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啊?简直就是事实,想当初我还以为你喜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我误会了,你是直的。”
严珍话语未说完的那个名字,南权不用问,便知道是谁。
观察敏锐的人真可怕。
“我跟梦……童梦炒作而已,严珍姐怎么像个圈外一样,这种程度就信了?”
虽然南权并不介意和童梦的炒作,但是被熟人无解和他的关系,这点上他还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南权刻意的澄清了。
“算了吧,别解释了,爱称都出来了,解释就是掩饰,我懂的。”
尽管南权说的再清楚,但现在的严珍却差不多对他失去信任了,并且还有了几分忧愁:“唉,最可怜的还是我啊,追cp追到最后一无所有,你有了新cp,他也有了绯闻对象,这转眼间可变得真快啊。”
严珍抱怨的话很长,但南权能记住的只有——
“他,绯闻对象?”
姜晋他也会有绯闻对象?不可能吧?
然而严珍却是肯定的点头,“对啊,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前几天的时候被人看到跟一女的搂搂抱抱。唉,当时我听说的时候,心都碎了,cp大旗都扛不动了。”
原来那两个人并不是在开玩笑吗?
姜夫人……
“严珍姐,我突然想起来点事,抱歉,要先离开一下。”
“去吧去吧,让我一个人安抚我受伤的心。”自己追的cp解散,严珍似乎真的很伤心,拿着酒杯时不时地喝下一大口酒。
不过,这些南权都无暇顾及。
他现在所在乎的,只有那一件事。
“杨导,好久不见。”
原本正在和姜晋攀谈的杨导听到背后的声音,立刻回过头来,“南权?之前我怎么没看到你,你这小子该不会是迟到了现在才来的吧?”
“哪有啊,刚刚出了点状况,出去了一下。”
南权是实话实说,但杨导却是笑着指着他,“借口,聚餐迟到可是要罚酒的,别想躲。”
“那我可真冤。”虽然有些埋怨杨导的不讲道理,但南权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边说着话,一边转开视线,然后‘不经意’地发现了就在旁边的姜晋,“哟,姜晋前辈啊,好久不见。”
虽然分明时间只过了一个星期而已。
“嗯。”
一贯的回答方式,南权无论多少听见次听见这样的回答都想对此吐槽,不过他可不是为吐槽来的。
“这么久没见,还一直没有什么联系,我都不知道你都已经有夫人了,抱歉啊,不过现在说一句‘恭喜’应该不算太晚吧?”
“嗯?”姜晋有些不解南权说的。
“嗯什么啊,我刚刚都听说了,这么大的喜事你不告诉我这个认识的人也就算了,现在也好歹喝一杯,意思接下我的恭喜呀。”说完南权就将手中的酒杯递向了姜晋,不过姜晋却似乎有推脱的意思,“这可是从很远的地方拿过来的,不喝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认识啊。”
南权说每一个字都带着笑意,而且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虚伪笑容,来者很不善。
旁边杨导看到南权劝酒,立刻上前帮衬,“南权啊,他滴酒不沾的……”
“凡事不是都有个开头吗?我之前还以为他注孤生呢,现在看来只是只是对个别人注孤生而已。废话了这么多,你到底喝不喝,晋先生?”
姜晋从不沾酒,是众人心底的印象,以前也有不少人劝过他酒,但都以失败告终。
“抱歉。”
道歉的字眼,看来是不想了。
“这么不敢,难不成是酒品太差?”
“比不过你。”姜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了这句。
“嘁,说的你见过我喝醉一样。不过既然不是酒品差,你怕什么啊?这一点又喝不醉,难不成你不想让我好好恭喜你吗?”
南权并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今天是个例外,话刚说完,他甚至将酒杯硬塞到了姜晋手中,还好酒水只占了杯子的一半,晃动的过程中并没有洒出来。
姜晋指尖触碰到尚有余温的杯壁,想要拒绝,可此时再脱手,杯子便会落在地上,已经无从选择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的谣言,但是‘恭喜’两个字我收下了。”
音落,传闻中‘滴酒不沾’的姜晋喝下了酒。
不过刚饮下,强烈的不适感便席卷了姜晋全身。
事实上,姜晋并不是从不喝酒,早年间他甚至很喜欢,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戒掉所有的不良嗜好,滴酒不沾也是由此而来。
酒精过敏,他当然不会,所以这种不适是因为……
南权看着姜晋喝了酒之后,笑得宛如阴谋得逞的样子,“哈哈……姜晋,我跟你说,我刚刚在里面加了……”点东西。
南权开玩笑的话还未说完,摔下的杯子便在他面前炸开了,飞溅起的碎片甚至有些刺到了他的脚踝。
杨导离的稍微远了一点,幸免于难,可也被吓得够呛,连忙问,“怎么了?”
南权也变了脸色,不过他在乎的不是自己脚腕处的伤,而是突然转变的姜晋。
“怎么了?是过敏吗?那你应该早说啊……”虽然刚才的南权也是因为一些事被愤怒占据了理智,可到底是他过分强求而导致的现在,所以此时的南权格外愧疚,慌乱到都忘了自己明明没有带手机,却再三再四地在空荡荡的口袋里翻找。
“对不起,我马上打120,马上……”
酒里的东西起作用的速度很快,起初姜晋还只是一些不适,而之后,仅仅是半分钟的时间,密密麻麻的汗珠便占据了他的额头,不知道是因为承受着剧痛,还是其他。
在外人的角度自然是分不清这个的,但是姜晋自己却是格外的清楚。
南权眼见姜晋身影有些倾斜,便想伸手去搀扶,可还未触及,手便被打掉了,并且还伴随着一个冰冷的字眼:
“滚!”
以前,不论南权所做的事有多么让姜晋无法接受或者理解,他都很少真正生气,甚至最多的情绪只有无奈,但是现在——
那个有些粗鲁字眼如同一根铁刺,几近刺穿了南权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