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公主竟然忘记了她的母后与贵妃娘娘的恩怨,忘了太子又被禁足的事情,忘了两宫所有的恩恩怨怨,竟然欣喜地答应了。
在她看来,只要能帮助她报复萧慕白就好。
“你说,怎么办?”
岳思莹兴奋地问道。
“三哥记得,你的生辰快到了。”
岳凌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公主拧紧了眉头,暗中疑惑,这跟对付萧慕白有什么关系?
见公主一脸迷惑的样子,三皇子附在她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公主听着,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三哥说得对。”
公主显得很是兴奋。
三皇子微微勾起唇角,眼底闪过诡谲之色。
他不出面,只站在公主的后面就够了。
这时候,马车停了。
公主晃了晃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马车的车帘被撩开,一个人挤了进来。
“郁战书!”
公主见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浑身的汗毛几乎都竖起来了,马上进入了戒备状态。
“我累了。”
郁战书往公主身边一坐,眼睛却扫过了三皇子。
“妹婿见过三哥。”
郁战书笑嘻嘻地抱了抱拳,礼貌地客套了一句。
只是,他这双眼睛,却带着审视的表情。
三皇子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公主,“思莹,待你生辰之日,三哥自会去府上拜访。”
他说着,掀开车帘下车了。
“三哥怎么走了呀?”
郁战书急忙掀开车帘,问道。
“三哥是个明白人,不妨碍你们了。”
三皇子回头笑着摆了摆手。
郁战书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心里暗自嘀咕,说得好听,他不就是害怕自己听到他们的话吗?
是什么事能让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呢?
公主生辰……是什么意思?
“公主的生辰快到了吗?”
郁战书转脸看向了公主,问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
公主冷冷地回答。
“公主说的可是气话呢。你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说有没有关系?”
“回去我便找父皇,让他答应我们和离!”
公主瞪一眼郁战书,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不止公主急着要和离,我郁战书也着急!想我一介翩翩美少年,可不能耽误在公主这里!你早点放我走,我还能再娶娇—妻!”
哼!
谁怕谁?
郁战书斜睨着公主。
“你……”
公主气得暴跳如雷,只能她说和离,郁战书怎么敢说?
“你简直狂妄至极!”
她咬紧牙,恨恨地说着。
“公主,我狂妄,我冷漠,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公主你!”
郁战书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着:“难道公主忘记了?当初你去军营,是谁陪在你身边嘘寒问暖?又是谁不厌其烦带着你消遣解闷?”
“那个时候,公主可是对郁战书很满意呢。”
公主皱了皱眉,微微低下了头。
郁战书一抖衣袍,“公主得不到常胜侯,便把火气发到我的身上,公主可想过,这对我公平吗?”
公主咬了咬牙,微微抬眸,“谁让你处处替他说话,处处替他办事的?”
“侯爷……哦不,是王爷,王爷高风亮节,行事光明磊落,只因为他不喜欢你,便被你如此记恨,郁战书……实在是想不通。”
“他高风亮节,他行事磊落?哼!你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他背后算计我……对了,还有你,他背后算计你我的时候,也叫光明磊落?”
真是可笑!
郁战书微微凝了凝眉,轻笑着,“我相信侯爷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也相信侯爷不会害人。”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只愿父皇能马上答应和离!”
公主说着,气呼呼地下令,“回宫!”
郁战书讪讪一笑,“我愿随公主一同前往!”
他也压抑得很……
就这样,皇后刚刚下葬,这公主与驸马,便闹到了皇上那里。
“父皇,儿臣与驸马二心难同,难归一意,请父皇准许我二人和离,各还本道,一别两宽。”
公主哭啼啼地抱住了皇上的腿,大放悲声。“思莹,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当日赐婚,非是朕草率,而是朕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郁战书少年英俊,文武双全,又和你年纪相当,正好与你匹配。朕希望你们能够互相
体谅,携手白头。”
皇上并不答应他们和离。
原因很简单。
萧慕白推荐的人选,自是德才兼备,足以匹配公主。
这思莹的心意,他这个当父亲的又岂会不明白?
在萧慕白身份没有公之于众之前,他是不会让公主再生非分之想的。
“父皇!”公主急了,她抬头可怜兮兮地瞧着皇上,“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不爱儿臣了?从前儿臣想要什么,父皇都会答应;儿臣不想要的,父皇也从不会强求。可这一次,父皇为
何把儿臣的不喜欢的人,强加给儿臣?”
皇上眼眸微微收敛,暗中提了一口气。
他的确—宠—爱这个女儿,可他不能让这个女儿继续胡闹下去。
“驸马哪一点做的不好?你为何如此反感他?”
皇上不由得看向了郁战书。
他到底还是心疼女儿。
“父皇,求您答应我们和离吧!我也希望公主能够再寻一个情投意合之人,臣……也想早日脱离公主,换个清净。”
郁战书一本正经地说了心里话。
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这才是他潜意识里想要说的。
“这是怎么回事?公主给你气受了?”
皇上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听着郁战书的一番话,立刻问道。
郁战书淡然轻笑,“臣不敢言。”
“这……”
皇上皱紧眉头,瞪着公主,“你都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
公主暗地里运气,斜睨着郁战书,“郁战书,你跑来父皇面前装可怜!你对本宫动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半点犹豫?你还不敢……”
真是被他气死了。
郁战书唇角几不可察地划过狡黠之色,并不理会公主,而是看向皇上,“公主讨厌儿臣,不准儿臣靠近,儿臣恐不能如父皇所愿了。”“如今我们还分房而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