后,这才开车离开了,随即给大哥打了一个电话,“哥,最近有人和你谈什么拆迁事宜么?”
聂苍在电话里和聂天说道,“小天,秀英走了!”
“什么意思?”聂天没太明白地问了聂苍一声,“大嫂走了?”
“是啊!”聂苍则和聂天说道,“他把你给我留的钱都留下了,还给我请了一个看护……她走了……”
聂天闻言不禁一阵沉默,但是已经开车朝冠城华府方向开去了,良久后和聂苍说了一声,“哥,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到了!”
到了冠城华府的洋楼后,聂天下车就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你是小天吧,你大哥在等你呢!”
聂天知道这肯定是元秀英给大哥找的看护吧,他朝着对方一点头,立刻走了进去,见大哥正在客厅,坐在轮椅上。
见大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聂天立刻走了过去,蹲在聂苍的面前,“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聂苍看着聂天道,“其实我一直在劝秀英离开,昨天才劝动了她!”
聂天不解地看着大哥,“你为什么要劝走大嫂?”
聂苍则朝聂天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么?秀英喜欢你,但是因为我和她假结婚了,你无法面对这个问题,不可能接受她,他在我们兄弟之间有多辛苦?其实她也一直想留在这看着我复原,但是我真不想看到她在这受煎熬!所以我一直在劝她,她最终是失望了,还是想通了,我不知道,事实是她走了!”
聂天听大哥这么说,不禁一阵沉默地看着大哥,他心中顿时也是百感交集,不管怎么说,他打心底是觉得不管元秀英有没有喜欢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大嫂,这些都不重要了。
但是元秀英这一走,聂天感觉自己心里没有之前那样想象的会松一口气,反而涌起了一股对元秀英的愧疚之情。
其实说到底,元秀英勇敢的说出自己的爱意,她本身是没有错了,错就错在不对的时间遇到了不对的人而已。
加上大哥刚才一番话,他完全可以想象,自从元秀英和自己表白之后的这一段时间,在自己和大哥之间所受的那股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