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敏儿神秘一笑,拉长了音,未一次方尽。
看着龚勇,还有环视了一圈,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要攻击她的护卫,语气一转道:“睿王妃这是想要将本姑娘抓住,然后再严刑逼供吗?”
龚秀筠向自家兄长扬了扬眉,示意他先将人给撤了。
待人退离十步之外后,龚勇气愤地道:“姑娘,山水有相逢,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否则他日……”
“他日如何?”聂敏儿自信一笑,再次将老旧皮卷拿出出来,勾起单边唇角,不屑地道:“你们得感谢本姑娘才是,若不是本姑娘,你们永远与那个位置无缘,可知道这老旧皮卷里头是什么东西吗?有没有想过,你们无法达成所愿的原因有哪几种?”
“有话你就快说,不要在这儿卖关子,否则这些金碇子也与你无缘。”龚勇本就脾气不太好,再加上被聂敏儿羞辱,耐性也被她给磨光了。
聂敏儿倒也不急,挑眼看了一眼在婢女手中托盘上的那些金碇子,那势在必得的眸光十分明显。
“放心,本姑娘不像你们这般无耻,出尔反尔之事,本姑娘暂时还不想做,听好了,睿王从一开始就未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何物吗?这是一张地图,一张可以带着睿王远离这儿的地图。”
龚秀筠凝神而视,专注的眸光落在了聂敏儿手中的老旧皮卷上,心里有一道声音一直在提醒她:毁了它!毁了它!一定定要毁了它!
聂敏儿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即将老旧皮卷收入到怀里,同时又从身后取了一张画卷。
而这一张画卷又再一次让龚秀筠恨不得夺物杀人再将所有毁个彻底。
“怎么了?难道睿王妃见过此画卷?”聂敏儿坏坏的笑意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往龚秀筠的心窝插去。
那张画卷,她是见过,但是也仅仅只是见过而已,因为她认识用来绑扎着画卷的那条编制得十分精致的红绳。
在古代,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线绳代表着什么意思?
月老牵红线,夫妇绑红绳!
而且那条精致的红绳还是睿王亲手所编,当时她还以为睿王会送给她,结果……
如今见到那条红绳用于绑着一张画卷,唯一说明的就是,画卷里头之人是睿王的心上人,唯一想要结发之人。
龚秀筠眸中的火花、嫉妒和凶狠,都在那一瞬间充满了她的眸眶。
女人的最痛,就是你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还偏偏不相信自己得不到他的心。
因此,她恨不得将他心里所藏着的那人碎尸万段,将他心中的希望毁得一干二净。
“画卷给本王妃,价格任你开!”
聂敏儿昂天一笑,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话了,“睿王妃,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这画卷?你出得起这个价吗?”
龚秀筠笃眉,无法理解此话为何意。
聂敏儿也没有多说,而是取出自己挂在腰间的皮鞭,飞向托着金碇子的托盘。
回收,一拉。
待婢女反应过来,托盘已经在聂敏儿的手中了。
熟练地将金碇子倒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布袋,一把扛到肩上道:“画卷里是一个很漂亮,令人无法忘怀的女子,只可惜……你还不值得本姑娘将画卷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