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古城,位于湘西西南部,因背依的青山,酷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由而得名。
而让人听到名字,就感觉毛骨悚然的赶尸世家,就坐落在这美丽的凤凰古城之中。
只不过虽然科学技术的发展,赶尸这一行业早已呈现日落西山之势。不少赶尸世家,都已转型甚至是消亡。唯有像陈家这样家大业大的,还能勉强支撑下去。
这一日,四月四,清明节!
天公不作美,飘起了朦胧细雨。给整个小城,都披上了美丽的薄纱。
此刻,城东陈家,却是张灯结彩,沿街十里,都披上了红妆。
天南海北的客人,络绎不绝的上门道贺。
李辰也在这群客人之中,只不过他并非前来道贺,而是前来讨要炼制傀儡的秘术。
他看着沿街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就随手拦住一人,问道:“请问一下,这陈家是不是有喜事,怎么搞得如此隆重?”
如果今天真是对方的大喜之日,他这样上门讨要,的确有些不太妥当。本着人性化原则,他会在小城逗留一日,次日再去登门。
那人满脸诧异的看着李辰,问:“兄弟,听口音你不是凤凰本地人吧,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今天可是李仙师,和陈家大小姐陈艳红的定亲之日,怎么可能不搞的隆重一些?”
听到对方的话,饶是李辰心性,也不禁大吃一惊。
“你刚才说谁,李仙师?”
“我说兄弟,你应该不是我们江湖中人吧,竟然连大名鼎鼎的李仙师都不知道?”那人瞪大眼睛,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李辰。
不等李辰回答,他就又带着满脸崇拜的目光说:“这李仙师,可是我们华夏百年不世出的妖孽。在我们武道江湖,那就是武林至尊的存在。声名赫赫,如雷贯耳。”
“不说其他,就只说两个月前,他凭一己之力,硬是横推菲国海陆空十万大军,逼的菲国国王连续献上十几位公主,供李仙师品尝这才作罢。”
“啊?”
听到对方添油加醋的讲述,李辰惊得张大了嘴巴。
对方见李辰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显得洋洋得意。
“怎么样,这李仙师流弊吧,我什么能有他一半流弊就好了!”
说话时,他就两眼放光,好像他就是李仙师,正在菲国后宫里策马奔腾一样。
李辰悻悻然的笑了笑,指了指墙上的大红喜字,问:“流弊是流弊,可这和陈家有何关系?”
男子的美妙幻想,被李辰硬生生的打断,脸上有些不悦。
“兄弟,你先别急啊,听我慢慢和你说。上个月,李仙师前来这凤凰古城,当街偶遇陈家大小姐陈艳红,晚上即去与其缠绵。那陈家大小姐的肚子也争气,虽然只有一晚,可就非常幸运的怀上了李仙师的骨肉。”
“李仙师虽说风流,可终归不是无情之人。得知消息后,就宣布于今日,和陈家大小姐定亲,算是给她们母子一个名分!”
听完这“李仙师”的风流韵事,李辰感觉自己心里,有成千上万头羊驼,正肆意狂奔。
握了棵大草,这TMD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师哥,你和他说这些干嘛,李仙师马上就要驾临凤凰城,要是去晚了,我们可就看不到了!”
一边的年轻女子,见自家师兄和一个陌生男子,没完没了的唠起嗑来,就很是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男人冲着李辰歉然一笑,就抱拳说了一句:“告辞,有缘再叙”。
“和他有什么好叙的,师哥,我们赶紧走吧,我还赶着去看李仙师呢。说不定,也会像陈家大小姐那样,被他给看上呢。”
“听说这李仙师,不但是绝世妖孽,而且还不过弱冠之龄,面如冠玉,风流倜傥。要是能和他……嘿嘿,光想想就好激动!”
说前半句时,年轻女人冲着李辰露出鄙夷的白眼。到后半句时,她突然画风大变,就像是脑残粉,去见长腿欧巴一样,满脸都是兴奋的潮红。
李辰扶了扶额头,一脸的无语。
此刻的他,有一种日了金毛的感觉,只想要好好的静一静。
在原地呆了半分钟后,他决定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陈家大门口,张灯结彩,而且还特意铺上了和好莱坞同款的红地毯。左右各有六名身穿开到大腿处的旗袍少女,满脸笑意的迎接四方来宾。
陈管家见李辰面生,就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站住,这位先生,请出示你的请柬!”
李辰眉头微皱,问道:“我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还需要请柬嘛?”
这陈管家耳朵有些不太好使,直接听成了“我来参加婚礼,还需要请请柬嘛”,就有些不耐烦的说:
“你这不是废话嘛,参加婚礼,当然需要请柬了。当然了,你要是没有请柬的话,是武道中人也行!”
说完,他就环顾四周一眼,见左手边有一个石碾子,说:“这样吧,你能把那石碾子给举起来,我就让你进去!”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李辰掌心之上,就凝聚出一团漩涡,将那重达千斤的石碾子,给吸附起来。
“你说的是这样嘛?”
陈管家和一众旗袍少女,全都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位先生,请问您贵姓,小人好进去通报!”
陈管家一改之前的傲慢无礼,登时就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问道。
李辰淡然一笑,说:“免贵姓李,单名一个辰字。通报就不必了,我就是恰巧路过,前来看看热闹。对了,那李仙师真的会来吗?”
陈管家得意的说:“那是当然,我家大小姐肚子都已经显怀了,母凭子贵。我们姑爷再风流,也终归会念血肉之情,岂能不来?”
听到对方直接都称李仙师为“姑爷”,李辰感觉有些hold不住,就讪讪一笑,不再理会于他,大步流星的进了大门。
陈管家将李辰的名字,在嘴里来回念叨两遍,自言自语起来:“李辰?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