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夜未央身后,夜爵坐在桌旁,看着夜未央身上没有狼狈,悄悄松了口气。
单手撑着下颚,夜爵说:“现在还有自黑的心情,看来你的心情还不算太差。”
漫不经心地坐在夜爵身边,夜未央撇了撇嘴,说:“就这点事,难道还能把我打倒了?我夜未央可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但是雅然的心情可就没有那么美丽了!”
夜爵的话,让夜未央神色微变,低头看着桌面,过了会儿才问:“kk一定很着急吧?”
“你觉得呢?”夜爵波澜不惊地描述着一些沉重的话题,道,“虽然雅然没被夜辰抓走,但是她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老祖宗觉得她有看管不当之责,狠狠批评了她一顿,欢欢心疼她的妈咪,又病倒了,雅然为了照顾欢欢,最近很憔悴。哎,总之啊,夜家现在是乱了套了。”
夜爵的话,让夜未央沉默了下来。
很明显,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甚至是自责的。夜未央最不喜欢这种连累别人的感觉了,那比她自己遭受严刑拷打还要糟糕,尤其这次受到波及的,是她的好姐妹。
咬了咬唇,夜未央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便昂着头,语气僵硬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为花期争取了时间,她现在应该已经拿回了那笔巨资,我们也不是毫无所获的。”
听了这话,夜爵的脸色黑了黑,皱眉道:“现在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吧。”
“那我应该说什么?”夜未央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道,“所有人都认定了是我把人救走的,全部来找我要人,多说无益啊!”
“那你就甘心背这个黑锅了?”
“当然不甘心,”夜未央眼神暗了暗,语气凶狠道,“等我有机会抓住聂心宇,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听着夜未央的狠话,夜爵摇了摇头,说:“还有心思畅想未来呢?还是先把眼前的困难解决了吧。老祖宗都亲自给夜辰打电话了,可是他还是没松口,可见,他这次是很认真的了。”
“我管他认不认真,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除非,他有那个能耐把我屈打成招。”
“你别以为夜辰不敢!”夜爵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夜未央,说,“夜辰告诉我,聂心雅还怀了他的孩子,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的话,聂心雅很有可能打了他们的孩子。现在,可不只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了,所以你最好采取点行动。”
夜未央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先是愣了下,然后摇头感慨道:“真是作孽啊!可这些和我说也没用啊,又不是我抢了他的老婆孩子,让他们劳燕分飞的。”
见夜未央一直在说些有的没的,夜爵无奈,只得靠近夜未央,低声提点道:“我的意思是,让你随便编点借口,好歹先让夜辰放你出去啊。你现在被他关着,时间越久,不确定的因素就越多,对你也越不利。小心最后把你弄到国际法庭上,到时候你个见不得光的黑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爵担心夜未央,想为她出谋划策,可偏偏越心急越容易失误,忘了夜未央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挑眉看着夜爵,夜未央哼道““我夜未央是被吓大的吗?如果他真敢走这一步,我们七色花的姐妹就不可能放过他!”
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时候你来我往,事情可就大条了!看来还真要找个机会,先把臭丫头送走才行啊!
深呼吸了口气,夜爵真觉得自己为了夜未央操碎了心,偏偏这个臭丫头还不领情,好像自己就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一样!真是让人呕血!
但即便心里腹诽,夜爵也唾弃这样的自己,他还是微微前倾身子,语重心长道:“臭丫头,难道你想被困在这里吗?只要随便编个借口,我就可以保你离开这里!”
“我不走!“夜未央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说,”我还要看着夜辰被某个人耍得团团转呢!我要亲眼看着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子!”
挫败地垂下头,夜爵调整几次呼吸之后,总算冷静下来,问:“和他闹别扭有意思吗?”
夜未央非但没有感受到夜爵的几近崩溃,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还可以吧,反正目前为止,我知道聂心雅肯定早就被送出去了,那个笨蛋不出去找人,反而和我耽误时间,想想就觉得好笑!”
“你怎么知道聂心雅被送走了?“夜爵信誓旦旦地说,”夜家监控着英国的各个交通枢纽,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不要因为自己是夜家人,就盲目的自信,”夜未央突然凑近夜爵,看着他的眼睛问,“我问你,聂心宇在哪里?”
夜爵被唬了一跳,缓了半晌,才说:“在夜家呢啊,还整天想着帮你求情呢。”
“哼,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真正掳走聂心雅的人,就是聂心宇!”
“那你有证据吗?”
“我……”所有嚣张的气焰,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夜未央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喃喃道,“没有。”
夜爵向后靠在椅背上,悠悠地说:“你没有证据,夜辰可是有,单凭你出现在现场这一点,就可以定你的罪了!”
夜未央嘴唇动了下,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见夜未央沉默,夜爵接着说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聂心宇,虽然你怀疑人家,但是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这些天不是来夜辰这边帮你说好话,就是帮老祖宗针灸,在正常不过了。你说,如果真是他下手把人救走了,那这么多天了,他怎么不离开?”
夜未央挺直了胸,说:“他傻呀,夜家现在看管得正严,这个时候走,不就是自投罗网吗!他怎么着也要等到风声没那么紧了才会走,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只要继续盯紧了他,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