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南权直径走出医院,边走的同时,还和熟人打着电话。
因为网上的热搜,南权所走的地方,但凡偶遇到什么人,那些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投来目光,不过他们到也不像那些记者那么疯狂,毕竟只是一个和明星有关的普通人而已,不论追问他多久,都不过直击那位明星。
南权打电话的对象是罗沢。
罗沢接到电话,如往常一样毫无保留的发火。
“老罗,别着急嘛,又没露脸。”
“你个臭小子!你那跟露有区别吗?而且那些群就算你带着口罩什么的,早晚能查出来。”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现在说怎么办?”
“解决的办法当然已经想好了,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他的配合?
“什么丧尽天良的办法?”
“没那么过分,只是需要你配合我营造个不在场证明而已。”
营造不在场,只要出一张那个时候南权在别处的照片就行,这是一件很简单地事。
“那可以。”罗沢表示还能接受。
“顺带的,我这次的假期需要延长,本来只是想和朋友在本地玩的,不过避免被质疑,还是去别的城市好了。”
这个要求,听上去,罗沢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可他怎么觉得像是有预谋的呢?
南权走后不久,小王就到了医院,走进病房的第一句,他便是不解的询问,“真的要提前出院吗?目前……”
“嗯,时间有点紧。”
说话时,姜晋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小王,小王粗略地翻看了一下,“现在距离这上面的时间明明……”
“因为行程上增加了一件事,医院的具体信息查到了?”
“嗯,是的。”
“明天过去。”
“是。”
隔天,南权出发前往沈江,季寒如约的,刻意派人来接了,接的时候,恰好罗沢也在,他看着那个司机目光有些奇怪。
“南权,他……”
“嗯?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没什么,认错了,认错了。”
嗯?认错了就认错了,同样的话怎么连续重复?
“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不要想我啊。”
“赶紧滚!还有,早点回来,别浪的太凶。”
罗沢,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好嘞。”
南权简单地挥手告别后就远离了罗沢的视线。
姜晋则是去了南权曾无比熟悉的地方。
敲门后,室内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姜晋看了一眼门上写着数字,确认无误。
声音应该是医生或者其他人吧。
没有过多犹豫,他推门走入,而之后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位穿着病号服的人正坐在病床上看着手中正在播放视频的平板。
走错了?
姜晋再次确认了一下门上的数字,与记忆里数字仍然没有什么偏差。
病床上的人察觉到了门口的人似乎不是预料中的护士,便转过来了视线,“你是?”
“抱歉,我找南城先生,。”
“哦,我就是。”
嗯?
虽然这个人的脸确实与南权有些相似,但是南权的状况,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人已经醒来的消息。
在姜晋犹豫着思考的时候,南城询问,“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你以前的一位朋友听说你已经醒了,托我过来看看。”
“哦,请进。”说完这句话,南城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平板,果断把音量调成了静音。
姜晋关好门后走进室内。
等到姜晋刚坐好,南城就很抱歉的开口,“不好意思,我睡的太久,对以前的大多数都记不清了,你说的那位朋友,有可能会想不起来。”
“没关系,他只想了解你的目前状况而已。”
“那就好。”
南城是个不太擅长说谎的人,不过短短几句话,他却已经频繁低头了好几次,静音播放的视频成了他转移尴尬的最好助力。
不过他也很快察觉到一件事,“请问——你是明星?”
到了室内,姜晋自然摘去了口罩,因为他没有考虑过沉睡了这么久的人会认识他。
“嗯……”姜晋略微犹豫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摇头,“不是。”
可之后南城却将面前的平板朝着他的方向竖了起来,上面播放的视频不是别的,正是前段时间,他和南权一起拍的那部电视剧。
“……抱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明星的担忧。”南城很善解人意。
视频上正播放的片段,是南权所扮演的角色和姜晋所扮演的角色打斗的部分。
短暂的安静后,南城问,“你说的朋友,是南权?”
姜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不。”
“那你们的关系是——”
“关系……同行,这个,是一次偶然的合作。”
“那拍摄期间,会经常遇到?”
“嗯。”
“那可以讲一些关于他的事吗?一个人呆在这里,有些无聊。”
“当然可以。”
而此时对于南城已经醒来的消息全然不知的南权正在忙碌于何婉方面的事。
同时也在出发前往沈江了。
虽然去往沈江的路程不算太远,但是季寒认为南权可能不太喜欢浪费时间,就事先告诉了南权,他们会乘坐飞机,但是南权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坐的会是私人飞机。
这年头,当个医生这么有前途的吗?
南权突然有点想改行,但是后面不小心看到季寒平时看的书之后,他果断的收回了这个念头。
“南权先生?”
“哦,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趣的事,怎么可能,不过,这件事或许可以问问季寒。
“不算有趣,季先生平时喜欢看新闻吗?”
“还算喜欢,不过最近有些忙,怎么了?”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个——”边说着,南权一边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的,上面所显示的是一则几年前的新闻。
季寒看过几眼后,脑海里有了些回忆,不过那些回忆可不是他在某某地方看过同样的内容,而是几年前,在他下班,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停在了他面前,紧接着一位生命垂危的患者被人抬了下来。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