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家香”的制香人家姓那,因着祖辈以制香为生,所以直接把制香店叫“那家香”。
现今制香人名叫那男,是一个长相较为粗旷的男子。
一看便知道并非是大安国的国民,而男子也不是好客之人,对于叶慕白前来并未当客相迎,冷冷漠视一眼,便转身回屋,转由那男子的媳妇所接待。
那男媳妇还算热情,迎上便问:“不知公子想要买怎样的香呢?是自用还是送人呢?”
叶慕白入内便闻到了浓浓的香味,很杂,但并不难闻。
院子里,一个可爱的孩童在玩耍,见到叶慕白,很有礼貌地唤人和行礼,“叔叔好!”
叶慕白轻轻点头,许是因为自己有了聂风的关系,对于差不多大的孩子,神情也柔和了些,“你好。”
而后再转向那男的媳妇道:“我想给我夫人送些香熏,我们刚成亲不久。”
叶慕白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与聂晓婧并未成亲,只是为了要刺探这家制香人家的底细方来的。
那男媳妇一听,笑意都变味了,“原来是新相公啊,那公子可真是找对人了,我家制的香啊,可是全京都独有一家啊,宁神的,调情的,迷幻的都有,包公子在房事上……”
刷一下,脸便瞬间红了起来,咳了咳两声,叶慕白不得不纠正道:“本公子好的很,只是想给夫人买些宁神的香熏,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香也顺带此罢了。”
那男媳妇一副我明了的神情,呵呵笑道:“公子不必在意,来我家买香之人若不实话实话,恐怕买不到合心情的香呢。”
没一会,那男媳妇给叶慕白拿了三小包香出来,一一介绍道:“这是宁神的,这是调情……”
叶慕白看着院子里的孩子看着他,笑得甚欢,就像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
有些不好意思,放下银子便带着熏香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那男从屋里出来,冲着其媳妇吼道:“不是不让你别再卖那些香了吗?你怎还在制那种香?”
那男媳妇收起银子,愤愤撸回道:“不让我制,那你制啊,你也不想想,光是你制的那些熏香,我们能活下来吗?店铺没了,连院子都赔了,看看这屋,能住人吗?”
孩子倒是什么都不管,依旧在院子里玩耍,就像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也听不懂。
没一会,那男媳妇便出门了,而孩童则冲着那男道:“爹, 我们是不是该要搬家了,香,无法再买了。”
那男不明,可是其儿则摇了摇头,“方才那人是叶慕白,骠远将军府的少将军。”
如天雷一击,那男不得不重视起来,“可若是我们现今就离去,那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吗?”
孩子笑了笑,看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那男有些意识到不对劲,劝道:“你别乱来,这里是京都,若出什么事,我们谁也逃不了。”
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不属于孩童的神情和邪佞的笑容。
一股不安涌入那男的心中,将孩子带回到屋里,关起门,警告道:“你若想走,我会想办法,但是你别乱来,我不想再过着逃亡的日子了。”
孩子恢复天真烂漫的外表,眨着小眼,无辜地道:“爹,你在说什么啊,郎儿不懂,只是想说娘出门了,是不是会买肉回来给郎儿吃啊?”
带着熏香回到骠远将军府,把香交给白玉子,可是他却在对着一大块猪肉,拿着针线,缝了又拆,拆了又缝。
“你怎如此恶心,对着猪肉做这种事,看着就想作呕。”叶慕白嫌弃地远离着白玉子。
白玉子一开始也觉得是的,可是当华筝说若想要缝合术好,得多练,而杨瑾则说是听从了华筝的话缝猪肉练的。
于是他克服了心中的抗拒,下定决心好好练习。
不想被叶慕白说了一句,心里的反感又起来了。
“叶慕白,你专门跟本公子作对的是不是?你若觉得恶心,那你就别去看你二叔了,免得你觉得你二叔恶心。”瞪着叶慕白,发怒冲道。
自感说错话了,叶慕白连忙道歉,故道:“对不起,师兄错了,你先看看这香有什么问题,那家制香人家确实有些奇怪。”
虽说不上来,但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放下手中的针线,接过熏香,先观察了一下外表,见无特别,便放到鼻下闻了闻。
“都是一些寻常可见的熏香,没有什么特别,这些香在花楼里常有,无非便是那些事儿,可以放心用。”白玉子将香给回叶慕白。
叶慕白不好意思,连忙否则,同时还强调道:“你别乱想,我这香是为了完成师兄交待去买的,而非是真的要用,你可别乱说啊。”
说完,抱着熏香便跑了。